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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秀婉幽幽的說:「本來就是為難你,我也不該奢求什麼,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我們,就這麼斷了吧,你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挺好的。」

  「你要放棄我?放棄我們的感情?」慶元帝從背後伸出手緊緊抱住她,「我不允許!」

  「可這樣有什麼意思呢?我們再也回不了頭。」白秀婉戳破那層窗戶紙,逼著慶元帝想到以後該怎麼辦。

  「會有的,會有的。」慶元帝心裡已經想好到底要怎麼辦,他要先搬開眼前的巨石壓成粉碎,白秀婉就成了無主之物,她就可以先回娘家沉寂幾年,無人想起她之後就改頭換面借用白家旁支的名義重新入宮,現在宮裡的女人除了藺怡然,都不認識白秀婉,只要藺怡然閉了嘴,其他人更不會發現。至於白家人,更不會冒出來

  慶元帝在白秀婉看不到的角落裡殺機必露,手上卻輕柔的拍著她,安慰自己會想辦法。而白秀婉輕輕閉上眼,不想泄露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

  她用了一點小手段,最後達成自己的心愿,現在並不願意面對心愛的人,兩人都安安靜靜的靠在一起。兩刻鐘後,慶元帝不得不離開,他能出來但並不能待很久,只能依依不捨的在拍拍白秀婉的肩膀,帶好斗篷遮住閃身出了房門。

  他走後,白秀婉才默默的坐起來,費力的重新打理好自己,打算再等半個時辰就出門,她出門同樣不能太久,但傷到的手並不是那麼方便,她只能拉開房門,想要召喚自己的丫頭彩霞進來幫忙。

  結果彩霞沒有回應,反而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進來了,聲音里透出慢慢的不可思議:「姐?」

  「你竟然跟人在外私會?」

  白秀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

  藺洵知道白秀婉出了門,門房會留心府上人的行蹤,而白秀婉非要出門,想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他正在練字,書桌上推著許多舊書冊和廢紙,乍一看十分雜亂,而他一心一意的臨摹上面的字跡,從形似到神似,再到完全沒有區別。

  書房的小廝偶爾過來瞧上幾樣,捧著逗趣說:「老爺在練那位大家的字?已經形神兼備了。」

  「少拍老爺的馬屁,這是前朝的一位書法大家,留下的字帖並不算多,練著消磨時間而已。」藺洵注視自己的寫下的字跡,「還行吧,你能瞧出那份兒是我寫的?那份是原本的字帖?」小廝也識字,他舉起那份字來看,左右對比覷著眼睛,最後終於說:「要不是這份字帖還要舊些泛黃,還真的認不出來。」

  「是嗎?那說明我練的還不錯。」藺洵點頭欣賞自己的大作,既然小廝都這麼說,他覺得臨摹的火候夠了,就是從前沒學過做舊,還得專研,不過雖然沒練過,但他看古物的眼力還在,他要是去造假,沒人能夠認出來。

  宗室對慶元帝很是不滿,而且自從上次奪去補貼的事後,他好像打開了奇怪的開關,突然明白過來這些叔伯們日子過得富裕瀟灑不愁吃穿,於是想法設法的從他們身上刮銀子,刮的怨聲載道。

  畢竟宗室們手裡沒權,過日子就靠補貼,奪人錢財還不夠可恨嗎?尤其是三王,恨的牙根痒痒,這要是普通家庭,他還能仗著叔叔輩分胡攪蠻纏一番,而現在,他只能背地裡生氣。

  哎,也是他哥哥沒有其他的子嗣,要是有別的子嗣多好!至少有選擇餘地,或者慶元帝有個仁厚些的太子,至少過日子還有點指望。三王胡亂想著,說起來距離第一次選秀過去三年,宮裡總算有了好消息,他有指望了!說起來三年才有子嗣,也算是慢的。

  三王爺自己腦內胡思亂想,他又不會告訴別人,自然怎麼大膽怎麼想。說著說著三王自己收拾著就要出門,路過常去的醫館時,想起自己的養身藥丸快沒了,正準備再去買些。

  藥方學徒抓藥時,三王百無聊賴的等候,他耳朵生的尖,別人小聲說話也能聽得清楚,而隔壁大夫問診的房間裡,聲音就這麼透了出來。

  求醫者自稱他家姑娘出嫁三年,始終沒有子嗣,自己也檢查過身體並沒有問題,所以才來求醫問藥,老大夫粘著鬍鬚說:「子嗣的事,許多人都說跟婦人有關,其實不然,跟男子也有一定的關係,如果能帶上男子一起問診,效果更好。」

  求醫者吞吞吐吐,只說他家姑爺不方便人在外地,如果女子身體健康,是不是問題一定出在男人身上,大夫點頭說能有五成的可能,剩下五成可能出在別的地方。

  求醫者問到結果後靜默,然後告辭。

  三王豎起耳朵聽到別家的八卦,等別人走了心滿意足的收回視線,可走他前面求醫者腳下一絆,戴好的兜帽滑下來,讓三王把來人的面孔看的清清楚楚。艹,竟然是個熟臉,三王苦思後終於想了起來,這不是賢妃的父親嗎?

  等等,賢妃的父親過來問生孩子的事?他還有別的閨女嗎?三王想了想,好像或許沒有?

  還是他替別人問的?

  得知這麼一個大八卦的三王,街也不逛了,立刻回去讓人查賢妃家中的人員構成,查來找去,只有一個適齡且出嫁的女兒,三王緩緩的說出一聲靠來。

  不對不對,宮裡不是剛剛有個懷孕的妃子嗎?難道都是誤會?三王正在這麼想著,突然聽到管家過來通報消息,懷孕的小貴人今日摔了一跤,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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