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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看我怎麼讓他暴露把柄。」
這種對話在宋希年看來，明顯是嫉妒又覬覦他的小人說得酸話，但一旁的霍遠卻氣的臉紅脖子粗，要宋希年使勁按住才能控制他爆發的衝動。
直到另一側的對話和腳步聲消失，宋希年收回手機。
霍遠徹底憋不住，「他們這是欺人太甚，我不能忍！」
「他們就是想看你生氣，你現在這樣，豈不是正中下懷。」宋希年慢慢悠悠抽出紙，繼續擦手。
「你就該這受氣嗎？你憑什麼受這氣！」
「當然不。」宋希年拍了拍兜里的手機，「今天先教你什麼叫言多必失。」
宋希年把紙丟進垃圾桶，「走了，回去陪他們演戲。」
*
宋希年和霍遠一前一後回到房間，裡面的三個人再次變回虛偽的笑臉。
黃毛道：「年年，你這馬上要結婚了，哥們幾個都還沒見過你老公呢。」
謝璟辰在上流圈的地位高不可攀，平時也不大喜歡出席太多公開場合，哪怕是他的生日宴，請來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和宋希年稱兄道弟的這些富二代，大多是同齡人，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根本沒資格出席謝璟辰的活動，能當面近距離見他的可能性非常低。
「不好意思，我老公很忙的，沒時間參與咱們這些無聊的聚會。」
「忙是忙，但只要是你叫，他肯定一個電話就飛過來吧？」
「那當然。」宋希年優雅自若，「但我們做人家伴侶的，總要為愛人分擔辛苦，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慾浪費他的時間，和你們這群無聊的人接觸呢，你說是不是？」
「哼，說得這麼滿，不會是根本沒他電話，壓根就請不來吧？」
對方口氣雖然難聽，但也確實如此。宋希年今天下午在通訊錄里翻了一圈，根本沒有找到謝璟辰的電話號碼。
但也應該，按照原小說的敘述，假少爺很怕謝璟辰，兩個叔侄之間的交集幾乎為零。
宋希年眼神轉冷，「既然說我是鴨，又有什麼資格見我老公？」
「你......你偷聽！」黃毛額角的青筋暴起，明顯慌了。
「沈少爺，你在公共場合說這些，我算什麼偷聽？」宋希年不屑，「這種程度就怕了？你之前的說得那些呢？」
「你.....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黃毛手中攥著的酒杯因抖動而略微灑出一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與其問我，不如考慮一下，自己到底說過些什麼。」
「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黃毛額角的汗在燈光下泛著諷刺的光。
宋希年本來只想炸一炸，沒想到還真炸出了點東西，「這麼怕，看來虧心事沒少做吧。」
*
夜闌珊會所幾百米外的五星餐廳，謝璟辰站在洗手池邊。
身邊的霍城看著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的手帕，「老謝，你最近真不太對勁。」
「你指什麼？」謝璟辰擦乾淨手，將手帕塞回。
至少在霍城的眼裡，謝璟辰之前從沒有用手帕的習慣，更不會用這種淺色系的格子款式，「你他媽不會玩真的吧？」
「你指什麼？」
「你真跟你侄子搞上了？」
「首先，他和我沒有血緣，也不存在法律上的叔侄關係。」謝璟辰收緊領帶，「其次，既然說道這裡，順便提醒你，半個月後參加我們的婚禮。」
霍城頭皮發麻，雙手插進髮根，「你他媽真愛上他了？」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想要什麼，是個非常合適的結婚對象。」謝璟辰一本正經，「不過，他在我眼中只是個孩子。」
霍城沒心思去猜那些亂七八糟模稜兩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是是，你那個小嬌妻確實聰明，成天把我的傻弟弟忽悠得團團轉。」
霍城是霍遠的親哥哥。
「說曹操曹操就到。」霍城掏出手機，「你聰明的小嬌妻把你搞到手的時候，我這個傻弟弟還在給我發一堆六十秒時長的語音。」
霍城懶得點開聽，直接回消息過去。
「你發的什麼？」
霍遠：「年哥教我的，事後留證據，能有效治人渣。」
「瞧瞧你的小嬌妻都叫了我弟些什麼？」霍城邊說邊點開一條公放語音。
「但我們做人家伴侶的，總要為愛人分擔辛苦，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慾浪費他的時間，和你們這群無聊的人接觸呢，你說是不是？」
「哼，說得這麼滿，不會是根本沒他電話，壓根就請不來吧？」
察覺到宋希年聲音的謝璟辰收回視線，「他和你弟弟在一起？」
「好像是，聽說他們今天有什麼聚會。」
霍城咂舌，看戲似的，「小嬌妻被欺負了，你打算怎麼著？」
*
雖然宋希年表面雲淡風輕，但他今天的話確實說得太滿。這三個人不過暫時被他唬到，只要稍微穩定下來研究研究，很容易便能察覺出破綻。
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藉口離開，可如果直接走，明顯還是占據了下風，被人抓住把柄。
宋希年的手機恰巧響起，「不好意思，我老公來接我了，改天再約。」
他懶得和其餘幾個人客套，帶著霍遠一併離開。
「年哥你先走吧，我哥馬上來接我。」霍遠湊近了悄悄說：「主要我怕你老公，就不跟你一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