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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懷年三個字讓楊志航臉上的笑容裂了裂，瞬間變的僵硬不少：
「是……是你啊，我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我年紀小，楊叔叔不記得我很正常，不過不知道楊叔叔還記不記得我父親？」
「你父親？」楊志航眼神飄忽了起來，朝兩邊看了看，都沒人，他下意識說道：
「你父親我當然記得，他如果不是犯了錯，貪污公司那麼多錢，也不會畏罪自殺。」
慕螢雪小臉上也浮起一抹黯然：
「我也沒想到我爸爸會那麼做，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您說是吧，那天早上接到電話說我爸爸跳樓了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還以為是誰惡作劇，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誰能想到呢，別說你不信，我也是很難相信的啊，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人吶，就怕行差踏錯。」
「楊叔叔，你能帶我去七樓我父親跳下去的地方看看嗎？」
「啊？你要幹什麼？」楊志航的臉上浮起了一絲警惕。
慕螢雪解釋道：
「楊叔叔別誤會，我不是要祭拜我爸爸，只是想去那兒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要犯我父親同樣的錯誤。」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爸爸跳樓當時弄的公司人心惶惶的，如今三年都過去了，你再提起來，被人知道了影響不好，這種事其實你放心底，時時自省就可以了，沒必要去你爸跳樓的地方看啊。」
「楊叔叔說的沒錯，是我這個要求過分了。」
「沒事沒事。」見慕螢雪沒有硬要他帶路，楊志航明顯鬆了口氣。
「別這麼說，我們進去開會吧，不然總裁要生氣了。」
「嗯，好。」
楊志航急急的就朝辦公室走去，慕螢雪看著他進去的背影，捏緊了手中的文件夾。
一個小時後，邁巴赫離開了霍氏集團，回到辦公室，司玄霆將韓修支了出去，留下了慕螢雪：
「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
慕螢雪看向他：
「我可以確定，這個楊志航絕對不是我爸爸跳樓時候的目擊證人。」
司玄霆見她如此自信，眸光沉了沉，等她繼續說下文。
「我故意說早上接到我爸爸跳樓了的電話，還說我爸爸是從十七樓跳下去的，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但是實際上，我爸爸是下午跳樓的，我爸爸跳樓的地方並不是他們的財務部十七樓，而是十樓。」
司玄霆眸光閃爍了下：「就憑這兩點？萬一是他忘記了呢？」
慕螢雪搖了搖頭：
「我們可能會忘了幾點吃飯，幾點睡覺的，但是他是我父親跳樓時候的唯一目擊者，一件這麼大的事情，正常人都會記得發生的時間和地點，不可能會記錯，他還是財務部部長，如果這麼健忘，他真的能勝任嗎？」
三年前那一天發生的的事，慕螢雪還記得清清楚楚，可是楊志航卻只記得爸爸是畏罪自殺，一點細節都不記得，怎麼可能。
可是她不能追問，因為楊志航對這件事很警惕，如果她真要詢問細節，難保他不會一句已經忘了搪塞過去。
司玄霆認可慕螢雪的說法，人會忘記平凡的每一天，可是人生中特殊的日子和畫面大腦會加深記憶，輕易不會忘。
她父親真是被冤枉的？
司玄霆緊鎖了眉頭，這些只是猜想，不能百分百確定這個結論。
等慕螢雪離開後，他拿出了電話：
「你們，今晚去找楊志航……」
……
霍氏集團
司玄霆走了之後，霍炳坤就把楊志航叫到了辦公室：
「看你神色不對勁，怎麼了？」
楊志航走到霍炳坤身前，恭了身子小聲將先前慕螢雪和他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二爺，我沒說錯什麼吧？」
霍炳坤聽完，原本笑眯眯的臉上突然拉長了，變的兇狠起來：
「還沒說錯？慕懷年死後我怎麼交代你的，一定要把那些話刻到骨子裡去，你呢？腦子吃屎了嗎？慕懷年是下午死的，是從十樓掉下去的，慕螢雪那麼說就是在試探你，你說你是不是豬腦子？你不會說你忙沒時間？」
楊志航一臉擔心，他看著慕螢雪柔柔弱弱的，哪裡會想到這樣一個弱女子，敢給他挖坑啊。
「二爺，你別生氣，到時候她要是再找我對質，我就說忘記了沒聽清楚，就可以了。」
第95章 三年前
事已至此，霍炳坤也無法讓時間倒流，他眸子眯了眯：
「算了，她應該是來霍氏後有感而發才會跟你說這件事，不過你記著以後誰再提起這件事，你一概不要理會，只要說你忘了，就萬事大吉。」
楊志航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二爺。」
霍炳坤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拉長的臉上重新掛起笑容來：
「今天下班後，別急著走，有個飯局你跟我去一趟。」
楊志航這三年跟著霍炳坤沒少吃香喝辣，自然滿口答應。
……
s科技，下班時間。
秘書部的人都在收拾整理準備下班，慕螢雪也在關電腦，整理文件，司玄霆的聲音傳了過來。
「慕螢雪。」
慕螢雪抬頭，才發現他已經站在部門門口等自己：
「總裁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