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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勝算很小。
季回看了他一眼。
「S級的鬼物並不多。」
「但是如果它真的要侵染這個世界，那麼深淵裡的這些S級都會被派出來。」
「而那些能力一般的鬼物，恐怕會藏在暗處小心污染。」
季回這時候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深淵中時看到的那一個個副本，眼眸深了些。那些大型的世界副本，恐怕就是這樣被侵蝕來的。
只不過叫他意外的是。
即使是這樣，深淵也有克星。
那個長生花……
季回有些好奇深淵到底知不知道長生花克制它，居然讓它在深淵內藏了這麼久。
思緒一閃而逝，不過這些疑問還是得留到後面再檢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看向皺眉思索的謝驦，扯了扯嘴角。
「我說過，我很喜歡這個世界，所以你不必懷疑我的用心。」
「關於你們今天撿到的那個泥塑碎片。」
「我的意見是你們可以研究裡面的剩餘能量，然後進行有針對性的訓練。」
「至少下次不會被打的這麼猝不及防。」
謝驦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這時候扯了一下嘴角。
「我知道了。」
季回輕輕笑了笑。
「我走了。」他言盡於此，那幫人要是因為懷疑他而不採用他的建議，那他也沒辦法。
病房裡的冷意消失，謝驦回憶著剛才那隻厲鬼那些話，微微按了按額角。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開始傾向於聽這裡厲鬼的話了。
謝驦並不是一個十分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小丑影子的力量在眼前一閃而逝，他搖了搖頭。
不過，謝驦隨即又想到了姜嶼寒。
這段時間他總覺得姜嶼寒有些古怪。
他也知道這隻背後靈的存在？他心中微微頓了頓，看了眼隔壁病房。
景岑沒有進去病房，他剛臨時接了經紀人一個電話，就發現背後靈去找謝驦了。電話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掛掉，景岑就站在窗邊說著。
季回站在姜嶼寒病房之外沒有進去，他總覺得進去之後不知道說什麼。
謝謝？
感覺太過無趣了。
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木頭，能夠發現姜嶼寒對他的不同。
當初帶進巷子裡的照片在眼前一閃而逝，那個登記處只有情侶才能進，至少也是對對方有感情的那種。不然壽衣紙人也不會這樣判定，輕而易舉的叫姜嶼寒進來。
他之前一直刻意不去思考這件事，現在看到姜嶼寒為他受傷，這時候才去想。
在天街樂園時姜嶼寒一直在保護他，即使是知道他是一隻不需要保護的煞，對方還是走在他前面。
甚至最後明知道刺向眼睛會被反噬，但是卻還是動手了。
姜嶼寒難道……真的喜歡他？
可是為什麼呢？
他和姜嶼寒之間，好像並沒有那些產生情愛的必要條件，在他生前。他沒有察覺出姜嶼寒對他的好感。
而死後……
豐照園林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
季回長睫垂下，微微閃了閃，是因為他太遲鈍所以一直沒發現姜嶼寒的對他的特殊？
嘖。
他平生最不擅長處理這種感情的事情。
季回抵了抵牙，微微垂下眼來。
門內的姜嶼寒在端起醫院的湯藥之後忽然目光微微一頓，看向了一個方向，他深藍色的眼眸轉過去，冰冷的神色中露出了些情緒。
季回在那兒，他沒有進來。
對於對方為什麼沒有進來這件事，姜嶼寒多少有了些猜測，他低頭舀了舀苦澀的湯藥，遮住了眼底神色。
季回開始糾結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救他，為什麼對他特殊。
為什麼……對他好。
從前一直被封閉的記憶這時候像是被撬開了一些縫隙，他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他年少的時候，冷著臉向季回示好。
遞給了他一塊蛋糕時，對方茫然的神情。
季回不知道他喜歡蛋糕。
只覺得是宴會上別人給的蛋糕，他無法拒絕才拿著的，這時候只是順手給他了而已。
季回以為這塊蛋糕並不是特殊的只是他不要才給他的。
其實不是，一直都不是。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一閃而過，姜嶼寒低頭喝了口湯藥。
苦澀的味道在房間裡蔓延，就連外面的季回也聞到了。
這麼苦？
季回皺了皺眉，忍不住看了眼裡面。
在他視線里，姜嶼寒神色平靜的在喝著藥，絲毫不覺得這藥苦的要命。景岑掛完電話出來之後，剛走到房門外就聞到了這股藥味兒。
「這也太苦了吧。」
姜嶼寒沒有抬頭看他。
景岑熱臉貼冷屁股了好幾次，這時候也不敢進去了。
只能皺眉問背後靈。
「你說這會兒那個季回在這兒他是不是另一個態度？」
雖然不是朋友，但他好歹也算是對方熟人了。姜嶼寒聽見他聲音卻連頭也不抬。
景岑皺了皺眉，有些不舒服。
季回本人:……
他發現景岑這傢伙最近特別喜歡call他，紅衣鬼煞微微轉過頭去，淡淡道:「季回在這兒他會不會抬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