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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仍能回憶起那名著不易宗服飾的女子一劍一枚玉牌的恐怖。

  ...

  傳音人據實播報弟子們的玉牌成績。

  莫若月得了三枚玉牌,許小奇則是兩枚,均獲得了進入下一輪的資格。

  他們剛出石門,便往被一眾弟子圍繞的大師姐跑去。

  以蘇廟安為中心,若干不易宗弟子呈放射狀散布於周圍。

  喬初初、雲皎自然在最內圈。

  喬初初同蘇廟安關係最近,拉著她問東問西,而虛塢峰的弟子們巴巴地看著自家的師姐,試圖搭上幾句話。

  無一人留意那仍未關閉的熔火巨門。

  ...

  時數過三,第九十九名弟子也從秘境中脫出。

  最後,一名衣裝不整,髮絲凌亂的男子踏出石門。

  石門忽地消失,他失去了落點,一個踉蹌跌到地上。狼狽無比。

  傳音人依舊盡職盡責地播報,「收集玉牌零枚,未獲得晉級資格,不易宗張東來。」

  ...

  「第一是不易宗,倒數第一也是不易宗,緣分吶。」有名外宗弟子嗤笑道。

  「這名字怎得這般耳熟...想起來了,傳說中修出劍靈的那個?」

  因之前費瑞吼的那嗓子「張師兄不比元嬰弱」的發言,不少普通弟子也記住了這個人。

  如今見到他這般慘狀,不少人或議論或譏諷,對著地上的男修指指點點。

  ...

  而不易宗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立於一旁,一直未動的醫修。

  金丹期修士,怎會連路都走不了。

  為首的醫修幾步走了上去,用靈力將無力支起身子的男修抬起,扶到一旁擔架上。

  醫修透過男修凌亂的髮絲,恍惚間見到一雙邪異無比的眼睛,不過只一瞬,男修的雙眼便合上,再次睜開時,已經感覺不到剛才的異狀。

  現在的是一雙極為普通的眼睛。

  只是眼神中充滿不甘和嫉恨,讓人無法予以好感。

  醫修默默斂下神情,並起食指和中指,在他身上罩起一層泛著綠光的薄膜。

  醫修氣息恆定,專注地為面前這名「傷勢嚴重」的弟子採取治療手段。

  可檢查到他身軀並無暗傷,甚至皮外傷都是不需醫修動手便可自愈的小傷。

  僅僅是靈氣缺損。

  行醫百餘年的醫修緊了緊眉。

  本以為這弟子是秘境中受了內傷才導致的無法站立,但這連初入金丹的弟子都能忍受的疼痛,他卻無法忍耐,連靈氣都施放不均了。

  不是傳聞中的劍修天才嗎?

  就這?

  醫修的腦子裡滿是疑惑。

  他於不易宗當差許久,見到的劍修大多意志堅韌,同他們修的劍道一般,不屈不撓。

  所以一旦劍修受了大傷,那便是實打實的嚴重傷勢。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嬌氣」的病人。

  他釋放靈氣的手停了下來。

  ...

  「張師兄!」費瑞擠開人群,扶起躺在擔架上的男修。

  他這一扶直接頂了對方的脊背,張東來嘶的痛呼一聲。

  但他心裡還打著小算盤,沒注意到被他扶起之人的反應。

  想到自己的打算,費瑞頗為得意。

  現在張師兄是最低落的時候,周圍一群吹捧他的弟子無人上前,是自己表現的最好時機!

  一躍成為師兄的心腹也說不定!

  張師兄受傷,那定是秘境的高級妖獸乾的。

  畢竟張師兄是修出了劍靈的男人,其他修士怎奈何得了他。

  自己可是親眼見過他碾壓同等級弟子的場景,自然對他的實力深信不疑。

  未得玉牌,無法晉級下一輪,張師兄一定很傷心,自己得好好安撫他。

  畢竟這可是自己的靠山呢!

  這一年,有張東來護著,費瑞在不易宗活得十分「有聲有色」。

  ...

  過去十個月,費瑞習慣了張東來於宗內超然的地位,見醫修在一旁杵著不動手,一時怒從中來。

  「你!還不快給師兄治傷!」費瑞眯縫著眼盯著醫修,語氣狠厲,

  「治不好師兄你以為你能兜著走嗎!」

  醫修面貌不過四十餘歲,長相溫潤,氣質溫和,被費瑞這一名弟子披頭一斥,表情十分茫然。

  一名掌事手中施了個法,一道光奔向這名不停叫囂著的築基修士飛去。

  「啪——」清脆的一聲巴掌音。

  被隔空掌摑了的費瑞瞪大眼睛望向那位掌事,「你,你!」

  喬長老雪白的眉一挑,那施法的長老意會上前按住費瑞的頭,厲聲問責,「快和祝醫仙道歉。」

  被喚為祝醫仙的男子擺了擺手,提起藥箱回到一眾醫修中,「這名弟子內府並未受傷,只是靈氣不足罷了。」

  費瑞還沒看清那名金丹掌事的舉動是喬雲鶴示意。

  平日裡跟著張東來,完全不怵掌事的他沒得教訓,繼續開口叫囂,「你個庸醫,張師兄都站不起來了,怎可能只是靈氣不足。」

  「事實確是如此。」

  費瑞還欲再說,張東來便撐著一口氣拉住了他的手。

  費瑞驚喜地看向他的張師兄,卻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憤怒、氣惱和怨毒。

  張東來忍受著體內冷熱交戰的痛楚,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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