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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時之:「...」

  他這才想到,自己這位報恩對象,似乎無時無刻都是這副天塌了下來都不用你扛的靠譜模樣,一時有些哽住。

  半晌後,他才接著道:「靈囊里的子母劍,若是駁不過,記得用。」

  那子母劍中封存的殺意,在今時之的蘊養下沒有流失,甚至融於劍中,今時之掐了個決,解封了劍魂中蘇廟安父母身死的場景。

  這場景他沒給蘇廟安看過,但此時情況特殊,他還是解開了封印。

  「好,」蘇廟安回,似是察覺到對方的憂慮,十息之後她又補了句,「前輩莫擔心。」

  今時之:「...」

  但凡你話多一點,我都不擔心...

  此時喬雲鶴已將靈力注於那凹凸不平的白塊中,一道幻影從白塊上浮現。

  一名女子反身劍鋒一挑,將一名著白藍道袍的修士甩入空中,此修左腿已斷,七竅流血,渾身慘狀,下一秒,那場景變為黑暗,巨大的骨骼碎爛的聲音響徹庭院,一句極小聲的修士呻.吟聲溢出,隨後場景中斷,幻影消散。

  不少築基期弟子聽得腿軟。

  張東來滿意地看著周圍人地反應,介紹道:「這是金丹巔峰修為的黑瀧巨鱷牙齒碎塊。」

  眾人仔細瞧那懸浮於空中凹凸不平的白色塊體,確是獸類的骨齒,有個眼尖的修士看到上方的凹痕,呼道:「上面有陣法!」

  「是留影陣!」一名魂幡宗的弟子出聲。

  留影陣能將刻下陣法時前後的影像聲音記錄,是個實用的陣法。

  「張元的父親是魂幡宗的弟子,」一名和張元同期的掌事說道,同時目光轉向蘇廟安,斥責道,「借妖獸之口毀滅殘殺同門師叔的證據,小小年紀,手段竟然如此殘忍!」

  他同張元交好,在宗門試煉後聽聞張元死訊還難過過一陣,如今見到同僚死狀悽慘,忍不住責問在場的殺人兇手。

  不少弟子們也議論紛紛,那影像太過清晰,誰也沒法昧著良心幫蘇廟安脫罪。

  其中不易宗和魂幡宗的弟子論的最大聲。

  畢竟死於蘇廟安劍下的張元父親正是他們宗的人。

  與蘇廟安交好的喬初初、雲皎及虛塢峰的弟子等均臉色發白,倒是場中的「罪魁禍首「還鎮定自若。

  甚至對著香囊中的今時之說了句:「當時劍招的確稚嫩,竟然數十招才砍斷他的腿。」

  「...」黑石原本有些無語,但仔細想了她的話後,覺得頗有道理,「的確。」

  然後他又忍不住指點道:「當時你心中憤怒和劍意結合,後來同巨鱷對招時有所體悟,才突破至元嬰,這和後來生出劍靈時有些類似,可多揣摩揣摩。」

  「是。」

  眾人還不知這鱷齒中的記憶成了蘇廟安復盤的工具,只見她仍然四平八穩地站在中心,沒露出一絲慌亂。

  喬雲鶴都覺這孩子心硬得很,咳了咳聲,正準備審問,張東來先插了嘴,指著蘇廟安鼻子,厲聲道:「你可知罪!」

  蘇廟安終於將眼神移了移,看了張東來一眼,沒有言語。

  她垂下眼帘,細白的頸部輕顫,上挑的眼尾洇出點紅,在素白的臉上尤其明顯,罩著一層冷厲的眼蒙上一層水霧,寒冰融化,平日總是如劍刃一般鋒銳冰冷的女子今日竟然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連極恨她的張東來都忍不住心軟了片刻,更別說其他弟子了。

  她纖細的手一翻,從靈囊中取出一對劍,其中一柄較正常的劍長,顯然是一對子母劍。

  蘇廟安將劍遞給了喬雲鶴,動作珍之重之,仿佛這劍是極為重要的寶物,聲音夾著平日不曾有的沙啞柔軟,道:「弟子也有一事需眾長老審論,此劍為證,大家看了便知。」

  「這是...你父母的配劍?」一名膀大腰圓的長老開口問道。

  蘇廟安:「是。」

  說完便垂下雙手,不再言語,背挺的筆直,煢煢孑立,不少人生出了憐惜之意,卻在想到她殘忍的劍法後慌忙甩去這個念頭。

  她這副異常的模樣讓今時之也有些心慌,以為她之前的鎮定是壓住了情緒,不由安慰道:「別委屈,大不了我們不受這氣了!」

  一向以武力解決問題的黑石子甚至想把不信蘇廟安的修士收拾一番,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蘇廟安奇怪地看了腰側準備顯形大幹一場的黑石一眼,輕壓了下香囊,「...沒有委屈。」

  「...那你為何一幅要哭不哭的模樣。」

  感到眼眶泛起的潮意,蘇廟安又忍下一個哈欠,聲音沒絲毫起伏,「困。」

  「?」

  「練劍場會抽空靈氣。」她見今時之還沒理解,補充道。

  今時之這才想起今日比劍後,蘇廟安還未休息。

  築基以後修士便不需睡眠,但反覆抽空靈氣,即使是天賦絕佳的元嬰修士也會疲憊。

  「所以你只是想睡了?」

  「嗯...不然呢?」

  「...」

  作者有話說:

  無口天然黑(。

  第61章 拯救大師姐(20)

  子母劍乃蘇胥封年輕時於秘境所得。

  後來這對靈劍被他傳給後代,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這兩柄劍,喬雲鶴的心裡滿是悵然。

  蘇廟安的父母, 當年也是不易宗頗有名望的弟子。

  在蘇胥封修為遲遲無法突破情況下, 不少人,甚至長老將虛塢峰復興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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