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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閨蜜們怕出事,連忙帶著她回將軍府。
「定是姜妍乾的!」楚鈺寧凍地說話都不利索,抖抖索索恨聲喊道。
姜妍,就是剛剛那群諷刺她的小姐們打頭的那個,她爹是定國公,從小到大都跟她不對付。
剛跑過來諷刺她沒討到好,剛走她就被踹下了水,不是姜妍還能是誰!
那一腳踹的還極重,她現在屁股還疼!
這邊的動靜不小,楚洛也被吸引了注意。剛要移動視線,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茶盞。
「喝點果茶吧。」殷遲楓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楚洛的目光,看也沒看就給楚洛倒了杯。
說了這麼久,的確有點渴。
然而喝了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果茶……
「怎麼了?」殷遲楓垂眸看著她,「不好喝?」
殷遲楓的眼窩較深,漫不經心的時候,只讓人覺得涼薄慵懶。但是認真垂眸時,瀲灩的瑞鳳眸仿佛含著一腔深情。
楚洛抿了下唇瓣,又喝了一口掩飾自己半秒的失神,「沒有。」
好喝是好喝。
但是……
這是果酒啊。
楚洛砸吧砸吧嘴。
倒是不苦,也不怎麼辣,果味的酸甜很濃郁,適合女子飲用。
這是畫舫,本就是吃喝玩樂的,準備的飲品自然是酒品更多,殷遲楓竟然不知道,莫非沒來過?
可聽虞寂淵說,好像這畫舫是殷遲楓的來著……
「靠,這破玩意兒也忒難了!」虞寂淵揉了把頭髮,「只假設缺乏印證……除非試驗一下,方能知道真假啊!」
「這還不簡單。」殷遲楓慵懶地靠在窗邊,「慎刑司那麼多嘴硬的死囚,正好可作為新刑罰。」
虞寂淵:「……」
行吧,也是個法子。
「那明日我跟你去慎刑司試驗一下。」虞寂淵搓了把臉。
雖然那些不撬不開嘴的死囚肯定得經過一番嚴刑拷打,跟試毒的痛苦比半斤八兩,可是……
「我怎麼感覺我逐漸朝沈符那瘋子靠攏了呢?」虞寂淵很是懷疑人生。
沈符專門抓了一堆人做試藥的藥人,每日試藥,備受折磨的藥人生不如死,不比殷遲楓的慎刑司差多少。
這,他也找人試藥性……
虞寂淵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他爹會打死他。
「說起這個,倒是給了孤靈感。」殷遲楓勾了勾唇角,「做點厲害的毒——可以方便孤審訊用。」
虞寂淵一噎。
「別問我,我毒又不擅長,我只是個大夫!」虞寂淵沒好氣道。
「也別問我。」楚洛也拒絕,「我是毒醫,用毒治病,不害命。」
「喲,」虞寂淵樂了,「還有點押韻嘿。」
楚洛哼哼了一聲。
時代背景不同,所受教育不同,楚洛沒有立場指責殷遲楓這麼做不人道——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殷遲楓若不凶、不嚇住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不從那些死囚口中扒出來要害他的是誰,死的只會是他。
雖然不適不習慣,但不會跟個聖母傻白甜似的去阻止。
殷遲楓觀察楚洛的神色,她沒有像旁人那樣提起刑罰慎刑司就面露不悅嫌惡。雖不贊成但尊重不干預,神色淡然平靜,長長的睫毛宛若蝶翼,在琥珀色的眼眸中投下一片剪影。
心臟處仿佛被輕輕撞了一下。
怎麼可以這麼合他心意……
殷遲楓細細描摹楚洛的眉眼,眸光微暗。
哪裡都可愛。
哪裡都喜歡。
該死的,要不是有虞寂淵這個礙事兒的……
「主子。」捉影神色凝重。
殷遲楓囑咐芹葙將人照顧好,跟著捉影走到外面。
*
楚洛被這香甜的果酒勾的有點饞,忍不住多喝了兩杯,「這酒味兒還不錯。」
「什麼酒……」虞寂淵也想倒一杯嘗嘗,卻被外面驟然喧囂起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忙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秦樓楚館的畫舫游湖了!」虞寂淵一手執扇,敲著手心,「師妹快來!是靈兒姑娘!」
楚洛端著酒杯,好奇地湊過去瞧。
「看到沒?那個穿粉衣裳,站在最前面跳舞的那個!」
楚洛伸長了脖子,忍不住咋舌:「這小蠻腰,好軟……話說這麼冷的天,穿那麼少不冷麼?」
不光是虞寂淵的靈兒姑娘,靈兒身後的幾個伴舞的女子也穿的極少。
別說男人了,這腰,這身段,這前凸後翹的小身材……她都要把持不住了。
「好看吧?」虞寂淵得意道,「你師兄我的眼光,哪兒能差!」
「怪不得你那麼愛去逛青樓。」楚洛盯著後面依次而出的畫舫,各種風格的美人都有,環肥燕瘦,好一出視覺盛宴。
虞寂淵扇扇子:「別瞎說,我只是跟姑娘們喝酒聊天,這些都是你師兄我的紅顏知己!」
他指了好幾位姑娘,樣貌都是一定一的好。
「原來你好這口。」楚洛樂了,「好細腰。」
「咳……盈盈一握楚宮腰。」虞寂淵眼睛轉了轉,「你喜歡什麼樣的?」
他這師妹貌似有點兒沒開竅。
待他助攻一波,幫老殷一把,也算彌補了他今日缺失了的幽會!
「好看的。」楚洛答得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