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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覺得這應該就是個耳房,是以前富貴人家,通房丫鬟住的房間。
難怪剛才那幾人都沒有挑選這一間。
不過祁景能和學長待一起,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房間裡有床,還有桌椅,只是床上看上去有著薄薄的一層灰。
想來也沒什麼人會來這裡打掃。
想到這裡,祁景從乾坤袋裡掏出了一張清潔符,這張符篆還是之前畫的,當時畫了好幾張,後面又被自己用了幾張,現在還剩下兩張,祁景後面又在修煉,沒怎麼畫符。
不過一分鐘,周圍就變得乾乾淨淨,張苗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符篆,見狀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也會畫符,但光是普通的平安符,就要畫上一個小時,而且還必須要專心致志,很多時候需要畫三四張平安符,才有一兩張可以使用。
她會畫的符篆不多,她學習畫符已經好多年了,她和周浩一樣都來自淨明派。
淨明派擅長劍術,還有符篆,她在眾多弟子中,已經算天賦不錯的了。
但一天也只畫得出來兩三張符,就連他們淨明派的大長老,也只能一天畫七八張符篆。
張苗在淨明派的輩分不小,不少人看見她都要稱呼一聲師叔,張苗的師傅在淨明派,不!應該說在整個玄門都算是響噹噹的人物。張苗從小在師傅的教導下,資質不差,可以說比周浩還要厲害幾分。
但這會兒見識到祁景的符篆後,她忽然想起了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在特殊組的這幾年,也見識到了不少有本事的人,但像祁景這樣的。
她還是頭次見過,而且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說不定祁景還會繪製乾坤符。
她忍不住又看了祁景幾眼。
祁景才多大?
連二十歲都沒有,但一手符篆已經出神入化。
張苗想著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師傅,以及特殊組的副局長。
祁景並不覺得會使用清潔符,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的清潔符比起學長的遜色了不少。
閆霖察覺到了張苗看祁景異樣的目光,眼神一瞬間變得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張苗一走,閆霖虛空遙遙一指,立馬畫出了一道隔音符,隔絕了外界的監聽。
他看著祁景道:「有沒有覺得,剛才張苗看你的眼神有點奇怪?」
祁景摸了摸腦袋,「有麼?」他剛才沒有發現。
但看學長一臉嚴肅的模樣,又覺得學長肯定沒有看錯。
「張天師怎麼會那麼看我?是因為我的符篆麼?」
祁景沒在對方面前展露過什麼,唯一的還是剛才的清潔符。
閆霖道:「應該是這個。」
「把符篆收好,對方應該會把這件事上報。」
祁景見張苗看上去十分正義凜然,「張天師看著——應該不會——」
閆霖眼神睿智的盯著他,祁景立馬說不出後面的話了。
閆霖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著祁景白嫩的手背,語重心長道:「我們才認識她多長時間,而且之前我們都沒怎麼接觸過,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信任,不能光憑藉一個人的外表,就判斷這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有一種人十分善於偽裝。」
祁景也覺得今天自己做錯了,不應該當著張苗的面使用清潔符,怎麼著也得等對方離開了再使用。
祁景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微微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學長,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閆霖看著這樣的祁景,心裡一軟,抬手摸了摸祁景柔軟的頭髮,柔聲哄道:「我不是責怪你,我只是擔心你遇到危險,我們跟他們的體系不同,在我們沒有真正強大起來之前,一旦暴露出我們的不同,他們恐怕會費盡心機的想要從我們這裡套出更多的東西。」
祁景明白了,也知道學長是在擔心自己。
閆霖想著他現在已經邁入了先天中期境界,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其他人,也到達了他這個境界。
他自己倒不怕遇到危險,但祁景的修為比他低,而且他隱約有種感覺,祁景和他修煉的屬於同一種修煉體系。
他擔心遇到危險,不能很好的保護祁景。
祁景也知道自己修為太低,明明他比學長要早開始修煉,但因為他一點兒都不勤奮。
所以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被學長趕超了過去,學長現在的修為,他完全無法預知,說明已經高出他不知道多少。
兩人待在偏屋,史教授所在的屋子裡安裝了監控,他們只需要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監視器。
這裡的陳設布置史教授還挺喜歡的,兩天下來也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
晚上,祁景睜開眼,結束了修煉,看著閆霖道:「學長知道史教授在研究什麼嗎?」
下午的時候,秦深和秦海來過,他們看過史教授後,就來見了閆霖和祁景。
不過見祁景在修煉,他們就走出屋子,在院子裡聊了一會兒,從秦深口中得知,這一次的任務,除了保護史教授外,還有其他幾個學院的教授也被保護起來了。
閆霖問了具體有幾人,秦深道:「具體人數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張組長說,應該有三人。」
閆霖沉默不語,三個的話,極有可能是在研究某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