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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也改變不了。
厲寒站在他身後幫他控制著鞦韆,平穩緩慢的搖動。
「好。」
聽到他的這聲好,夏福內心有些顫動,自己可以刻意克制自己去疏遠這個人。
但內心深處卻不想離開他。
可那似乎沒有用,人家不喜歡自己,他總不能拿刀架人家脖子上吧!
看兩人這體格子,被威脅的好像只有自己。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拾去了醫院檢查,男人懷孕非同小可,厲寒本來不想去醫院。
覺得太招搖,可是有些檢查在醫院做才更好。
車停在了地下車庫,兩人走了後面的員工通道,辦公室里韓江早就等候多時了。
兩人剛進辦公室,就聽到韓江說道:「來了?快來,快來,躺床上我看看。」
夏福聞言嘴角抽了抽,身後的厲寒也一臉嚴肅,心裡還微微有些緊張。
夏福撩起衣服,漏出小腹,韓江幫他塗上醫用耦合劑,液體有些涼。
驚的夏福倒吸了一口冷氣。
厲寒擰著眉頭,眼神中有些擔憂,「怎麼了?」
「額……沒什麼,就是……有點涼。」
看到厲寒的眼神,夏福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還嫌棄涼。
「沒事,忍一下就過去了哈,不會涼太久的。」
韓江對他笑笑,示意他放輕鬆。
本來是安慰的話,但對上厲寒那冰刀子似的眼神,他識趣的閉上了嘴。
露出一個專業且友好的笑容。
夏福有些尷尬,他一個大男人還怕涼。
站在病床邊的厲寒也不計較,只是看到夏福的表情,臉色微微有些陰沉。
眼神瞟向投影儀。
一個小小的胚胎,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肚子裡,看不出眉眼,只能看到一個大致輪廓。
夏福浮現出一絲笑意,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肚子裡有個小生命,既覺得神奇,又有些可怕。
這個小崽子還在,可現在自己的心情卻不同了。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沒想到厲寒也在看著他,一時間四目相對。
不知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
「孩子一切都好,我給你開些葉酸片,和那個鈣片,記得吃,補補鈣。也沒啥大問題,就是可能孕夫情緒波動會大一些,嗜睡,噁心這些症狀也會隨之而來。不過也有例外,畢竟小福是男人嘛。說不定這些都不會發生。」
之後又做了些常規檢查,等兩人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烈日炎炎,曬的人肉疼,夏福抬手擋了擋太陽,突然頭頂被一片陰影遮住了。
他轉身朝身後看去,是厲寒,不知道他從哪兒拿出來的一把傘。
此刻大半部分正擋在他頭頂。
「去吃飯吧,想吃什麼?」
夏福歪頭想了半天,「我想吃鴨脖……麻辣味兒的。」男人目光如炬,他越說聲音越小。
到最後不仔細聽,還以為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我說的是飯,不是零食。」
顯然厲寒對他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對於厲寒的拒絕,夏福撇撇嘴,深呼了一口氣。
心裡莫名的難受,他只是好久沒有吃了,嘴饞,以前發了工資,他也不敢多買,要是一不小心花冒了,下個月就得吃土了。
而且自己也不會多吃,只是現在沒有胃口。
等下回去自己是不是又要吃營養餐?他不想吃那個東西,什麼味道都沒有。
越想越委屈,夏福神情失落,低頭抿著唇說道:「算了吧,我…我不想吃飯了。」
說完又覺得自己小孩子氣,男人直勾勾的看著他,他覺得臉上掛不住,有些尷尬。
扭頭就要走,不料面前是台階,他不注意,一腳踩空,眼看就要摔倒。
千鈞一髮之際,厲寒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摟住他的腰才站穩。
兩人都被驚的一身汗,夏福也嚇傻了,回神後看著厲寒鋒利的眼神。
他嚇的像個鵪鶉,等待著男人的責罵。
但沒想到,厲寒啥話都沒說,拉起他的手腕,查看了下,發現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夏福……」
本來想說他兩句,可一想到是自己先拒絕他的要求,這人才耍小性子的。
追根究底是自己的錯,夏福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將過錯默默的攬到了自己身上。
「你嚇到我了,走回家。」
夏福愣愣的被他拉著上了車,第一次做錯事沒有被罵。
心裡像是被填滿了一般,酸酸的,又暖暖的。
他坐在副駕駛上,厲寒開著車,表情嚴肅,挽起的襯衫下,健碩的手臂看起來安全感滿滿。
「想吃什麼?除了鴨脖還有呢?」
「米飯吧!」
夏福想了半天,他實在是沒有想吃的主食。
開車的厲寒從後視鏡里看到他挎著小臉,都被氣笑了。
「不是說主食,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小吃也行。」
聞言,夏福詫異的看了男人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又說了幾道小吃。
厲寒微微點頭。
「可以,但是只能吃三種,還要留肚子吃飯,你說的可以當做零食。」
「嗯……好!那就鴨脖,臭豆腐,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