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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抽出來,可能會將人驚醒,沒辦法,厲寒又躺在了他旁邊。
側頭看著夏福肉肉的臉頰,眉眼間充滿了可愛,他目光炙熱。
緩緩湊上前,在夏福的眉眼上落下一個親吻,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大喘氣。
直到往後推一點,才知道呼吸,厲寒為數不多的惡劣因子開始發芽。
抬手在那肉肉的臉頰前戳了戳,戳出了一個坑,等鬆手,又會快速反彈。
彈彈的軟肉,手感非常好。
男人又湊近了些,輕輕咬了下,那一團肉肉,又忍不住親吻了幾下,玩兒的不亦樂乎。
將腦袋埋在夏福的頸窩裡,呼吸著他的味道,甜膩膩的西瓜味兒。
真想吃了他!
厲寒抬手輕輕的拿掉了他的手,掀開被子放了進去,又撫順了他額前的碎發。
讓它們不至於扎到熟睡的人。
做完這一切,厲寒才悄悄翻身下床。
一樓客廳里,許叔和眾多傭人都沒有睡,時刻等著自家先生吩咐。
就連那個司機都沒有走,不過幸虧許叔給了他換了衣服,不然的話。
等到明天,他還在不在都不一定。
見到自家先生下樓,許叔連忙迎了上去。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傭人拿著薑湯,放在餐桌上,還有做好的晚飯。
厲寒掐著眉心,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疼,應該是今天淋雨之後忙著照顧夏福。
沒有及時吃藥的緣故。
他拿起薑湯,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刺激著他此時沒有多少味覺的口腔。
微微擰了下眉。
扭頭看到司機還在,厲寒才道:「許叔去給小楊準備一間房,今天太晚了,明天回去吧。對了等明天去處理一下罰單,回公司後,我會給你補償的。」
這待遇小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裡感動的淚流滿面,這老闆真是菩薩。
處理好一切,厲寒讓眾人回去休息,他一個獨自在客廳坐了一會兒。
又上樓回了臥室。
關掉了房間裡所有的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整個房間裡既溫馨又溫暖。
他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夏福,滿眼都是心疼。
「韓江說你受到了刺激,是因為什麼呢?夏福!我看不透你,也猜不透你。」
他們從結婚到現在,從來沒有一天過的像一對正常夫妻,他們是認識的人。
是上司下屬,卻連朋友都不是。
厲寒翻身上床,身邊人的衣服被汗浸濕了,但是他現在不敢給人換衣服床單。
怕第二次邪風入體,病的更嚴重。
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將夏福的腦袋輕輕抬起,放在自己胳膊上。
伸手關掉了燈。
懷裡的人小小的一隻,軟軟的像一隻玩偶。
第二天清晨。
噼里啪啦的雨聲吵醒了熟睡的夏福,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腦子裡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自己這是活著還是死了?
就在他打量房間時,扭頭看到了身側躺著的男人,厲寒眼下一片青色。
似乎是沒有睡好。
夏福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又開始發熱了,嘴裡不斷的說著胡話。
這個男人照顧了他一晚上,中途他醒來過一次,厲寒正坐在床邊。
給他餵了一口水。
他虛弱的抬起手,輕撫著男人眼下的青色,心中酸酸甜甜的。
鼻尖泛酸。
這個男人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感動自己嗎?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夏福喃喃自語著,突然放在男人臉上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包裹住。
身側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他。
眼中帶著些許笑意。
「你想知道嘛?」
夏福突然懵了,眼中的淚花被生生的嚇了回去,本來煽情的一刻。
他現在卻徹底的沒了心思,楞楞的不知所措。
然而沒有得到答案的厲寒卻沒有繼續逼問他,而是慢慢湊近他。
將人捂在被子裡,只留下一顆小腦袋,夏福定定的看著剛睡醒的男人。
下巴上有著青色的短胡茬,為稜角分明的臉頰增添了幾分性感。
「咳!不想!」夏福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
男人壓在他身上,隔著一層被子,卻沒有將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手臂撐在他肩膀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厲寒的心情似乎很好,眼角有著明顯的笑意。
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夏福非常想側頭不去看他,但那深邃的眼眸。
高挺的鼻樑,粉嫩的薄唇。
沒有一處不吸引著他的目光,他好想仰天長嘆一聲,這個男人真帥。
夏福無意識的吞了下不存在的口水,鮮紅濕潤的舌尖在乾澀的唇瓣上舔了下。
眼睜睜看著男人目光變的深邃,幽幽的眼底像是無底洞,吸引著人。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夏福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可肆意跳動的心臟卻讓他痛苦不堪。
直到那人濕潤的唇瓣觸碰到了自己的嘴唇,他腦子裡像是在放煙花一樣。
那一根根緊繃的弦噼里啪啦的,全部斷掉了。
夏福緩緩閉上了眼睛,這種觸感,似乎又回到了一切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