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大臣們心裡嘀咕:您不還下了聖旨參和?

  可這話沒人敢說,只好在背地裡悄悄議論看楚家的笑話——畢竟這休了一大家子人,自大殷建朝以來,可是頭一回見!

  楚老太太徹底被惹惱了,皇上不知怎的竟幫楚凜不管他們一家老小的死活,楚老夫人就天天去他的新府邸跟前鬧。

  今日上演一出哭天搶地幾欲哭暈過去,明日就拿著白綾來非要吊死在他門前,後日又拉著楚鈺澤威脅楚凜一起跪。

  前兩日還有路過的人義憤填膺痛罵楚凜,後來日日見著個穿金帶銀的老太太撒潑,也見怪不怪了,甚至還看起了熱鬧來,看看老太太今個兒又有什麼新招式了。

  楚鈺澤臉上臊得慌,被楚老夫人帶著過來,見到那麼多人,在馬車裡死活不出去。

  「我是楚家嫡子!在大街上撒潑多丟人!我還怎麼見那些大臣的兒子,以後當了官,臉上都沒光!」

  楚鈺澤沖老太太大吼,老太太沒惱,反倒覺得乖孫說的對。她乖孫日後可是要接楚凜的衣缽,當大將軍的的,面子不能不要!

  於是她就讓楚鈺澤坐在馬車裡烤著小爐子,自己又雷打不動地定時定點跑到楚凜家門前,頂著寒風撲在台階前開始哭嚎。

  殊不知,楚凜已經再次搬家了。

  *

  楚凜搬到了皇宮前面的那條主街上。隔壁,就是正在修葺尚未完工的太子府。

  他這幾日的心思全在韓晚娘跟楚洛身上,可是他現在已經跟太子投了誠成為太子的黨羽,遞帖子想要見太子妃,卻仍舊還是碰了壁。

  楚凜不知道,楚洛待在密室里三天三夜,跟著虞寂淵倆人一起琢磨著殷遲楓的毒。

  「這回老殷發作的格外嚴重。」虞寂淵神色凝重地翻著厚厚的卷宗。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虞寂淵神色疲倦,鬍子拉碴。但似乎早習以為常,仍舊有條不紊的定時給殷遲楓施針,吃藥,暗衛們每日送來一日三餐。

  楚洛歪坐在地上,腦袋已經困成一堆糨糊了。

  但是身體是睏倦的,精神卻分外亢奮。

  「你看下這方子。」楚洛匆匆寫完最後一筆,遞給虞寂淵,「就是藥太猛了些……我有些擔心殿下身子扛不住。」

  虞寂淵邊喝水邊看。

  現在他們得爭分奪秒——指不定下一刻殷遲楓就再次醒來,暴躁發狂。若無藥物輔佐,他必定會把自己傷的傷痕累累。

  「噗!」虞寂淵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乖乖,這麼大劑量的曼陀羅??!」

  第48章 一成把握?

  「我下藥狠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方子只能暫且壓制住他體內的毒素。而且那不還有斷腸草牽制著它麼……死是死不了的。」

  虞寂淵倒吸一口冷氣。

  這些日子,楚洛在東宮也不是無所事事,尤其是這兩天,殷遲楓毒發,脈象大變。她由這突變彰顯出全部毒性的脈象,大致摸索出來了「噬神」的配方。

  只是其中還有幾味藥不是很確定。

  楚洛看了眼昏睡著的殷遲楓,抿了抿唇,朝他走去。

  殷遲楓被牢牢栓在牆上,不讓他掙脫出去。然而因為噬神發作,極其嗜血暴戾,又不能緩解紓解,將自己的手腕腳腕折磨的傷痕累累。皮肉外翻,甚至深可見骨。

  而這個密室,牆角有清理不掉的暗紅色血跡,牆上斑駁不平,充斥著讓人心驚的各種發狂時掙扎的痕跡。甚至在一面牆上還有一道好幾厘米深的四五條長痕,和著血,看上去像抓痕。

  從第一眼大婚之日見到殷遲楓,他便從容華貴,慵懶地像只貓兒,何曾如現在這般狼狽。

  殷遲楓面色蒼白如紙,往日殷紅的唇瓣乾裂。臉頰邊還有殷紅的半乾鮮血,長長的睫毛如鴉羽般濃密。

  楚洛盯著那乾裂的唇,回頭看了眼沙漏,見還有不短的時間,便拿起旁邊的水碗餵他些水。

  看慣了各種所謂的盛世美艷的明星小鮮肉,楚洛也不得不承認,都不如眼前的男人生得驚艷。

  那是種濃墨重彩,讓人見之難忘的長相。平日清醒的適合宛如危險又妖冶的罌粟,如今安靜虛弱地昏迷著,一動不動的,竟有種令人心生憐惜的脆弱殘破的美感。

  可憐的娃。

  生來尊貴無雙,卻不知是何歹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剛餵了兩口水,碗還沒放下呢,驟然一股大力掀翻了她手中的碗。

  瓷器破碎的聲音伴隨著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的時候,楚洛已經被掐著脖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師妹!!!」正在糾結藥方的虞寂淵嚇了一跳,瞳孔驟縮,急忙喊人。

  楚洛臉上的牙印還沒消,此刻又被掐著脖子狠摜在地,那力道,似乎想要將她的脖子擰斷。

  可楚洛卻是眉心緊擰。腦袋偏著的方向,正好是還有一小截沒落完的沙漏。

  ——怎麼回事?

  虞寂淵不是說,被他施完針後的殷遲楓,要等到沙漏漏完才會醒麼?

  這三日他們在這密室中,都是如此的啊!

  殷遲楓被施針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們才敢給他餵些水餵點雞湯,也從來不會把他整醒。

  ……繼殷遲楓毒發時間提前之後,連施針昏睡的時間都縮短了?!

  衝進來的暗衛們七手八腳地忙掰著自家主子的手。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