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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晏端著醒酒湯回來,就見元繡鑽到被子裡去了,把自己裹得只露個頭,臉也紅撲撲的。

  「你這酒量我瞧著也不行。」江晏把人撈起來,輕吹了吹才把醒酒湯餵給她。

  元繡閉著眼不肯張嘴,她難受的緊兒,江晏這才發現她不對勁,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怕摸的不准,又將自己的額頭對了上去。

  有些燙。

  確實是發熱了,下午是走回來的,元繡身子本就單薄,路上怕是著涼了。

  想到元繡下半晌忙忙碌碌準備飯菜,江晏忍不住自責,幸而現下還不是很嚴重,江晏想出去問問有沒有藥,奈何元繡兩手攀著他的胳膊,一時掙脫不得。

  江晏只得先安撫她睡下,又在她額頭上親親,哄她,「你睡會兒,我去找些藥來,過會兒就好了啊。」

  輕輕鬆開元繡的手,江晏又出去問有沒有退熱的藥,李蘭花一驚一乍,還當江晏病了,江晏趕緊解釋開來。得知是元繡發熱,李蘭花趕緊又去將上回給他熬剩的藥找出來。

  李蘭花在邊上喋喋不休,叫江晏瞧瞧這藥性還在不在,江晏這才知道這藥都過了一年了,不過好歹藥性還在,趕緊熬了,心裡還想著得多備些常用藥材。

  等藥熬好,餵元繡吃完藥都到半夜了。

  元繡喝完藥又悶了一身汗,燒就差不多退了,江晏一直在邊上,元繡說要喝水他就去端水。再時不時摸一摸她額頭,看看有沒有退熱。

  後半夜元繡整個人才清醒過來,江晏還守在邊上,她只是翻了個身,江晏就替她掖了掖被子,又熟練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感受到熱意退下,才鬆了口氣。

  黑夜中江晏沒看到元繡睜著的眼,只感覺自己的手被元繡拉住了。

  元繡才觸及他的手,只覺得江晏手上冰涼,於是身子往裡去了一點,「地上涼,可不能把你再累病了,上來睡會兒吧,這麼冷的天兒,可不能熬到天亮。」

  床蠻大,元繡側過來,盯著江晏高低起伏的臉,兩人手還拉在一塊兒,元繡覺得十分安心,心裡似乎被棉花填滿了似的,暖暖脹脹的。

  江晏也側身,四目相對,元繡覺得自己才退熱的臉,又有些燒起來的跡象。

  不好意思的翻了個身,整個人朝里縮了一點,江晏將人摟過來,元繡掙了一下,「別靠那麼近,再把病氣過給你。」

  「沒事兒,巴不得的,到時候該換你照顧我了。」

  元繡白了他一眼,「上回你病了,可不就是我照顧你的?這回咱們是扯平了。」

  「什麼扯平扯不平,咱們得在一塊兒過一輩子呢,算這個帳做什麼。」

  江晏聲音沒有來的叫人心安,元繡也不掙了,頭枕在他胳膊上,心裡比方才喝的蜜還甜。

  趙大勝一早又黑著臉了,昨兒只是喝酒,沒料想這小子竟喝多了,還留下來睡了一夜,李蘭花朝他翻眼,

  「還不是都怪你,非得拉著小江大夫喝什麼酒,你自個兒什麼德行沒點數嗎?兩杯就倒了,這會兒反倒怪起人介來了。」

  趙大勝悻悻,撓了撓頭,歇了沒一會兒氣勢又起來了,手背拍了一下手心,「那%那他也不該就睡繡丫頭屋裡!」

  李蘭花心倒是蠻大,「要你管呢?!」

  方才兩人在院裡爭的時候元繡就醒了,這會兒縮在被窩裡,只露出來眼睛,江晏好笑,端了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元繡朝他招手,江晏知道她也是要喝水,搖了搖頭,

  「這水隔了夜的,你昨兒才病了一場,不能喝,我去外頭看看有沒有熱水。」

  元繡很不想叫他出去,但他已經推門走了。

  趙大勝昨兒才有的好臉色,今兒又消失了,江晏客客氣氣喊人,又進灶屋問李蘭花有沒有熱水,

  「昨兒她燒了一夜,吃過藥發了汗,今早才好,一早起來嗓子眼兒干,我來倒些熱水去。」

  江晏聲音有些大,外頭趙大勝這才聽見,等江晏倒水走了,他才一臉狐疑的問李蘭花,「昨兒夜裡是繡丫頭病了?」

  李蘭花看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江大夫又是熬藥又是照料的,忙了一夜,你怎麼連個好臉都沒有?」

  趙大勝囁嚅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元繡早穿戴好了,她也聽著外頭說話的聲音,忍不住打趣江晏,「你怪精明,我瞧著我娘都不拿你當外人了。」

  「本就不是外人。」江晏嘟嘟囔囔的。

  作者有話說:

  第六十八章

  江晏臉皮厚, 元繡不跟他辯駁,小口小口抿著水,夜裡迷迷糊糊喝了藥, 一早起來嘴裡都泛苦, 幾杯水下肚, 才算壓下那苦味兒。

  昨兒兩人一道走回來的, 今早再叫江晏一個人走回去,倒顯得她薄情寡義似的,於是將好久沒院子的紅楓給他。

  「自打上回行館以後, 我估摸著你都沒騎過吧?」江晏問道。

  元繡被戳破,不大好意思的低頭錘了他一下,「你管我呢」

  兩人慢悠悠往村外走,村里學堂已經起來了,就在曬場旁邊, 元繡指給江晏看。是整四間敞亮的青磚大瓦房, 裡頭桌子板凳也打好了,到明年就能用上。

  江晏驚嘆,「到底你眼光長遠。」

  臘月底家家戶戶都在家掃灰炸丸子, 元繡也是一樣, 灶屋的火從早到晚都沒歇過, 不光是炸丸子,還滷了不少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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