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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
坑底的人眼底露出驚喜的笑。
在坑底跳腳的不是韋無冕是哪個?
她終於明白小猴子與小野人嘰嘰喳喳說的什麼了。
感情是,一人一猴奸計得逞,怕她得知後再報復,慌忙後撤了唄。
再看這處大坑,想來是費了不少功夫挖的,剛才她差一點就要在此處方便了。
她不由疑惑,小野人又是如何敢肯定,她與韋無冕一定會來這林子呢?
不過此時韋無冕還在坑底,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等宋真清找到東西將韋無冕拉上來,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宋真清見韋無冕肩膀處又滲出了血絲,不免恨的牙痒痒,「小傢伙,可別再被我遇到,否則有你好看。」
兩人累的癱在地上,竟沒人看到不遠處正有一條翠綠的東西遊移過來。
「走吧,」宋真清起身,正要抬步,腳踝卻忽然一痛,「嘶,」低頭一看,只見一條綠色的蛇尾巴消失在草叢裡。
她的腳踝瞬間腫的老高。
人倒霉起來,真的是喝口水都會塞牙。
宋真清從沒有像今日一般體會的如此深刻。
她愣愣的望著自己的腳,一時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坐了。
「清清,快坐下,」但她身後的韋無冕卻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按倒在了地上。
隨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脫了她的鞋襪,一低頭趴在了她的腳踝上,開始為她吸起毒血。
宋真清看著韋無冕俯身吐出的黑血,心頭顫了顫,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間穿梭,她不想再死一回,所以她沒制止韋無冕。
雖然昨日韋無冕剛因救她受了傷,但她也推了韋無冕一把,以免於被阿大一劍穿心,兩人也算扯平了。
可今日,確實是韋無冕不管不顧的在救她,這恩情她該怎麼還?
說不出心底的滋味,宋真清沉默了。
那蛇許是沒有劇毒,因韋無冕的及時施救,宋真清的腳踝已不像方才腫的那般厲害。
她動動腳踝,還好,除了絲絲疼痛,倒也沒有其他感覺。
韋無冕傷了肩,宋真清傷了腳,兩人相攜相扶,來時只用了一刻鐘的路,兩人一瘸一拐的直走了半個多時辰才來到了大路邊。
好在,這回兩人運氣不賴,沒費太多功夫,就搭上了一輛去往南安城運送糧食的驢車。
一路顛簸,一個時辰後,狼狽不堪的兩人終於抵達了南安城。
作者有話說:
倒霉催的兩人......
第27章
南安城,果然繁華啊。
這是宋真清踏進南安城的第一感受。
兩丈寬的南北大街上車水馬龍,大道兩旁鱗次櫛比,叫賣果子的,兜售料子的,絡繹不絕。
宋真清二人搭乘的驢車是為南安城最大的酒樓秦香樓送糧食的,而秦香樓就在這條南北大街上,二人要尋客棧入住,索性隨著驢車來到了秦香樓。
「歸去來?」
辭別驢車主人,宋真清一瘸一拐的沿著南北大街穿行,忽然一張隨風招展的旗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歸去來?是家客棧?」
她碰碰韋無冕,指著不遠處的一座二層臨街小樓問道。
韋無冕點頭,「清清說的是。」
宋真清又道:「這客棧名字起的有點意思,我們不如就住這家客棧好了。」
說完便蹦蹦跳跳的朝客棧方向走去,韋無冕也忙跟了上去。
「這位姑娘請留步,」在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略有些蒼老的聲音。
宋真清茫然回頭,站在她面前的竟是位鬚髮灰白的老者,也不知老者是何時來的,他們竟然沒聽到絲毫的腳步聲。
老者一身粗布衣衫,臉上布滿皺紋,在老者身後放著一個約有半米多高的竹簍,竹簍用一塊黑色布巾遮擋著,看不清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老者正笑呵呵的望著她,很明顯剛剛是在喚她。
宋真清疑惑的張口問道:「老伯可有事?」
「姑娘是否受了腳傷?」
老者攏著袖口,半彎了腰,指著宋真清的腳踝。
「是呀,咋了?」
宋真清猶疑著答道。
「老夫略懂幾分岐黃之術,且看姑娘腳踝浮腫,姑娘二人俱是風塵僕僕,想必是剛從外地趕來,若老夫猜的不錯的話,姑娘應是被蛇咬了?」
宋真清與韋無冕二人面面相覷,難道真有如此醫術高超之人,僅憑她腳踝略腫,便能猜到她被蛇咬了?
宋真清將信將疑,「你會治蛇毒?」
也許是大家公子的體質本就康健,又自小被精貴藥材食材滋補,昨日被阿大傷了肩後,韋無冕的傷處不僅未發炎紅腫,到今日一看,竟已經漸漸止住了血。
因而,兩人進城後就打算先找好客棧安頓下來,再去醫館,一個瞧肩上的傷,一個看腳上的蛇毒。
卻不料還未尋到客棧,便在街上遇到高人。
宋真清與韋無冕二人此時站在秦香樓拐角的一個僻靜巷子邊,往來並無多少行人,也許是剛剛老者正坐在巷子一角休憩,兩人因而都無注意到老者。
宋真清想著既然人家開口問了,想必是真有幾分本事,讓人瞧瞧也無妨,遂跳著腳走到巷子口的一處台階坐了下來。
「那多謝老伯幫我瞧瞧了。」
老者呵呵捋著鬍鬚,蹲下來看了宋真清腳上被咬過的地方,只一眼便又起了身,顫顫巍巍走回他的背簍旁,彎腰在背簍里掏摸了一會,再回來時手中握了一隻藥瓶,對宋真清道:「姑娘腳上的蛇毒已無大礙,這是治蛇毒的藥丸,只要每日搗碎了敷在腳踝處,五日後準保你健步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