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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問弦安撫擺弄她片刻,在她鬢邊耳畔細細吻著,果把懷中人又激起許多戰慄不安,他使出手段,小心柔情地同她溫存,引她舒緩,直到不經意間目光掃到踏板下落著的金燒藍鑲寶石絨鞘匕首,微微一頓。

  明日蘇妙真縱然信了那些說辭,只怕也要怨恨於他,再有不准,卻要葬送這些年和她的情分。但這些他早想過數遍。可有一頭卻忘了,蘇妙真雖不是把貞潔看得比天重的女子,但只怕個萬一。

  萬一她有烈性想不開,最後傷了她自個兒,又該如何是好。

  蘇問弦苦笑一聲,撫摸著懷中人的臉頰,「我如何捨得看你自傷自戕?」他再三思索,狠狠心閉了閉眼,苦苦熬了半日,待要穿衣下床,卻聽蘇妙真拉住他,輕輕喊了一聲,「夫君……」

  蘇問弦驟然一呆,他回過身,神色變幻不定。良久過去,終於在她又喊了一聲後,解下鎏金銅鉤。霎時間,銀紅綃帳嘩啦輕響,垂落下去;雙股玉釵咔噠一聲,墜落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兩章預警過的,被震驚到跳過吧。我也不是故意後媽,的確不這樣寫,前面有些章節和伏筆就全廢了,而且按人物性格劇情發展,理論上也是蘇問弦第一個出手的。我倒是想把他寫成君子但人物性格不受控制也改不了了。

  哎,我寫到這,也覺得有點太心狠了,但我不會棄坑的。哎。

  第262章

  午上三桿,日光從茜紗窗投入,燃盡的安息香在嵌金銅爐里插得七倒八歪。

  蘇妙真睜開眼,但覺頭腦昏昏沉沉,身上酸痛萬分,像是被人碾壓拆卸過一遍似的。等她扶著紗衾坐起,看著凌亂的床鋪和榻下胡亂甩落的衣物,心中登時大駭。

  她捂住眼睛,努力回想昨夜情形,卻不太記得起來,只依稀記著她把蘇問弦勸在了水心亭後,就回房歇宿,睡前丫鬟來送湯水又點薰香。

  再有半夜裡她昏昏沉沉間似覺身上極燥極熱,努力要睜開眼尋水喝卻始終不得其法,無法聚起神志意識穿衣下床,可不多時,好像有誰進來安撫了她,又給她餵了許多涼水。

  再之後……蘇妙真腦海里模模糊糊浮現些畫面,鸞帳上的交頸鴛鴦紋樣在她眼前顯得莫名栩栩如生,似是昨晚她迷迷糊糊間一直瞧見的景象。

  她緊緊咬唇,不敢下想,慢慢掀開衣被,瞧過周身情狀,竟是紅痕遍布,曖昧至極,稍稍一動,就渾身酸痛,縱然她先前未經人事,但心念電轉,立時明白過來,剎那間直覺寒意入骨,如墜冰窟,思緒亂成一團,渾身上下再動彈不得。

  蘇問弦恰好挑簾進來,瞧她鬢髮凌亂,一張桃花似的尖尖小臉低低垂著,靠在床邊,擁著被子怔怔出神。她雙頰仍有霞色,眼角亦有濕痕,蘇問弦自然清楚,她這等經雨芍藥般的嬌弱神態,正是昨夜他肆意蹂*躪恣情澆灌所致。

  蘇問弦心上大悔,昨晚他再三告誡自己要念著她初經人事,須得時時忍耐處處溫柔,奈何到了後半夜興動如狂,再壓制不得。

  說到底他想了她這麼些年,平日不近女色全憑一腔綺念自瀆紓解,乍一嘗到滋味,再怎麼壓制自己,最後也是丟盔卸甲理智全無。

  鎖人在懷千種縱情萬般狂浪,直到天明,這方勉強饜足,出去取來熱水手巾和簇新衣物,看她睡熟了給她擦拭。

  此刻見她神色倦懨,但覺憐惜懊惱,後悔自己過分放縱,可想起昨夜的無上銷魂,蘇問弦不自禁苦笑,恐怕就算重來一次,他同樣會難以自控。

  他緩步上前,籌措言辭,欲要和她細細說話,蘇妙真猛地抬頭,見到他好似見到主心骨一般,顫聲道:「哥哥,我,我遭人欺辱了。」說著,她再不能言,偏過頭去,眼淚簌簌落下。

  蘇問弦瞧她如此傷心欲絕,心中一緊一澀,胸中百感交集,但事已至此,他享了這順水推舟的艷福,自然要承受她接下來或震驚或惱怒或疏遠的種種反應,絕不能後退。

  蘇問弦便強自寧定心神,微微吸了口氣,近前上去,拿起先頭取來的衣物,替她披上:「真真,是我,是我對不住你……」

  *

  午時已半,太陽懸得高高的,初春暖意融融。

  趙盼藕熬了一夜沒等來蘇問弦,後半夜忍不住靠著炕幾打起瞌睡,再睜眼間,身邊丫鬟不知何處,院中嘈雜不已,出去一看,東院已被蘇問弦的心腹把控住。

  趙盼藕惶惶不得安寧,看著蘇安帶人關閉門戶,搜檢各房,忍住心中驚疑,上前道:「蘇管家,殿下昨晚上歇在哪兒了,不是說讓我等著嗎,我等到天亮也沒瞧見他的人影。還有,怎麼忽然要鎖住東院查檢,可否問問是我犯了什麼錯事,讓爺不喜?」

  蘇安卻沒理她,命人把她看在正廳。過得小半日,查檢完畢,從審問奴婢的後房轉出,搖頭道:「三少奶奶,方才你問我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該是心知肚明啊。」

  蘇安是打小由朱老太爺送到蘇問弦身邊的下人,此刻對趙盼藕的稱呼忽然照起舊時習慣。

  周圍下人全被驅散到其他院落。趙盼藕心中起先萬分不解,聽得此言,眼皮一跳:「我不知道蘇管家在說些什麼。每日只知燒香禮佛——」

  卻聽蘇安嘆了口氣:「是嗎?」說著,他使人從房中某處抄檢出一堆香料藥酒,看著那兩堆香料,趙盼藕面色登時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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