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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每個擁有這毒藥的人所中分量皆不同,換言之,這毒是定製的。所以想要緩解痛苦吃自己中的言靈的言靈毒,只能找自己的主人。

  因此言靈才會讓暗衛死士對主人上刀山下火海,死心塌地萬死不辭。

  就算是楚洛,也不知道該如何解。

  不過問題不大。

  對於一個敬業出色的毒師來說,她更喜歡以毒攻毒。

  按照這份毒藥方子,楚洛能夠列出了三四個可以以毒攻毒的毒方。

  只不過問題是,言靈之毒有很多毒草在現代都滅絕了,她從未見過,對它們的了解僅限於紙上談兵,解藥也同理。

  具體如何,她還是得見到實物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

  儲君娶親,陣仗自然不小。除了皇帝成婚之外,這十六抬的花轎可是最高的規格了。從將軍府到皇宮,十里紅妝,蜿蜒的送親隊伍一眼看不到頭。

  只是這陣仗再大,也扛不住兩年內重複了五次。圍觀的百姓相比於驚嘆艷羨,更多的是感慨憐憫,與幸災樂禍。

  「這是第五位太子妃了吧?不知道這位太子妃能活幾天呢……」

  「小聲點兒!不要腦袋了?」

  花轎被抬進了皇宮,入了東宮,最終停在了東宮大門前。

  然而等了許久,沒有人踢轎門,也沒人接楚洛下轎。

  這位暴戾陰鷙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親自接親的先例,也沒有迎接新娘子下轎的先例。甚至就連拜堂都是匆匆走了個過場,楚洛從頭到腳只看到了一丁點的黑色鞋尖,然後便被送入了洞房。

  楚洛小心地挪了挪屁股。

  嗯,還行。

  雖然從一個狼窩出來,又入了虎穴,但是好歹這床是極柔軟舒坦的。

  楚洛看的很開,能活就盡力好好活,活不了就享受最後的日子。

  然而楚洛頂著沉重的鳳冠想要靠在床邊眯一會兒睡個回籠覺的時候,不遠處登時響起一道聲音。

  「楚小姐,請您坐好注意儀表。」

  楚洛:「……」

  頂著二三十斤的玩意兒,誰能坐直啊……她又不是鋼鐵脖子。

  「你為何喚我楚小姐?」楚洛的腦袋微微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猜測她大概是東宮的宮女,疑惑道:「我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吧?」

  那宮女冷哼一聲,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殿下承認的妻子,才是我們的太子妃。」

  換言之,你沒被承認,你不配。

  楚洛:「……」

  行吧。

  宮女見楚洛沒有再說話了,擰了擰眉,冷著聲音又道:「楚小姐以後,可莫要肖想自己不該肖想,否則,後果自負。」

  楚洛無聊地低頭,輕輕吹著蓋頭底下綴著的穗穗玩,聞言歪了歪腦袋。

  不該肖想的?

  ……太子麼?

  楚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雖然她還沒見過太子,但是脾氣這麼暴躁的,她還真不敢「肖想」。家暴倒還算是小事,一眼不合就把她腦袋砍了,那多不划算。

  她又吹了一下穗穗。

  行了行了,嘮叨差不多該走了吧?

  楚洛抿了下她的指甲縫兒。

  走了之後,她才好做下一步的準備呀……

  *

  東宮的大宮女芹葙低著頭守在門外。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一身紅色玄邊喜袍的年輕男子才姍姍出現。

  「殿下。」芹葙俯身行禮,壓低了嗓音,將剛剛她同楚洛對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一遍。

  「雖然她安安靜靜的,可奴婢態度不好,她竟也絲毫沒有生氣。奴婢覺得,這位楚小姐很會隱忍,恐怕心機頗深。」

  年輕的男子眉眼深邃,眉鳳目。廊下風大,將他的黑髮吹起,大紅的衣袖獵獵翻飛。左眼眼尾下的一顆絳紅色的淚痣讓他多了幾分妖冶邪氣,只是那雙鳳眸漫不經心地微垂著,顯得涼薄而冷漠。

  殷遲楓微微抬手,芹葙便住了口,低著頭幫他把喜房的門打開。

  東宮的寢殿有三進,右邊是一個小的書房,中間是個茶室廳室,左邊才是睡覺的臥房。然而臥房也有兩道門,一道珠簾月門,一道碧紗廚的小木門,最裡面,才是屏風擋住的奢華跋步床。

  然而殷遲楓推開了碧紗廚的門,透過影影綽綽的屏風,卻沒有看到床上本該坐著的女子。

  「咔嚓咔嚓……」

  窗邊的羅漢床上,坐著一身紅色嫁衣的女子。她仍舊蒙著蓋頭,可手裡卻不知拿了什麼,藏在蓋頭下面。

  聽到開門聲,「嗖」地將雙手背到了身後。速度之快,連殷遲楓都只瞧見一抹模糊的白影。

  殷遲楓挑了下眉梢,眸色卻是幽深了許多。

  「愛妃在做什麼呢?」

  清潤舒緩的嗓音隱約帶著一絲慵懶。

  剛剛那宮女還說不承認她是太子妃呢,然後轉頭太子就把「愛妃」就叫上了?

  楚洛趕緊將口中的東西咽下去,站了起來。

  沉穩的腳步聲朝她走來,楚洛下意識後退一步,緊緊靠在塌邊。

  大殷太子狠辣殘暴的名聲三歲小兒都知道。不過聽著聲音很年輕,不像脾氣不好的樣子……

  「嗯?愛妃怎麼不說話?」殷遲楓在楚洛面前站定,嘴角噙著一抹玩味。

  「我,我餓了……」楚洛深吸一口氣,慫了吧唧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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