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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夏福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那個男人挺可笑的。
「其實我很想看看他到底怎麼讓我後悔。」
厲寒定定的看著他,眼前這個人該有多堅強?才會獨自一人來外地。
那時候的他多大?十七八歲吧。
他伸手將人摟在懷裡,想要安慰幾句,可夏福卻推開了他。
「厲總,那個…能先吃完飯再煽情嗎!」
空氣中的粉紅泡泡瞬間破碎,夏福覺得自己不太需要同情,畢竟比自己過得不好的人比比皆是。
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多少不開心。
只是聽到那對父女的聲音他有些激動,可過後去看,他也不明白自己當時的心情。
或許是被打怕了吧。
厲寒眼角抽了抽,揉了一把這人的小腦袋瓜,他都不知道這人腦迴路咋長的。
「好!下樓吃飯。」
男人站起來,又彎腰在他唇角親了口,夏福愣的一瞬間,隨即反應過來。
臉色有些燙,耳尖也開始泛紅。
罪魁禍首卻扭頭去了浴室,看著浴室故意虛掩的門,夏福捂著自己的臉。
「唔-這…這是調戲嘛!」
為了不讓這尷尬延續,夏福率先一步去了一樓吃早餐。
身體大病初癒,還是有些虛弱,走兩步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
坐在餐桌上,許叔早就吩咐人將飯菜放到桌上。
在這裡,一切都以夏福的口味為標準,夏福不喜歡早餐吃什麼三明治,什麼麵包配牛奶。
他就喜歡吃中式早餐,有時候,把午餐吃的東西放在早上吃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又不挑。
他拿起刀叉切起了牛排,切了一塊沾了溏心蛋,一口下去,感覺整個人又活了。
可嚼著嚼著覺得有些不對勁,胃裡開始翻江倒海,眼看著不行了。
他猛的站起來,沖向了一口洗手間。
眾傭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夏福消失的方向,只有許叔跟了上去。
「嘔……」
只聽到那像是要把內臟吐出來的聲音,許叔加快了腳步,上前幫小夫人順著背。
厲寒剛從樓梯口下來,就聽到夏福那嘔吐的聲音,連忙走進了洗手間。
此時夏福已經吐完了,他伸手按下了水龍頭,整個人也非常的虛弱無力。
扭頭看到厲寒站在了他身後。
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容,泛紅的眼眶像個小兔子。
厲寒上前扶著他的腰,夏福一手扶著洗手台,一手被厲寒拉著。
剛朝著外面走了一步,腿肚子就開始發軟,許叔和厲寒雖然及時拉住了人。
可夏福還是跪到了地上,膝蓋磕的他齜牙咧嘴。
「大…大哥,扶…扶著點兒啊,膝蓋碎了。」
厲寒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無奈的搖搖頭,打橫將人抱起。
懷裡這個沙雕小迷糊,怎麼看怎麼可愛,這難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他將人放到了沙發上,許叔及時拿來了消毒水,厲寒在他磕的紅腫的膝蓋上擦了下。
夏福卻扭頭盯著那一桌子大餐,口水流了一地,他真的好想吃東西。
可是胃裡難受,空空的,但要是真吃,他又吃不下去。
厲寒看他望眼欲穿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輕輕抬手擦去了他眼角擠出的淚痕。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
夏福抱著雙腿,輕輕的在膝蓋上吹氣,聞言抬頭看著他。
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他是什麼都想吃,可是吃下去又噁心。
「我想吃烤魚!非常辣的那種!」
「好的,先生,我立刻讓人去買。」
站在一旁的許叔聽到他要吃這些,立馬讓人去買。
夏福感覺有點累,但是他又不想再回臥室睡覺了,他想曬曬太陽。
今天的太陽格外出色,從寬大的落地窗里射進來,光束像是一朵朵會發光的花朵。
見他盯著落地窗前的太陽,厲寒道:「要去那邊曬太陽嗎?」
夏福聞言,扭頭看了下男人,微微點點頭。
「好。」
他現在走不了,只能任由厲寒將他抱過去,落地窗前,有一個吊床。
非常大,反正睡兩個人沒有問題。
夏福被當在了床上,吊床被碰到,開始緩緩搖晃,此刻緊繃僵硬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溫馨的時光。
厲寒坐在一邊的小桌旁,手邊擺著電腦,他正在處理工作,本來這幾天和飛越集團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但是在過程中出了些問題,明天他去出差,想到這兒。
他看了眼床上的人,濃密的睫毛覆蓋出一片陰影,陽光將他的半張臉照的白皙透亮。
夏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模糊中感覺到嘴唇上突然傳來濕潤的觸感。
轉瞬即逝,他似乎都以為那是錯覺。
「夏福!夏福!」
有人在搖晃著他的肩膀,夏福緩緩回神,睜開了眼睛,太陽已經偏移了。
照不到吊床上,他身上蓋著一條毛毯,頭頂上一張明亮帥氣的臉龐。
男人正盯著他,眼中滿是笑意,見他徹底清醒,厲寒俯身彎下腰。
在他額頭輕輕一吻,語氣中滿是溫柔道:「起來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