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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
虞煙也注意到了旁邊越來越多的醫生，往賽道發生事故的位置看去，問，「柯少也還在那邊，他們撞得很嚴重嗎？」
「應該不重吧，沒必要去管。」唐闖一句輕描淡寫，「柯少能有什麼事，要是真出事了，西滬人盡皆知。」
「……你和他們，經常一起玩嗎？」虞煙問。
她記得唐闖之前和她說過，自己偶爾會飆車。
難道他口中的飆車，就是今天這樣？
唐闖突然神情有些失落，「之前一起玩過幾次，但不是這樣的……今天的他們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還是上車發動引擎才有人告訴我，會把人扔賽道上撒錢……當時箭在弦上，我來不及多想，就想著不能出錯撞人……」
「你做得對。」虞煙誇讚地說：「他們的玩法太過於奢靡和隨心所欲，我們沒辦法阻止，只能自己守住底線。」
以柯浩淼為首的那群人，都是西滬有權有勢的關係戶。
剛才她出面只是試探了幾句，都沒什麼作用，可見柯浩淼他們對這種霸權有多看重。
西滬是個權勢橫行的城市，她出身虞家，對這些東西雖然沒有過深接觸，但都看在眼裡。
唐闖站在她身邊，把賽道的視線擋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虞煙的錯覺，身邊的少年似乎輕笑了一聲，周圍光線太暗，她沒看清楚。
「好，我會記住的。」等唐闖回答完，他又轉移開話題，「我們快點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江馴和時妤。」
走到車庫前，虞煙突然想起來剛才江馴和唐闖的配合，問道：「你和江先生經常一起訓練嗎？」
「為什麼這麼問？」
「看起來你們挺有默契的。」
唐闖放慢了腳步，偏頭看她：「煙煙姐，我們是敵對車隊的車手，沒有一起訓練過，今天的比賽，應該算是頂級賽車手都應該有的專業。」
換作其他人來告訴他指令，又或者是江馴蒙眼上賽道，身為賽車手的人都會處理得很好。
「所以從知道柯少他們要找你比賽起，你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能自己應對？」
唐闖眨眨眼，笑了起來：「那不一定，今天煙煙姐也幫了我很多。」
虞煙也歪頭淡笑，「我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沒有這回事。」
「如果真的能幫你，就不會讓你危險去比賽了。」
虞家雖然在西滬算得上世家，但比起那些真正掌握西滬命脈的權貴，算不上什麼。
唐闖停下腳步，看著她認真地說：「煙煙姐，你真的幫了我很多。」
他神情誠摯，看得虞煙有點晃神。
面前這個少年，每次和她說話時的眼睛，都像晨曦一樣清澈。
唐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問：「煙煙姐，你平時聽博承提起過江馴嗎？難道就不想知道他今天會來幫我？」
「好像聽過，但記憶點不深。」虞煙輕聲說：「至於他為什麼幫你，我也不太清楚，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得好好感謝人家。」
說著，他們走進了車庫，虞煙剛才和江馴他們見過，「這場比賽多虧了江先生。」
江馴和時妤站在一塊，見他們來了，說了句：「應該的。」
虞煙又說：「兩位今天幫了唐闖，也是幫了小承的車隊，有時間我讓小承請你們吃頓飯。」
虞博承剛好站在旁邊，立馬接下話：「等唐闖大後天比完賽，我請客吃飯啊，車神還有時姐姐，你們一定要來啊！」
「客氣了，虞小姐。」
唐闖在旁邊插/嘴：「煙煙姐……其實主要還是看我。」
虞煙忍俊不禁。
唐闖笑眯眯的：「沒讓姐姐失望吧。」
「……」站在旁邊看車的女人抬了下頭上的棒球帽，露出張美艷的臉，她直接問身邊的江馴：「江馴，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江馴問。
「等會再跟你說，你就告訴我賭不賭就行了。」
「當然要賭。」
時妤哼笑，「賭約的具體細節我們等會細談。」
虞煙聽到他們的對話，有點滿頭霧水，但還是微笑著伸出手：「時小姐，您好。」
聽說時妤是雲江人，但她對雲江了解不多。
「你好。」時妤伸手，其實她的性格江馴差不多，看起來冷淡疏離，但眉間帶著點不羈囂張，「我知道你，剛才在上面遇到過，我剛才和江馴說的話你別在意，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好啊。」
「你也對賽車感興趣？」時妤說著手掌拍了拍身邊的賽車外殼，「F1的車隊沒見過你，我親自教教你？」
虞煙剛想說話，旁邊的唐闖湊了過來，表情有點一言難盡，「時妤姐，她不會開賽車，你要是真想拿人練手，江馴哥一個人還不夠嗎？」
他不想過來見時妤就是擔心時妤在虞煙面前亂說話，說幾句就要把虞煙帶上賽道。
虞煙也點點頭，「我確實不會開，看看就可以了。」
「這就按耐不住了？」時妤扭頭去找江馴，「看見沒，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江馴懶洋洋地：「看見了。」
「虞小姐，大後天唐闖有比賽你知道嗎？」時妤問。
「我知道。」
「到時候你得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