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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孕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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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孕婦梳妝妥當,就哼哼唧唧去找她夫君求安慰去了。
於是楚鈺寧精心打扮了整整一個下午,仰著下巴在一院子小妾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跟殷遲璘一起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皺著一張小臉,掛在殷遲楓脖子上的楚洛。
懷孕了的楚洛似乎皮膚更好了,臉蛋也圓潤了些。在夕陽橙紅色的光芒下一照,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吹彈可破。
縱使楚洛毀了容的臉好了以後,殷遲璘每次看到楚洛都會被驚艷到。
這次也不例外。
他下台階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跤,差點兒把身邊的楚鈺寧帶倒。
而楚鈺寧將將穩住身形,第一反應卻是……
魅影流光!!!
楚洛那賤人又穿了魅影流光!!!
還是全新的,楚洛從未穿過的春裝!
那上面點綴的斑駁陸離的光影,在夕陽下映著細碎的光暈,淺粉色的罩紗襦裙,襯得楚洛那張小臉更顯得稚嫩了。
楚鈺寧死死攥緊拳頭。
她這衣裳雖然挑了一下午……但是根本跟楚洛的比不了!
更何況她只是王爺的側妃,禮制不許她穿的過於雍容華貴。
而且,而且更重要的是——
楚洛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沒有絲毫的禮儀尊卑,大庭廣眾之下就跟太子黏黏糊糊,一點都不顧及形象……
……太子竟然還如此縱容她!
甚至一隻手還護在楚洛的腰側,親自扶著她上馬車!
「唉,出門沒看黃曆呀。」楚洛也注意到了對面的那一對狗男女,嘆了口氣。
剛出門就碰到不想見的人。
這運氣也忒差了。
殷遲楓不動聲色地擋住楚洛,眼含警告地瞥了對面一直盯著他愛妃的兩人一眼,然後跟著楚洛一同上了馬車。很快馬車啟動,揚長而去,留下飛揚起的黃沉。
「咳咳……」楚鈺寧用帕子掩唇,盯著楚洛的馬車,嫉妒得都要把嘴唇都咬破了。
她眸光閃了閃,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虛榮心作祟,楚鈺寧忍不住伸出手,試探性地輕輕拽住他的袖子。
「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殷遲璘不耐煩地一甩袖子,甩開楚鈺寧的手,目光仍舊看著太子府的馬車。
殷遲璘也聽說了一些關於今天的宮宴的事,跟楚洛有關,據說是楚洛家族的人找上門來了,楚洛的真實身份竟然還是公主。
——並非像燕國那樣認的,而是實打實的,有尊貴血統的公主。
原本殷遲璘還只當是他們瞎傳的呢。
可是太子府馬車後邊卻跟著兩輛馬車,結合傳言,說不定就是楚洛家族的人呢!
殷遲璘也要嫉妒瘋了。
殷遲楓怎麼就這麼好運?
再看看他……怎麼就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竟然會覺得楚洛這個沒用的姐姐比楚洛用處更大?
殷遲璘黑著臉,獨自快步走到馬車邊自己上了馬車,壓根兒沒去管楚鈺寧。
現在殷遲璘後院裡的鶯兒跟阮兒都懷孕了,喜上加喜。有了三個孩子,楚鈺寧不再是唯一,殷遲璘哪裡還會在對楚鈺寧言聽計從呢。
被楚洛氣到,又被殷遲璘撂面子的楚鈺寧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臉色難看的要命。
……果然殷遲璘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哪裡比得上太子的一根手指頭!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滿心的怨恨嫉妒。聽到殷遲璘不耐煩的催促,只得提起裙角,先上馬車。
*
皇上對南疆王還是相當重視的。
隔壁燕國別說南疆王了……便是南疆長老都見不到。
而今日他不僅能宴請到南疆王,還連帶著請來了跟隨在南疆王左右的五位長老!
皇上高興極了。
也不知存了什麼心思,還給姬雲箋也發了請柬。
這場宮宴,有南疆王及南疆長老,燕國嫡二皇子,藥王谷虞神醫虞寂淵——跟著姬雲箋以及楚洛蹭飯來了,想要湊齊這規模,這規模幾百年難見一回。
畢竟藥王谷跟南疆,可是從不接觸各國皇室的。
原本南疆王也會參加這次宮宴的事皇上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不乏有消息靈通的,這件事很快便傳開了。
於是拿到了請柬能夠來參加的諸位大臣們都相當得興奮激動,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都迫不及待想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南疆蠱師。
他們早早地就到了舉辦宮宴的地方。
宮殿裡,燈火通明,殿內四角各放一盞一人多高的華美的九枝燈,將整個宮殿照的亮如白晝。
傳言經過了一整日的傳播,熱度非但沒有絲毫冷卻,反倒隨著好奇心的堆積,愈演愈烈。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太子妃其實是皇室……哪國皇室啊?」
「聽說南疆蠱師來了……難道是南疆的?」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覺這猜測十分荒唐。
南疆十分排外啊,可是根本不跟外族通婚的!
究竟是楚凜是南疆人,還是太子妃那奴籍的生母是南疆人?
還是說……南疆王偶然路過大殷京都,然後邂逅了太子妃的生母,再然後……
才有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