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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回岸喝了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煤炭場廠長看著急劇下去的酒水頓時有些心疼。
他喝完了。
「沒事那我走了，我那邊還忙著呢。」刺槐樹木還遠遠不夠，他經驗值距離升級也還差的遠，精神力等級距離升到C級那還更遠。
十年的賭約也就眨眼的功夫，一樁樁一件件壓上來，他可不能將事情浪費在和人聊天舒舒服服喝酒水上。
不過酒水是挺不錯的，回來的這些天難得喝了個水飽。
眼看他是真的要走，煤炭場廠長頓時坐不住了，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啥是官場話表面話呢，他說沒事就真的沒事啊。
有事有事！
「坐坐坐，是有事情要商量的，年輕人就是急躁，不要著急嘛。」
莫回岸又坐了回去。
但這一次卻沒給煤炭場場長機會，他一出口就把對方給問懵了，莫回岸：「想問我這裡還能收多少下崗的人？」
收多少人，下崗的人。
短短一句話直接點在了煤炭場廠長所有要問的核心點上，但莫回岸一個非政府人員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就算對方和彗星集團的理事長認識那也不能知道他們十八區的事情啊？
眼見煤炭場廠長沒有回話，接下來莫回岸沒給他思考明白的時間直接明了的反問他。
「煤炭場接下來還要裁多少人，預計多長時間裁完，最近一個月與最近一年計劃裁多少人。」直擊重心。
這反客為主的一連串的問題煤炭場場長更是被問蒙了，甚至生出了對方啥來頭的思想。
兩句話的功夫，莫回岸掌控了全局，煤炭場廠長已經徹底失去了話語權，等他反應過來時，話語主動權已經落在莫回岸那邊了，他要插話也不容易了。
「要裁三百人，一個月裁二十人左右，預計一年的時間裁完所有人。」
「出去黑山區的其他區呢？」莫回岸最後問。
場長下意識回答：「連山區八百人，牧海區六百人，王野區五百人，炸河區也是三百人，原石區一百人。」
得到想要的回答莫回岸站起身，場長下意識補充回答：「這些都是距離黑山區相對近點的，其他遠的實在遠就不知道了。」
「嗯。」
等到莫回岸都走到門口打開門要出去了，煤炭場廠長才終於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是把啥東西都哆嗦給對方了，他想問的人家一句都沒他吐露出來呢。
他趕緊上前兩步著急的問「那個，你那裡還能接收多少人。」
莫回岸卻回頭笑著說：「看場長在場子裡的宣傳了。」
宣傳？
還沒等煤炭場場長揣摩出個意思來就聽莫回岸再次笑著說：「對了，要是場長能在其他地方為我宣傳一下就更好了。」
等莫回岸走了，煤炭場廠長也沒揣摩出個具體意思來。
宣傳啥啊？
他之前是聽政府人員說過，莫回岸想要搞線下觀賞綠植項目，叫什麼園林的，吸引人來觀賞他的園林。但是這十八區的人也沒人有錢來觀賞他的園林啊。
那他宣傳了那不是白費嗎。
最後煤炭場場長還是找來了自己花錢請來的軍師劉主任，劉主任一聽這事就問煤炭場場長：「場長是想讓莫回岸幫你能順利裁員這件事？」
煤炭場場長就說：「是啊，不過你怎麼知道的？」剛回答完他就同樣驚奇的看向自己似乎同樣能未卜先知的軍師。
這一個兩個咋都這麼能耐呢？
劉主任說：「那對方宣傳的意思就應該不是讓你幫忙宣傳著去他的園林賺錢，而是讓你幫忙宣傳他那裡需要招工的事情。」
還是裁員裁的把自己變成狐狸的劉主任一點就聽出了其中的重點，煤炭場場長長頓時恍然大悟，然後就大喜的看著劉主任也沒有再探究劉主任未卜先知的事情。
將話里的意思是思索了一遍又一遍，煤炭場場長才終於確定莫回岸這是在幫他的意思。
先樂了一回今年的指標要提前完成後，他就問劉主任：「你說我該怎麼給他宣傳？」
劉主任：「這就簡單了，場長只需要宣傳莫回岸那邊的工資靠譜，工作靠譜就行了，其他的不用過多宣傳，自然就會有人來找莫回岸。」
「真的就這樣簡單就行了？」場長顯然有些不確信，之前莫回岸那高深莫測的模樣著實讓他有些虛虛實實分不清，不敢相信莫回岸提出的幫助就會這樣簡單。
「莫回岸應該是看重了場長您的人脈，這對於您來說簡單，但對於莫回岸本人來說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所以場長您放心就可以了，您應該相信自己的人脈能力。」
場長被劉主任說的瞬間就自信起來但還是有些疑惑：「莫回岸現在在十八區可比我的名氣大啊。」
劉主任：「他名氣大是大，可咱十八區網路不通，他總不能挨家挨戶自己去宣傳，這樣太費時費力了，他那樣的人不會做這種事情。」十八區何況是網路不通啊，場長網路幾年都不見通一下的，也就只有十年一匯報繳稅的時候才會開上那麼一年。
「而您就不同了，您和各區的場長都熟，對您來說這費時費力的事，您只是各區跑一趟就能給辦的利利落落。」
所謂當局者清旁觀者迷說的就是現在的場長，再經劉主任這麼利落一點，立馬就從那牛角尖內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