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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跟著嗎?」
「不用,我去靜居寺逛一逛就回來,12點前就能回來。」
如果自家藝人說要去商場、酒吧之類的地方,李向珊作為一名合格的經紀人,就算不陪著去,也要攔上一攔,但靜居寺......是一座寺廟?
「你去寺廟裡做什麼?」李向珊不解地問。
「寺廟裡清清淨淨的不好嗎?」何晴反問。
「是挺好的,」作為五星紅旗下長大的無神論的堅定支持者,李向珊無法理解她的行為,「你真去寺廟玩?」
「去靜靜心,不是去玩!」
「噢噢,早去早回。」
何晴並沒有選擇人盡皆知的名寺,而是跟著導航開著車繼續朝酒店的東部深入。車子繞過九曲十八彎的盤山路,將一個個村落掠在身後。車跑了很久,爬過最後一個大坡後緩緩停下。
坐在車裡朝外張望,左前方有一片疑是停車場的黃土地,但又沒有標識,何晴也不能肯定。好在寺廟被群山環繞,車子丟在路邊,不用擔心被貼罰單或是發生交通事故。
何晴走近,細細打量四周,黃土地的邊緣有一座小塔,還架著施工材料,看樣子沒有十天半個月這座小塔建不成,在小塔不遠處,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左右距離大約只容得下一輛小推車。順著小道拾階而上,帶著歉意繞過寺廟的後院,停在一處影壁前,上刻一副禪宗十牛圖,前言、尋牛、見跡......人牛俱忘、返本還源、入廛垂手。
何晴習慣性地駐足觀看,認認真真地閱讀石壁上一幅幅生動形象的畫卷,只覺玄之又玄。一位身著墨綠色夾克衫的大哥與何晴相向而來,也停在影壁前,大哥看的比何晴快,丟下一句「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後大步離開。
何晴停在原地,嘴裡重複大哥說的話語卻始終不解其意,嘆一聲修行不夠後只得用手機拍下這幅禪宗名畫。
山間懸崖上的寺廟很小,用腳丈量前後也不過200多步。建築高低起伏,長長的台階左側是寺廟僧人們的住所,門上掛著生人免進的牌子;右側的房子還在翻新中,火紅的油漆刷滿了右側整個建築,沒有掛任何牌子。
寺廟的正中線上坐落著一座大佛,何晴識不得是哪位佛,卻也虔心跪拜,「信女不求一生平安順遂,但求一生問心無愧,阿彌陀佛!」
下山途中,何晴並沒有選擇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一條同樣九曲十八彎的山路,逐漸駛入山腳下的村莊。村口有一位老奶奶在自家門口支了個小攤,上面擺了些手工製品,有鑰匙扣、手串等。
老奶奶一刀一刀地雕刻木珠,見何晴停車,問道:「小姑娘,不看看檀香木手串?檀香木的東西最適合你們這種小姑娘戴了。」
何晴不識五穀,更不識樹木,買這種手工製品單純就看個眼緣。看了一圈卻沒發現什麼稀奇的花樣,便不打算走人。
「這串我剛刻好,你看看可喜歡?」老奶奶適時將手裡攥著的手串遞出,笑容十分的和藹可親。
「多少錢?」
「61塊。」
何晴沒想到在山溝溝里的小攤還能這麼貴,詫異地問:「61?貴了吧?」
「這可是上號的檀香木,老婆子不騙你。」何晴話里話外都是說這手串不值錢,老奶奶聽了也不生氣,笑容里不摻雜一絲其他的情緒,依然如春風般和煦。
糾結了一番,何晴還是有些在意「61」這個數字,於是掏出一張紅色毛爺爺,問道:「100能找開嗎?」
「能找,奶奶再送你兩顆珠子,祝您心想事成!」剛刻好的手串末端被這位老奶奶串上兩顆紅色珠子,一左一右兩節流蘇垂在空中一盪一盪的非常養眼!
「這是什麼?」
「紅豆!」
何晴剛坐回車裡,就接到了李向珊的電話,「你今天早點回來吧,張藝興提前進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寺廟是我瞎編的,撞了的話請當沒看見!
第31章 含商咀徵春風化雨
何晴見到張藝興時李向珊又不在。
某國產化妝品公司有一新彩妝線即將上市,李向珊尋了個難得的機會,一心想藉此機會推手下的藝人上位。
劇方聯繫李向珊詢問何晴加班意願時她已在去飯局的路上,但思及何晴勉強算張藝興半個後輩,也就沒替她拒絕。
李向珊讓她和張藝興搞好關係,可她並不想去踩陌生巨人的肩膀。
張藝興是前輩沒錯,可中國不興韓國那套前後輩文化。再說她和張藝興既不是同期,也不是同一公司。
她不怵與陌生人相處,但特別不擅長和半生不熟的人交流。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何晴在化妝間磨嘰了10分鐘左右,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誰料出門直接撞上剛下戲的張藝興。
門口視野開闊,裝眼瞎的可信度不大,何晴沒地方躲,只好迎上去,「前輩好,我是梁灣的飾演者何晴。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張藝興有一瞬間的恍惚。他許久未在韓國活動,也許久沒聽見有人叫他前輩。
「把您從酒店叫回來真不好意,一點心意請您收下,謝謝您願意配合我們藝興的行程。」經紀人見張藝興又啞巴了,趕忙向前一步。
「謝謝!」何晴微微躬身接過紙袋子。
經紀人搗了張藝興一下子,示意他說話。可張藝興最不擅長的就是和女人打交道,磨磨唧唧地開口:「練習生出道?出道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