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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有第二遍,攝政王還會再饒她的命嗎?

  於是,就可以買通她宮裡的人,拿到她的貼身物件,偷偷交到攝政王手中。

  若攝政王沒收,孟華玉必然會被攝政王怒火波及,結果是死。

  若攝政王收了,便可以揭發二人奸/情,攝政王是輔國親王,自然不會有事,孟華玉只是後宮妃子,無可儀仗的家世,自然也是得死。

  只是,倒底是誰要這麼害她呢?

  她如今並無皇上恩寵在身,甚至在後宮中,可以說是一位默默無名的小妃子,實在是擔不起別人如此深謀的算計。

  「燕娘。」

  「奴婢在。」

  「她既然敢偷我的東西,便會有第二次,我身邊是斷斷留不得她的,你把她趕出去吧。」

  小娟並未求饒。

  待小娟離開後,華玉吩咐道:「你跟上去瞧瞧,她要去哪裡。」

  燕娘應了聲離開,很快,她回來。

  「姑娘,她進了永安宮。」

  華玉微訝,有些想不明白,她皺眉片刻,也無半點頭緒。

  如今趙惠然已然是寵妃,又有何動機置她於死地呢?

  她打了個哈欠,實在熬不住,便暫且將此事拋在腦後,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日,天還未亮,華玉被一陣陣驚叫聲吵醒。

  「孟娘子,門外死人了!」

  「是小娟!」

  華玉有些怔怔,還未睡醒般,許久才「啊」了一聲。不等宮人服侍,她已將衣裳穿好,腳步匆匆到了未央軒門外。

  小娟氣息已絕,躺在冰涼的石地上。

  華玉想要近前瞧瞧,被燕娘攔住。華玉站得遠遠地看了一眼,心下有些難過,又有些唏噓。

  前世她已經見過太多的死人,有素未蒙面的,也有她身邊親近之人。可再一次看見,哪怕她自己也是死過一遍的,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良久,她吩咐人將小娟的屍體抬走了,又打點些銀錢給了小娟在外的家人。

  回到屋裡後,華玉坐在窗前往外望著。日光漸漸升起,光芒籠罩大地。略微刺眼的日光落在她眼底,她有些不適地揉了揉眼睛。

  「姑娘,這件事情與你並不相干,你不必自責。」

  華玉道:「我並不自責。只是突然覺得,命運無常,生死不由己罷了。」

  就像她的上一輩子,即使是寵妃又如何,皇上一句話,她還不是要赴死?

  「姑娘可曾想過,滿宮裡的人,可有誰有膽子去左右太后的生死?亦或是皇后娘娘、皇上,更別提攝政王了,往外說,那些權貴臣子,哪一個的性命是能被人輕易左右的?」

  「正如小娟,她只是一個宮女,卑微至極,若是擋了誰的路,成了誰的棋子,生生死死不過是上頭人動動手指的事。」

  「姑娘如今還年輕,入宮不過半年,說那樣的話,未免太喪氣了些。」

  燕娘上前,站在華玉的背後。華玉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累極了的模樣,她往後靠著,靠在燕娘的懷中。燕娘將手放在華玉的發頂,輕輕地來回撫摸幾下。

  華玉閉上眼睛。

  良久。

  「燕娘說得對,方才那話,太喪氣了。」

  她心裡想著,現在已經不是前世了。

  她還未得到皇上的寵愛,必然,也不會再得到前世的結局。

  華玉安安靜靜地被燕娘攬在懷中,她氣息淺淺,正要迷迷糊糊入睡的時候。宮人前來傳報,說是皇后娘娘召見她。

  華玉只得收拾片刻,匆匆趕去。

  作者有話說:

  女兒真猛

  第9章

  鳳鳴宮,偏殿。

  皇后坐在鏡台前,雙環為她梳妝。

  皇后略顯不耐地皺起眉頭:「慢些。」

  雙環拿著鳳釵的手一頓,只得放慢速度。

  「娘娘既然不願意管這些閒事,何不讓她們自己解決。」

  皇后微閉雙眸,道:「鳳印在我手上,理應管理六宮。前一陣,太后生辰,我稱病未去操辦,全賴皇上一人操持的,這件事情已經讓太后對我不滿。昨日的時候,周湘領太后的命令來探望我,你以為她是真的關心我?不過是借著看病的由頭,敲打我罷了。」

  「娘娘既然不願管宮中閒事,何不把鳳印交給太后,您也清閒些。」

  皇后笑笑:「怎麼可能呢?我身後是王家,若是鳳印不在我手上,怕是朝臣有異議,太后也是不肯的。」

  皇后是王家嫡長女,名月蘭。

  其父是歷經三朝的元老,位在三師,其母是原忠勇侯的嫡次女,家世貴極高極。

  況且,輔國佐政幾乎一手獨攬大權的攝政王,是她的表兄。

  皇后單手撐著臉頰,望著鏡中的自己,久久望著。良久,她起身去往正廳。

  ......

  華玉走進鳴鳳宮正廳。

  皇后在正前方的小塌上坐著。兩旁各有四張黃花梨木玫瑰式椅。左前第一張椅上坐著趙惠然,其餘皆坐滿了各宮嬪妃。

  華玉的視線先是快速地略過趙惠然,而後落在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穿月季紅色交領大袖花錦袍,頭戴花釵小冠。她半垂著雙眼,懶懶靠在旁邊的扶手上,並未注意到華玉。也仿佛對什麼也不感興趣。

  她的臉上塗著淺淺的粉,頰邊兩抹淡淡的紅。仿佛靜靜開放的一朵嬌花,並不過分惹人注意,卻極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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