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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想與她邀寵。

  「卿卿,你袖袋裡是什麼東西?」她被傷到,輕吸一口涼氣。

  青衣回神,連忙攏袖,慌張地查看她的手:「您沒事吧?」

  如意伸指,白皙的指腹上已經劃開了一條口子。

  「這,我,我忘記更衣了。」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絹替她按住。

  月白不滿地道:「鐵匠鋪里的東西哪能帶來侍客,也太疏忽了些。」

  如意悶哼一聲,哀怨地看著他的袖口:「是什麼鬼東西,拿出來與我瞧瞧。」

  「客官恕罪,咱們這些在茶樓討營生的,都不容易。」月白一邊掏青衣的袖袋一邊解釋,「他家裡急著用錢,便白天來茶樓,晚上去打鐵,身上少不得帶些破爛玩意兒。」

  兩片小刀落出來,都已經開了刃。

  如意淡掃一眼,似是沒當回事,只拉了青衣的手,嗔怪地道:「也不怕傷著你自個兒。」

  青衣抿唇,手按在她傷口上,很是不知所措。

  「罷了。」如意掏出一張銀票塞進他袖袋,「少辛苦些吧。」

  百兩面額的銀票,看得青衣呆住,眼睛都睜得大了一圈。

  「我傷了您,您還?」他嘴唇顫抖。

  如意不甚在意。

  反正不是她的錢。

  青衣紅著眼望著她,像一隻得了救助的受傷小獸。

  將屋內幾個俏郎君都抱著調戲了個遍,如意最後還是只留下了青衣。

  沈岐遠上來的時候,就看見個小郎君紅著臉坐在如意懷裡,一口一口地吃著她餵的茶點。

  「大人來了?」她輕笑著道。

  一看來人,青衣臉色瞬間慘白,掙扎著起身,跪在了如意的右後側。

  沈岐遠沉著臉走過來:「讓你四處轉轉,你倒是找了個好地方。」

  仿若有黑雲壓在頭頂,青衣單薄的身子顫得厲害。

  如意瞥他一眼,勾唇將人重新抱回懷中:「你嚇著他了。」

  沈岐遠眼皮直跳。

  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動怒:「你答應我的事!」

  「這不已經做完了?」她愛憐地撫著青衣的髮絲。

  青衣愕然地看著她。

  指腹摩挲著他尚顯稚嫩的側臉,如意眼裡滿是惋惜:「方才那幾個人里,我最是喜歡你,可怎麼偏偏是你。」

  「您,您在說什麼?」

  「昨兒這下頭路過一輛棕色布簾的馬車。」她勾唇,撐著下巴朝他眨眼,「我便就坐在裡頭。」

  臉色倏地一白,青衣猛地後退,卻撞上了沈岐遠。

  沈岐遠二話不說就掏出鎖鏈扣在了他的手上,然後才抬眼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味道啊。」如意皺了皺鼻尖,「爐火混著青草的味道,與那梅花鏢上的一樣。」

  並且只有這間茶樓,才能以當時的角度朝她和周亭川出手。

  青衣覺得不敢置信,又有些惱怒:「你方才都是在騙我?」

  「怎會。」如意起身,走到他跟前,溫柔地撫弄他的下巴,「你當真最合我心意。」

  若是個尋常人,帶回去養著玩也不是不可以。

  一個瘦不拉幾毛都沒長齊的東西,合她心意?

  沈岐遠冷笑,手上一收,鐵鏈嘩啦一聲便將青衣與她拉隔開。

  第11章 好看的東西誰都喜歡

  青衣猶未緩過神來。

  上一瞬還與他溫存著的姑娘,眼下竟就站在對面,看著沈岐遠將他鎖住往外拖。

  也不是無動於衷,她眼裡甚至有憐惜之意,但手上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只蓮步款移,跟著他們一起下樓。

  「你,你是柳太師府上的大姑娘?」他喃喃。

  如意想了想:「以前是。」

  現在柳太師已經不認她,自然不算了。

  「你會武?」他仍舊不敢置信。

  方才分明試探過,她只是力氣大些,經脈阻塞未通,丹田也無蓄力,怎麼可能是習武之人。

  就是這樣他才鬆了戒備,不曾想……

  如意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垂下眼睫,略帶惆悵:「倒不如叫我不會,死在你那梅花鏢下,也好過親手抓著你,心痛一場。」

  走在前頭的沈岐遠拳頭緊了緊。

  「哎大人您輕些,這還是個小孩兒,細皮嫩肉的,勒出一片青紫多可憐。」她不滿。

  將人塞進刑部司的馬車,沈岐遠回頭,冷眼看她:「這天下男兒,就沒有你不可憐的。」

  「那也不是,小女一貫只可憐花顏玉容的男兒。」

  「……」他嫌惡地別開頭。

  斂裙跟著坐上車,如意看向青衣:「你都沒認出我是誰,想來我與你沒有仇怨,你只是受人之命要殺我,是不是?」

  青衣似是負了氣,咬著牙沒有答她。

  如意撫著他掌心的繭,一下又一下:「我捨不得你死,你不如都說了,我央他保你一命。」

  他梗著脖子,還是沒吭聲。

  輕嘖一聲,如意不耐地甩開了他的手。

  溫熱消失,手上一空,只餘風冷。青衣死抿著唇,眼眶卻是紅了。他有些惱,又不想對她吼叫,半晌之後才啞著聲音道:「你這人,真真薄情至極。」

  說親近就親近,說甩開就甩開,仿佛任何人都只是她手裡的玩具。

  「是你先不理人,怎的還怪我薄情。」她眼尾含涼,「難不成還要我哄著你?你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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