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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怎麼這麼惡毒,對一個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厲寒迅速將人放在移動病床上,一大堆人衝進了醫院。
隨著厲寒被醫生擋在門口,手術室的大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手術中三個字亮起。
厲寒再也沒了之前的堅毅,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身後的韓江跟顧滿立馬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厲寒一言不發直勾勾的盯著手術室,雙手緊握,青筋暴起,此刻的他憤怒至極。
可他不能離開這裡,他要親眼看到夏福脫離危險。
厲母也蜷縮在厲父懷裡,紅著眼眶,眾人坐在走廊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終於在三小時後,手術室里的醫生推開了門,臉上看不出凝重。
卻也說不上欣喜。
厲寒幾乎是第一時間衝上前看著醫生。
「醫生!我愛人怎麼樣了?」
醫生遲疑了下才道:「雖然受傷比較嚴重,但是大多數是皮外傷,修養幾天就好了。只是……只是他肚子裡的孩子,受到了劇烈的創傷,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能不能保住還不能確定,不過孩子月份大了,還好一點。」
這位主任醫師是韓江的師父,他也是參與過給夏福養胎計劃的。
之前為了不讓夏福懷孕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厲父直接請了主任幫忙。
夏福被轉移到了VIP病房,24小時有專門的醫生看護。
可厲寒卻只是在門口遠遠的看了眼昏睡的人,便扭頭就走。
他渾身散發著怒火,厲父見狀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別出人命,我已經跟你李叔打過招呼了。」
說完放開了手。
西郊外的別墅里,林君安和夏藍被一群保鏢五花大綁起來。
扔在客廳里。
厲寒駕著車一路飛馳,到了別墅,他下了車,腳步匆匆的進了別墅。
邊走邊抬手扯掉了領帶,脫掉了西裝,解開了襯衣的幾顆扣子。
剛走進別墅,他就徑直走向了林君安,抬腿就是一腳。
「啊!」旁邊的夏藍被嚇的尖叫一聲,卻沒想到,站在她身旁的保鏢,抬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扇的她說不出話來。
嬌生慣養的少爺那挨過這樣的打,林君安一時間躺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眾人都清晰的聽到了肋骨被折斷的聲音。
厲寒卻不急著處理他們,慢慢悠悠的解開袖口,挽起了袖子。
凌厲的眼神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他繞過林君安二人,緩步走向了夏海。
老男人此刻已經被嚇尿了,哆嗦著肥胖的身體,連連對著厲寒磕頭。
「老闆,對不起,對不起,放過我放過我。」
他苦苦哀求,抬頭看到了夏藍,立馬和盤托出。
「大老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是夏藍,是夏藍她逼我的。她……她還說……說夏福就是攀上了大老闆,就是個下賤的。而且……而且只要我玷污了夏福,她……她就給我錢……」
夏海話音未落,只聽到嘭的一聲,整棟別墅里都能聽到他殺豬般的慘叫。
仔細一看,他的手已經被棒球棍砸的血肉模糊。
「我看到了,兩隻手都碰到了我的寶貝,不過這手的顏色我喜歡,阿言拉出去弄。留口氣,不然下半輩子怎麼去街上乞討?」
阿言是厲寒的助理,他一身筆直的西裝,表情淡漠的看著這一切。
似乎厲寒只是像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夏海被託了出去,慘叫聲不絕於耳。
任誰聽了,這輩子都會活在這陰影之下。
夏藍已經被嚇到說不出話了,呆滯的眼神,盯著前方,夏海的慘叫聲縈繞在她耳邊。
男人叫一聲,她抖一下。
厲寒心裡的怒氣消去了一大半,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放過他們。
他接過保鏢給他的手帕,擦了擦手,隨手扔在了地上。
朝著夏藍緩緩走去。
蹲下身,視線與女人平齊,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危險又令人生寒。
「夏藍,聽說這一切都是你主謀的?」
厲寒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可夏藍此時卻被嚇的發抖。
「我……我……」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該怎麼處置你,我還要想想,不過放心,你會比他們更慘。」
厲寒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夏藍也不例外,她不住的看向別墅門口。
自己明明給蘇狸打了電話,為什麼,她到現在都沒有來?
他扭頭看向林君安,那人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神色痛苦的看著厲寒,突然他像是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寒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夏福他有什麼好?那樣骯髒的父親和姐姐。他又有多清白?為什麼我在你身邊五年,卻抵不過夏福只在你身邊待了三年?」
厲寒深呼吸了下,眼神冷漠的盯著林君安,說出的話卻像一道道驚雷。
劈在了林君安身上,燒的里嫩外焦。
「夏福他好不好,我才是評判標準的那個人,輪不到你指手畫腳。林君安,我這些年對你林家夠照顧了,夏福是我愛人,你既然欺負了他,就要付出代價。
從此以後我不希望林家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而你的下半生,將在監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