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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節骨眼兒上,攝政王又不見了,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章 回家

  真實的公主抱,虛假的修羅場。

  對於那位傳說中的攝政王,許暮舟並無多少了解,他只知道自己穿越的是一部史書,而這部史書記錄了豐國王朝的興衰。

  歷史類書籍嘛,只忠於史實,鮮少文學潤色,也就不存在什么正派反派,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罷了。

  若硬要選一個反派,那便非這位攝政王沈毅莫屬了。

  殘害忠良,草菅人命,玩弄權術,操縱幼帝,禍亂朝綱,總之壞事是都做盡了,落得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最後也確實被成長起來的幼帝,一刀斬了首。然后豐國覆滅。

  許暮舟很清楚這些史實,只不過這些事情要發生的話,大概還得有個五六年呢。

  他已經想好了,趁著現在的太平年華努力掙錢,到時候豐國覆滅,他就帶著許宅那一家子人遷居到別的地方去。

  總之待在這個世代,只要不跟沈毅那個惡王產生牽扯,避開煞星,平安順遂也不難求。

  許軒陽也對那失蹤的攝政王沒什麼興趣,並不接鄭知府的話,只顧著問許暮舟:「二哥哥,前些時候,大哥不是給你送了個男「佳人」麼?怎麼樣,哥哥的床笫生活過得可還好?」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談「床笫」二字,可見許軒陽是真的不覺得羞恥。

  不過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倒也讓人覺得合情合理。

  只是把鄭有道聽了個大紅臉,像他這種磊落知禮的正人君子,哪裡受得了這般孟浪的話,恨不能把耳朵堵上,心裡默念一百遍「非禮勿聽」。

  話是這麼說,但再端莊的正人君子也有好奇心。

  老實說,對於許暮舟納了個男妾這件事,鄭有道百思不解很久了。尤其人還是許家大公子送的,便更令人不解了。

  難道許家老爺子和許暮舟的父親,居然贊成此事的嗎?

  雖說豐國不講究那麼多世俗的繁文縟節,但許暮舟畢竟是家中的兒子,一般的父輩會主動讓兒子娶男人嗎?

  鄭有道恪守君子本分,即使心中有疑,也絕不失禮的問出口。

  許暮舟反倒認為沒什麼不可說的,杏唇輕啟:「是因我自有體弱多病,換盡了郎中也看不好病,便有那江湖術士,說這是我體質偏陰,陽氣不足的緣故。」

  陽氣不足便要「補陽」,與男人成婚也是補陽的一種。

  只是他那大長兄比較心急,還不待他正式婚配,先塞了個男妾入門。

  看許軒陽一副意味深長的八卦模樣,許暮舟也還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好!大哥挑的人,自是人中極品,吃過一次便食髓知味了。」

  鄭知府大汗淋漓,真是想不到,許家的兩個年輕人,都是一樣不相上下的奔放吶。

  一頓席終於吃完,鄭知府和許軒陽各自還有正事要辦,許暮舟也該返回許宅了,一出門便是三四天,他其實也牽掛著家中的情況。

  一跨進大門,正見宗叔站在院中,身旁兩三個小廝,宗叔似是在交代他們些什麼。

  許暮舟繼續走近,宗叔回頭一看,竟是自家家主毫髮無損、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八字眉往下一墜,激動的老淚縱橫。

  這架勢,就跟許暮舟原本是一去不回似的。

  許暮舟無奈地笑笑,等老管家哭完,才溫聲問道:「這幾日家中可有什麼特殊情況?」

  「沒什麼特殊的..」宗叔用手絹擤了擤鼻涕,「..呃..若非要說的話,也有一樁..」

  「何事?」許暮舟瞧宗叔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宗叔努力的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最終還是泄氣的指著西廂:「家主,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難怪宗叔開不了口,在那西廂院內,莊白搬了個躺椅,身上裹了床淺色的絨毯,閉著眼睛,靜靜睡著。

  他周圍似乎有某種奇特的危險氣場,儘管人已經睡著了,也沒有其他人敢輕易靠近。

  除了裴雲初也坐在不遠處的一方石凳上,專注於手中的寫寫畫畫,見許暮舟進來,兩人目光相接,用眼神打了個招呼。

  「..家主,你看,就是這麼個情況..」宗叔指著躺椅上的莊白對許暮舟說:「自你離去之後,莊白公子就定在這西廂院裡,哪也不去。夜裡也不睡覺,說是必須得盯著..盯著那位..」

  「生生熬了三天,今兒個早晨,眼看總算是熬不住了,這才堪堪睡了一會兒..我們都想勸他去房裡休息,可沒人敢開這個口呀!」

  宗叔急得冒泡,但是許暮舟不在時的莊白,莫名有一種類似兇猛野獸的氣質,他想做什麼,無人敢攔。

  而且宗叔了解莊白對家主的情意,西廂這裡住著「新夫人」,即使宗叔絕非有意這麼想,卻也難免尋思到「爭風吃醋」上去。

  宗叔被自己腦中混亂的想像嚇住,更不敢輕易摻和其中了。

  許暮舟深深嘆了一口氣,他不僅拿莊白沒辦法,也拿這一大家子人沒辦法。彎下腰來,輕輕伸出雙手,一手攬住莊白的後背,一手勾住人的腿彎。

  連著絨毯,將莊白打橫抱起。

  宗叔被他這舉動驚了一下,就連遠處的裴雲初也直直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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