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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算了。
當做度蜜月也可以。
……
在景岑第二天抓緊時間趕來的時候，季回正地坐在姜嶼寒車裡。
在車子離開古鎮前，姜嶼寒忽然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景岑？」
這個問題來的突然，季回靠在姜嶼寒身上，懶洋洋的吃著果乾。這時候卻看見身邊的人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又轉頭看向了他。
季回:……
看他做什麼？
姜嶼寒不喜歡景岑和他有什麼關係？
季回挑了挑眉。
姜嶼寒忽然笑了一下:「他喜歡你。」
季回猛地咳了一下差點嗆死。
「什麼喜歡我？」這簡直是他年度聽見最好的笑話了，姜嶼寒居然說景岑喜歡他。
然而下一刻，似乎是看見他的震驚。
姜嶼寒又扯了扯嘴角。
「謝驦也喜歡你。」
季回:……
他是什麼時候變成什麼萬人迷了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他？
然而他知道姜嶼寒不是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他抬頭和姜嶼寒對視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好吧，他們真喜歡我？」
「嘖，我之前完全沒有察覺。」
要是早點察覺，他乾脆就離那兩個遠點了，或者直接拒絕他們。
不過他們也沒有說出來，拒絕起來也挺尷尬。
就在季回這樣想著時，姜嶼寒若無其事地遞給他水，淡淡道:「不過現在知道也沒有什麼了。」
季回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他們就算是追來，再不甘心都沒有用。
季回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季回這次正兒八經的喝了口水之後搖了搖頭。
「算了，也不關我的事情，不想了。」
「下一站去哪兒？」
如姜嶼寒所料，季回對景岑和謝驦只是普通的朋友。就算是聽見喜歡這個話題，也不會有什麼其他反應。
他接過季回的水杯，低頭也在同樣的位置上喝了口，這才道:「去冰原看看吧？」
他們這段時間去過沙漠和江南小鎮，但是卻沒有去過冰原。
想到自己的安排，姜嶼寒微微掩住了眸底神色。
冰原？
季回在感情上遲鈍，但是在其他地方卻不遲鈍，尤其是面對姜嶼寒時。
長久的相處叫他多少有些清楚姜嶼寒了，這時候笑了一下。
心底猜測……某些人該不會是因為他隨口一句冰原浪漫，就準備跑去那裡求婚吧？
他前幾天好像無意間聽過姜嶼寒和人打電話說過戒指什麼的。
季回眨了眨眼，這時候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靠在了座椅上。
「嗯，那就冰原吧。」
前面的司機還在開車，姜嶼寒卻捏了一下他耳垂，忽然看向他。
「猜到了？」
季回挑眉，眼睛裡蘊滿笑意。
「猜到什麼了？」
「猜到我要求婚。」他坦然自若的說出這兩個字。
狹小的車廂內，氣氛一下子熱了起來。
季回扇了扇臉，覺得姜嶼寒有時候真是坦誠的……可愛。
「你就不怕我不答應？」
他咬了下牙。
姜嶼寒定定看著他，若無其事:「這次不答應，那我下次再求。」這話實在不像是姜嶼寒說出來的，然而季回卻勾起唇角。
「看你表現。」
姜嶼寒笑了一下，看著前面的司機目不斜視的在開車，這時候勾起唇角。
「嗯，我一定會好好「伺候」季先生的。」
伺候這兩個字，他說的格外加重了些，季回又嗆了一下。忍不住轉過頭狠狠地瞪了姜嶼寒一眼。
於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季回就被好好的伺候了一晚上，早上的時候不得不又在酒店休息了一天。
他們到了冰原的第二天，一直沒有消息的謝驦忽然發了條簡訊過來。是詢問他什麼時候旅行結束的。
要不是姜嶼寒昨天跟他說了謝驦暗戀他的事情，季回還不知道謝驦為什麼關心他。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轉頭看向姜嶼寒，頓了一下，隨手回道:「我們現在在冰原。」
「姜嶼寒準備跟我求婚。」
一句話，簡訊那邊沉默了很久。
久到季回已經收起了手機，和姜嶼寒踏入了冰原之上，才看到電話那頭的回覆。
「恭喜。」
「回來的時候記得帶喜糖。」
謝驦低頭看著手機里的消息，點著煙半天不動了很久。謝家的弟子叫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少族長？怎麼了？馬上要舉辦接任儀式了。」
謝驦心頭晦澀，這時候滅了手中的煙。
「沒什麼，走吧。」他想到剛才的簡訊扯了扯嘴角，而另一邊。
季回走入冰原之後，卻被一雙手遮住了眼睛，像是猜到什麼，季回沒有掙扎。過了會兒之後，才被那雙手牽著睜開了眼。
而眼前正是映照在天邊的極光。
在他面前，姜嶼寒低頭為他戴上了——這枚早就準備好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