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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言道,輕易不要揭別人的傷疤,想來,犯癔症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宋真清本不該刻意在韋無冕面前提起,可誰讓韋無冕自己先起了頭呢?

  再說韋無冕自己不說誰又知道他犯過癔症?可見,韋無冕自己是不在意被人問起的。

  心念轉過,她便聽韋無冕道:「啊,是啊,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他們都說我小時候被戲班子裡的丑角嚇著了,直到五六年前才與正常人一般。」

  宋真清瞥了眼韋無冕滿臉無所謂的神情,腹誹道:哪裡與正常人一樣了,我咋看你現在還不正常呢。

  腹誹雖腹誹,她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韋無冕,雖然有些二有些慫有些軸偶爾又有些犯糊塗,但與阿二相比,確實正常一些。

  想到這她又轉頭問阿二:「阿二哥哥,你從前來過清雲觀麼?」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住在西山的阿二師徒三人與清雲觀的清清師徒二人一定存在某些聯繫,只是這聯繫,她並不知道是什麼。

  「不知道。」

  阿二如是道,頭搖的像撥浪鼓。

  宋真清嘆了口氣,果然韋無冕還是正常多了。

  眼見著日頭朝南,此時已近正午。

  她與雲鳳靈約在晌午,可不管阿二跑到門口朝山下張望了幾回,都沒見有人上山。

  三人百無聊賴,宋真清想著再等等,如果午時過了雲鳳靈還不來,他們便下山去。

  事實上他們手中握有把柄,只要把柴房裡的人往縣衙一送,此案便了結了,是以雲鳳靈來與不來並不那般重要了,但宋真清卻想知道,這事雲鳳靈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初見雲鳳靈,宋真清便很喜歡她,溫婉美麗之外又兼具大氣聰慧,雲鳳靈不是小家碧玉般的女人,她有主見,又懂取捨,這樣的人會選擇用最極端的辦法除去自己不喜歡的人嗎?

  宋真清不想承認自己看錯了人,可半個時辰後,她不得不說服自己,或許真的是自己看走了眼。

  一切皆因,雲鳳靈沒來清雲觀,縣衙卻派來了幾名衙差。

  為首的衙差是老熟人,他剛見到宋真清幾人便直言道:雲鳳靈去縣衙投案了,說是自己殺了炎丹,不僅如此,雲鳳靈還殺了清清道姑…...

  「殺了我?」宋真清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雲鳳靈殺了我?」

  難道雲鳳靈已猜到她並不是真正的清清道姑?

  不會吧,雲鳳靈名字中雖有一個靈字,但也不至於通了靈?

  難不成真有人連別人軀體裡住的是哪個靈魂也能看得出來?

  一時之間,宋真清心裡七上八下的,左手攥著右手,右手握著左手,來回不知交換了幾次。

  才聽為首的衙差訕訕道:「咱們大人也不信,這不是派咱們幾人來看看麼?」

  他們大人哪裡是擔心小道姑的死活,不過是憂心韋無冕罷了。

  萬一韋無冕被小道姑連累,也死了,那……那他們大人別說頭頂的烏紗帽了,就連腦袋能不能保住都難說。

  可能有人要問,大人既然擔心韋無冕的安危,為何不派人保護韋無冕呢?

  歸根究底,那還不是因為韋無冕不讓人跟隨嘛。

  韋無冕此人,之前倒是十分的好說話,說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也不為過,可自接了這個殺人案子以來,連大人的話也不聽從了,有時更是偏執的毫不講道理,大人只能聽之任之……

  真真是……唉,禍害……

  為首的衙差心中雖怨念叢生,卻絲毫不敢表示在臉上,畢竟論起身份,韋無冕想弄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再看眼前的小道姑雖有幾分姿色,但就那瘦啦吧唧的模樣著實算不得絕色,韋無冕那般出身,在京城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可韋無冕偏偏對小道姑十分看重,不僅將殺人的案子攬在自己身上,還為小道姑鞍前馬後的忙活,言聽計從不說,又住在山上處處不離左右,真不知小道姑上輩子積攢了多少福氣,才能有這樣的好運?

  衙差心中雖百般思量,萬般不屑,但想起大人還在縣衙等他們的消息,是以臨到出口最終化為一句:「大人說人犯既已投案,韋師爺若是無事還請早早回縣衙罷。」

  案子快些審完,也好早些將韋無冕這個禍害,哦,不,這尊大佛送走。

  衙差暗暗打了自己一巴掌,他得警醒著些,大人可是很忌憚韋無冕的身份的,他萬不可在大人面前說漏了嘴。

  而韋無冕卻絲毫不知別人的怨念,他與宋真清對望一眼,隨即便歡快的應了:「好,回縣衙。」

  第19章

  雲家本是前朝江南望族,最興旺時,在朝為官的曾多達數十人,但太秦立國後,便漸漸沒落了。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雲家雖已不如前朝時風光,但也有幾分家底。

  望族總有些說不得見不得人的骯髒秘密,得罪過的人更是不計其數,雲家也不例外。

  興旺發達時,仇人沒能力也沒膽量來報仇,可一旦落進塵埃,那些曾經的仇人便接二連三的來了。

  雲家傳到雲驚風這輩時,雖還有些家底,但在朝中已沒了任何勢力,雲驚風性子剛烈,另有人眼紅雲家的家財,便聯合起曾經的仇人打壓雲家,雲驚風在一月之內就遭遇了五回刺殺,他痛定思痛之後,遂變賣了家財帶著老娘離開中原來到了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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