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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景岑傲慢和矜持都虛浮在表面, 看著就像是個小少爺。
而現在……身上那些不穩重的氣息褪去，出現在聚光燈下時竟然多了分成熟, 看著倒是有些陌生。
季回搖了搖頭, 就察覺到身後伸出來了一隻手。
醋王捏了捏他後頸。
「看別人？」
姜總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耳邊, 作為被飼養的人, 季回只能挑眉回過頭去, 將手機遞過去。
「只是看景岑好像變了些。」
姜嶼寒掃了眼, 對於屏幕上的明星不感興趣。這時候只是道:「明星大都是有人設的。」
季回點了點頭, 也不管景岑這個新形象是不是人設了。
轉頭看了眼外面天色。
「今天是陰天, 出去走走吧。」
兩人說是來出來旅遊，但是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酒店裡，沿途的風景看的一點也不多, 今天難得不是晴天，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季回在吸收了深淵殘存力量之後，這時候已經和正常人無異了。在脫離了鬼祟的行列後甚至可以選擇像個普通人一樣。
而在不久前, 他和姜嶼寒在早就存在的祭品契約上又覆蓋了一條情侶契約。
於長生花來說這種契約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
祭品是單方面的約束，而情侶則是雙方的。
兩個人共同的享有彼此的一切。
這也是季回在對上深淵之前就想到過的。
趁著去旅行，就乾脆一次性實施。
不過他還記得自己在說改掉契約時, 姜嶼寒怔然的表情。
「其實沒有必要做到這樣。」
他對成為季回的祭品這件事從來沒有怨言。
他心甘情願，並且甘之如飴。
然而季回卻不這麼想。
在他認識中的姜嶼寒一直是驕傲的。他不願意讓姜嶼寒就這樣面對他時始終以祭品的身份。
姜嶼寒依舊是他唯一會接受的人, 只不過是以——愛人的身份。
在他說出情侶契約時, 姜嶼寒這才頓住了話。
愛人……這兩個字好像確實比祭品更親近些。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 但是之前深淵也成了季回的祭品，如果是愛人的話……就只有他們兩個。
他深藍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季回，這時候又再次在季回身上因為兩個字心動不止。
契約成功的被更改覆蓋，季回和姜嶼寒就更像是普通的情侶了。他和姜嶼寒光明正大的拉著手，光明正大的出行。
唯一比較不好意思的是，他們在酒店裡住了三天。
孤男寡男，兩個人三天在這裡幹了什麼不言而喻。
季回清咳了聲，都能想到前台是怎麼看他們了。
他一低頭就能看到自己身上被姜嶼寒留下的痕跡。
這人平常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在一起時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像是沉默的狼一樣，就連季回也有些受不了。
嘖。
他放下手機之後率先起來去外面穿好衣服。
回過頭來卻看見那人毫不避諱他，季回長睫顫了顫，尷尬的轉過頭去。
「我去外面等。」他說完之後就轉身去了外面。
在他出去之後，姜嶼寒看著季回的背影，微微扯了扯唇角。
……
兩人現在在南方的一個小城鎮裡，這兩天正是熱的時候，今天好不容易下起了小雨。一出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就傳了過來。
季回從前台那兒要了兩把傘靠在門邊等著，沒有在意周圍人偷偷看過來的眼光。
這個原始風味很濃的水鄉古城之中很少有外人來，而且還是一次兩個，季回和姜嶼寒的形貌在這裡十分引人注目。
看見這個穿著白襯衣的美人出來，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等男朋友了。
果然，沒過一分鐘那位同樣相貌出色的男朋友就出來了。
周圍的人都收回了目光。
姜嶼寒走下來之後，就見季回將傘遞給了他。
「走吧。」他表情自然，像是沒有看見姜嶼寒為了配他特意穿了黑色襯衣一樣。
他早就發現看著冷漠的姜總十分會釣，在遞過傘的時候，姜嶼寒指尖在季回指尖輕輕勾了一下，像是.瘙.癢，又像是無意。
在季回看過來時，他深藍的眼眸微微眨了眨。
季回不由看了他一眼後轉過頭去。
外面的空氣已經因為雨有些濕潤了，剛一打開門，一陣新鮮的空氣就縈繞在鼻尖。季回眉梢舒展了些，看著籠罩在煙雨之中的青石板路，心情好多了。
分明是兩把傘，但是姜嶼寒卻只撐了他那一把。
季回那一把就像是擺設一樣拿在手中，兩人共用著一把黑傘，撐在頭頂。
雖然是姜嶼寒撐著，但是傘面大部分都在季回那兒。兩個都不怕雨水的非人類在這種時候也和普通情侶沒兩樣。
季回在這裡呆了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看看這兒，在姜嶼寒撐了傘之後，兩人就離開了酒店巷子，像是散步一樣，漫無目的的走著。然而即使是這樣，居然也詭異的沒有一點無聊。
這時候下午外面還開著的小鋪子不多，季回每走到一家就要來停下來看看。
姜嶼寒每一家都買了不少的小吃。
「前面有手工的奶茶，過去看看。」
季回走了幾個小時，看到奶茶店眼睛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