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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 這次玄景明推搡了一下, 沒推動, 簡沁霜就趁著現在,掰開他的嘴,不顧傷口那絲疼痛,強行把血灌給他。

  「傳言天選者身上懷有天道之力,食之血肉者可渡過天劫飛升成道,飛升成道我不信,但是我想試試。」

  不放過任何可能性。

  梨花香伴隨著血腥味滑入口中,不知是因為她說的話,還是因為她的血,玄景明身軀僵硬,一動不敢動,黑黝黝的眼睛逐漸呆愣,有了曾經的幾分模樣。

  他好似收回了利爪的野獸,垂下魔氣翻湧的眼眸,喉結緊繃發不出什麼聲音,唯有尾巴順從本心,抬起來蹭了蹭她的,疑似撒嬌……

  難不成有效果了?

  簡沁霜心中閃過一抹僥倖,正要繼續,門突然被打開,容嶼白衣翩翩而至,當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後,琉璃般的淺色眸子明顯深沉了幾分,嘴角的笑意更加危險。

  若是任雲陽他們看見,鐵定能躲多遠躲多遠,誰都不想觸容嶼眉頭。

  簡沁霜背脊一涼,手來不及收回,就被閃身到跟前的容嶼抓住了手。

  「師尊。」

  「好的很,好一個天選者。」

  簡沁霜覺得,這句話絕對不是誇她,她麻木臉看著容嶼伸手,那讓手控們尖叫的白玉指尖,如同羽毛般掃過自己的手腕,血跡和傷口好像時光倒流,眨眼間恢復如初。

  簡沁霜心頭一悸,直到腰間被毛絨絨撞了下,才從男.色.中回神。

  容嶼一把揪住玄景明的尾巴,靈力一重,搗亂的玄景明失去先機,猝不及防縮小一圈,變回原形。親眼目睹師尊大人行兇的簡沁霜:「師尊???」

  「你先出去。」容嶼語氣溫和,可簡沁霜怎麼看都不是那麼一回事,關鍵是玄景明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從剛才起,除了那尾巴,就一動未動。

  感受到師叔的目光,玄景明抬了抬狼頭,竟然一反常態沒和容嶼對著幹。

  簡沁霜是越看這一人一狼,越有貓膩,但是在他們堅持下,還是一步三回頭離開,末了還不忘把門大敞四開,省公安他們在裡面悶不吭聲打起來。

  然而她前腳剛走,後腳那倆人就施下結界,把房內的情況掩飾得嚴嚴實實。

  她:「……」

  髒話!

  沒一個好東西!

  在這一刻,簡沁霜感覺什麼傷感,什麼擔心都餵了狗。

  但到底性命攸關,簡沁霜離開後去神罰殿。

  相較於其他殿,神罰殿則冷清得不是一星半點,封神宗皆知神罰殿歸瘋子師叔掌管,誰都不敢犯錯,落入邢子墨師叔手中,不死也要八層扒皮。

  為了這身皮,封神宗肅靜很多年,從人魔大.戰開始,這裡陸陸續續有了「人氣」,每當有封神宗弟子路過,都會聽到毛骨悚然的喊聲。

  近日,則來了個大人物。

  不斷有魔族不怕死,前撲後擁,就是為了能夠把某些人物救出來。

  可惜,通通死在神罰殿殿主的神鞭之下。

  昔日衣衫整潔,為人刻板的劍修,此時狼狽地被鎖在水牢內。

  水中央一個黑色的平台,男子皮開肉綻,破開的黑衣與平台幾乎融為一體,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平台滴落到水中,頃刻間被水吞噬,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說是水牢,但到底現實中的不一樣。

  牢房都是又髒又臭的,可神罰殿的則是白玉般剔透的欄杆,雕刻著鎮魂紋,但凡關押的人使不住任何力量。

  牢中清澈的水流流淌,名為清巢,這種水但凡觸碰,就會浸透到靈脈之中,洗清一切污垢與罪孽。

  劍尊本身就被魔物附身,在這環境中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陸媛媛不知為何會來到這裡,她想著好歹相識一場,彼此「過命的交情」,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無奈這人已經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根本看不出是劍尊還是楚寧羽。

  邢子墨在一蹺二郎腿。

  「好久沒碰見硬骨頭了,比魔族的其他人爭氣。」

  「我可以幫他清除一下魔氣。」

  陸媛媛瞅了瞅劍尊,戰凌霄被魔族少主寄生,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玄景明身上的嚴重,她略感不解。

  妖帝解決不了,這個總可以吧,不然玥鹿族的尊嚴何在?

  況且陸媛媛討厭死劍尊身上的魔了,竟然敢囚.禁.她,此仇不報更待何時?

  邢子墨挑了挑眉:「你把他身上的魔氣祛除了,還讓本尊怎麼玩?」

  和楚寧羽有仇的,可不只有陸媛媛一個,邢子墨可沒忘記,當初十二米被穿透心臟,他被壓無能為力的場景。

  邢子墨幽幽起身,一張娃娃臉滿滿地笑容,還露出一對小酒窩。

  隨著他不斷靠近,水位不斷升高,觸碰到台階,緩緩漫上戰凌霄的身軀。

  與此同時,戰凌霄身上的力量,好似受到什麼刺激,瘋狂想逃出體內,最後被一道金色的符文死死鎮壓。

  這是萬古寺特意留下來,防止楚浩宇逃跑到其他人身上的符咒。

  封印在劍尊身體裡,任由封神宗的人處置。

  「陸小姑娘,事已至此,你只能怪劍尊倒霉,魔族少主在他身上,他就只能受著,本尊只能保證最後他活著。」

  可是,生不如死啊。

  陸媛媛不喜歡他這語氣,瞪了他一眼,可把邢子墨樂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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