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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老師！」雲寶離得近，先抱著電腦來了：「莊老師，它給我發了條消息。」
武曲星緊隨其後：「莊老師，網站給我發了消息。」
兩神一前一後，莊綃心瞬間提起來，拼命給武曲星使眼色，眼睛眨到飛起，用眼神示意她你先出去，我先把雲寶解決了。
武曲星擰眉，怎麼一個勁兒的眨眼，「你眼睛進沙子了？天庭還有沙子這東西麼？」武曲星巡視四周，也還好啊，今天空氣品質還行。
雲寶仰臉看莊綃：「莊老師。」
莊綃心一窒，雲寶這是發現了吧，他是真的發現了吧。
雲寶問：「刷分是什麼意思？IP又是什麼？」
「我和網站聯繫聯繫。」莊綃把兩人糊弄出去，調到雲寶的文界面，雲寶的文下評論已經有兩百多條了，評論人分別是「武曲星學生001」到「武曲星學生204」，從頭看起，一排整整齊齊。
莊綃：痛苦面具.jpg
武曲星的學生也太實誠了，好歹換個自己的名字呢。
菠蘿閱讀網站每條評論給五百積分，兩百多條評論給雲寶憑空加了十萬積分，一舉衝上新人榜，掛在新人榜的小尾巴上。有了曝光，就有人來看，讀者一點進來，看到兩百多條掛著這等名字的評論，當場就是一句「好傢夥」，多少年不曾見過刷分刷得如此明目張胆的人了，有種！
讀者把連結掛到了舉報中心，舉報刷分。
管理員接到舉報，查證後台，不止這「武曲星學生001」們造假，前頭的「文曲星」「武曲星」也一樣，統統來自同一個IP位址。
莊綃豁然想起來，儘管天庭的面積很大，但天庭的IP位址只有一個。
怪不得要被判定刷分。
莊綃只好找當年幫她辦理天庭公務員入職手續的凡間工作人員，聯繫到網站，說明了天庭共用IP位址的事，再三保證評論都是活的神仙評論的，不是機器人，他們只是個龐大的「親友團」。
菠蘿小說閱讀網站這才解開了雲寶和武曲星學生12345的帳號。
解決了帳號問題，莊綃去看雲寶，雲寶定然知道他的讀者都是親友團的幫忙了，其實一個真讀者都沒有。
莊綃心跳如鼓，不知道該怎麼哄雲寶，他大概很傷心吧。
莊綃後悔莫及，早知道不給他看評論了，只說可以在這裡寫就好。
現在是下課時間，龍崽和小鳳凰湊在一起你吐火球我噴水，幼稚到不行，雲寶一向不參與他們無聊的小遊戲，抱著個話本子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看。
莊綃深吸一口氣，蹲在雲寶身邊，「雲寶，聽老師說，武曲星和她學生們……」莊綃理順了後面要說的話，其實數據讀者不重要，新人作者剛開始都這樣，慢慢寫多了就有讀者了。
雲寶歪著腦袋，湊在莊綃耳朵邊：「莊老師，我告訴你個秘密哦。」
「什麼秘密？」莊綃支棱起耳朵。
雲寶小小聲道：「別看武曲星和她學生們都好嚴肅，不喜歡看書，但都可時髦了，還會在菠蘿網站看話本子呢！」
「嘶——」莊綃倒吸了一口涼氣。」
雲寶得意：「驚訝吧？」
「……」莊綃把千言萬語壓在喉嚨里，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驚訝。」
「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好驚訝。」雲寶煞有其事地點頭：「不止武曲星，文曲星也看呢。」
雲寶還沉浸在震驚里：「他閒著的時候不看三字經，居然看話本子誒。」
雲寶又湊過來嘀嘀咕咕：「他們還組團看呢，看到哪個好，就呼朋引伴一起來看。」
「沒錯！」莊綃狠狠點頭，認可了雲寶的說法，她真是想太多，單純的天庭小孩子哪裡知道凡人們造假的手段呢：「就是這樣。對。」
莊綃在心中宣布，以後武曲星及其學生就是雲寶的固定讀者了。
雲寶認真嚴肅：「莊老師你不要告訴別人哦。這是秘密。」
「對對對，」莊綃比劃著名保證：「保證不說。」
「哦對了，」雲寶想起來：「那個站短是什麼意思呀？IP是什麼，刷分又是什麼？」
「沒事，IP就是地址，我們的地址都在天庭，凡間的系統沒見過天庭，以為出錯了。」莊綃面不改色地糊弄雲寶。
「哦哦。」雲寶懂了，雖然不知道西筒是什麼，雲寶隱約記得麻將里有個「西筒」。聽說以前天庭和人間不怎麼相通的，凡間的麻將沒見過天庭也正常。
「現在已經解開了。」莊綃把電腦交給雲寶：「你可以隨時繼續寫了。」
雲寶抱著電腦搖頭；「莊老師，我覺得我寫得不好。」
莊綃呼吸又是一窒，好懸沒把心臟跳出來，莊綃好半晌才把心情鎮定下來，「怎麼得出的結論呢？」
「太簡單了。」雲寶說。
莊綃略略放下心：「嗷嗷，這樣啊。那你打算怎麼辦呢？」莊綃徵求雲寶的意見。
雲寶思量片刻，「寫得複雜有趣一點吧。」
「那你想寫個什麼樣的複雜故事呢？」莊綃詢問。
雲寶看了網站首頁其他人的故事，發現他們的故事中，人物不止主角一個，還有其他好人或者壞人做輔助，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做事欲望和動機，根據欲望和動機行動，給主角製造了坎坷。
「寫個多人的吧。」雲寶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