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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毒龍心存疑慮,「這蚌珠少說也是百年以上老蚌所有,怎會這般湊巧,就讓那小子得了?」
「雖說百年以上老蚌常年生活在深海,但偶爾也會浮到海邊透氣,俗話說的好,傻人有傻福,我看那傻子的水性較之常人要好上許多,指不定碰巧,被他遇到了老蚌產珠呢。」
「那小子確真是個傻子?」毒龍轉而問起阿二。
「絕不會錯,」趙信陵頗為自信,他自問看人從不走眼,更況且傻與不傻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毒龍這才慢慢放開心懷,回頭對百變娘子道:「我們出海之前,便已說的分明,除了王爺尋的那樣東西外,但凡在寶月島所得其他珍奇異寶,誰得了便是誰的,這蚌珠亦不例外。」
「老大,」百變娘子怒目圓睜,不肯相信毒龍竟然如此□□裸的偏袒趙信陵。
毒龍再看一眼海面,眉頭緊鎖,沉聲道:「切記,莫要因小失大,我們要儘快尋到寶月島藏寶洞的入口,若是再過十日,還未找到機關所在,這寶月島萬一沉沒了,我們都要葬身魚腹,到那時你是要臉還是要命可就由不得你說的算了。」
毒龍說罷,便背著手朝來路走去,趙信陵一甩衣袖也跟在了毒龍身後,徒留孫力與百變娘子二人站在原地。
「你怎麼看?」百變娘子瞬間恢復了冷靜,仿佛剛剛那瘋了般攻擊趙信陵的人不是她一般。
孫力沉默了片刻,替百變娘子撩起鬢邊的一縷髮絲,聲音非比尋常的柔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都隨你。」
第60章
「這荷包是那女人的?」
宋真清翻來覆去將荷包看了好些遍,發現荷包並沒什麼不同,裡面裝的也只是街上隨處可見的麥芽糖。
且麥芽糖金不換也瞧過了,裡面並沒下毒抑或是迷藥之類的。
「清清,那個女人會使暗器呦,」韋無冕嚼著麥芽糖,忽然提了一嘴。
「又是笑笑說的?」宋真清翻了個白眼,這兩日韋無冕倒是與笑笑熟絡了起來,笑笑又慣會講一些好聽的小故事,好傢夥,那是將韋無冕逗的前仰後合,笑的合不攏嘴。
笑笑雖盡撿好聽的說與韋無冕聽,但宋真清總覺得,兩人在一處,怎麼看都像是大姐姐在哄弟弟玩。
或許是因為有護花使者趙信陵時時刻刻跟隨在側,笑笑非但沒有對韋無冕發散她那強盛的女性嫵媚氣息,甚至連韋無冕的衣角都不曾碰過。
這難免讓宋真清鬆了一口氣。
她決不會承認是自己吃醋,她只是怕單純無知的韋無冕也被笑笑勾了魂去而已。
畢竟笑笑非良配,只大長公主那關便過不去的。
宋真清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桌上的麥芽糖,思緒亂飛。
「她荷包上有蓯松花的氣味,」金不換反覆嗅著荷包上的味道突然道。
「蓯松花?那是什麼?」
宋真清也抓過荷包,聞了聞,「哪有味道?」
金不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還不得不解釋道:「蓯松花是藥草,有止痛止血之效,多生長在滇南密林中……」
「這有什麼奇怪的,那女人會功夫,難免會受傷,」宋真清撇嘴,她還以為有什麼重大發現。
「你等我說完,」金不換一口氣梗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吊著。
怎麼會有這麼討人嫌的女人呢?
金不換本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如今遇到宋真清,正應了那句不講理的遇到更不講理的,總得有一方要退距兩分,他形勢不如人,只得默默收斂自己的脾氣,但此時也難免有些暴走了。
「說,說,」宋真清見金不換臉色難看,立刻雙手託了下巴,擺正了姿態,還不忘安撫金不換,「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金不換忍下一口氣,他早晚要被這個女人氣死。
「蓯松花最大的效用卻並非止痛,而是煥顏生肌,你們不知,這蓯松花乃是滇南磨冥部的聖草,非磨冥部的聖女不可得,但在十五年前,卻有賊人去磨冥部盜走了一株蓯松花……」
「那賊人就是……她?」
宋真清指著荷包,瞪圓了眼,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駭人聽聞的神秘部落、以及聖女。
金不換神情凝重,說起自己聽說過的見聞,「江湖上的朋友說,若真有人能從磨冥部盜出蓯松花,那麼只能是一個人。」
「誰?」
「百變娘子,二十年前皇榜懸賞的飛賊大盜。」
「果真是她?」
宋真清冷吸一口氣,看來這寶月島不大,客人的來頭倒不小。
能被張皇榜懸賞,可見朝廷此人的重視程度。
「你聽過沒?」宋真清搗搗兀自吃糖的韋無冕。
「你是說百變娘子?」韋無冕歪頭蹙眉回想,片刻後突然興奮的張牙舞爪,「我聽過,聽過,她到皇宮偷過東西,哦,是了,是了,當夜正值十五皇宮家宴,瑞王叔進宮飲宴,巧遇百變娘子進宮偷盜,她雖輕功了得,但還是被瑞王叔一箭擦過面頰,少宸說過,那一箭深可見骨,百變娘子的臉定然是毀了的。」
「那就是了,肯定是她無疑,」宋真清一錘定音,終於弄清那邊其中一位的底細了。
「所以她才對蚌珠勢在必得,」金不換把玩著手指間的荷包,呵呵冷笑。
「可不,木子手裡寶貝可真不少呢。」
宋真清也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