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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明溪心累的回書房,還得去信處置外室,反正這臉已經丟了。
韓明溪的奶娘端著糖蒸酥酪過來安慰他:「都是公主氣的狠了,這才遷怒到公子身上,公子彆氣,母子哪有隔夜仇呢!」
韓明溪道:「也不關母親的事,這都是我早年的風流韻事沒處理乾淨,這才惹了這麼多事出來。」本來舅舅跟母親的關係也不咸不淡的,還讓母親在舅舅面前丟了那麼大人,換誰都生氣。
奶娘欣慰:「公子能這麼想,老奴就放心了。」千萬,千萬別影響了他們母子的感情。
「嗯。」韓明溪點頭,奶娘是從小帶他到大的,感情一直不錯。他突然轉過一個念頭,「奶娘,我小時候身上有什麼胎記嗎?」
「胎記?以前小時候有,後來長著長著就沒了。」奶娘笑道:「手臂上不是有有條嗎?現在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韓明溪腦子一突,猛的站起來嚇了奶娘一跳,「怎麼了,老奴說錯什麼?」
「沒,沒什麼,我在思考這信該怎麼寫,免得舅舅生氣。」韓明溪掩飾好自己的神情,可雙手還是微微抖動。
「那公子慢慢寫吧,老奴不打擾。」奶娘適時放下酥酪離開。
書房只剩韓明溪一個人,他來回不停踱步,總覺得自己是在胡思亂想。可那種預警感還是在他心頭晃動,他也很相信這種感情。從小,這種預警干就救過他好幾次,也幫著他辦成功很多大事。
這種荒唐的猜測,讓韓明溪很是難受,不過沒關係他手下還有很多得用的人,能夠把所有的蛛絲馬跡統統查出來。
*
藺洵好端端的統計著本月的收益,突然一陣寒噤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雞皮疙瘩起立。
怎麼回事?降溫了?可他穿的很厚實啊!心頭的凝重感揮之不去,神經線在不停提醒他,小心,再小心,難道是有什麼他沒發現的危險?
他細細梳理一遍,還是沒發現任何問題,想來想去,難道是有人看他不順眼了?不招人妒是庸才,他可不怕。
跟往常一樣下了值,他租下了將軍府側面的宅院,回去休息。這裡上下值很方便,步行就能回去休息,缺點就是隨時會被上司叫回來加班。不過比起通勤時間來也很划算。
小院只有僕婦每隔五天打掃一次,除此之外沒有人來往,可今天他剛剛進門,就感覺到屋內還埋伏著三個綿長的呼吸聲,這是膽大的小賊都偷到將軍府旁邊了?
是覺得巡邏隊提不動刀了,還是他藺洵好欺負?他不動聲色的站在院子裡,似乎在觀察天色。
埋伏在屋檐下的三個黑衣人用手比劃著名暗語,什麼時候動手?
這個位置實在靠著將軍府太近,不規劃好撤退路線,一逮一個準啊!黑衣人的大哥猶豫不定,地下的文書生看來來弱不禁風,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撂倒,錯過還會再有嗎?
他想了又想,實在不忍心錯過機會,右手緩緩下切,那意思就是,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韓明溪(痛心疾首):看看,這就是不修男德的下場啊!
第九十八章 逃荒路上的舉人(二十二)
他們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以下手快速,掃尾專業著稱。往往被發現的死者都看起來很像死於意外,撞上門框或者滑下台階然後跌斷脖子而死。
現在,儘管時間倉猝,他們的動作還是很專業,打算利用牆面的積水先滑到人,然後下重手摺斷脖子,偽裝假象。可是他們計算的好好的,那書生居然轉了個身,避開了水塘。
這可怎麼辦?
黑衣人面面相覷,正要思考接下來用什麼方式殺人,就聽到書生氣運丹田石破天驚的喊了一嗓門:「來人吶有刺客!」
有刺客,那還了得?這一嗓子幾乎立刻就驚動了巡邏隊,他們都是久經訓練的高手,為曾經處理過無數次的刺殺時間,畢竟大將軍的安全全靠他們維護,當然近年來已經沒什麼人再敢來行刺?這是新一茬的刺客(韭菜)長成了?
幾乎不用搜索,他們立刻朝著喊聲方向來了,有幾個性急的身形忽一聲跳上圍牆,刷刷刷踩著院牆,幾個起落就已經接近這邊的院子。
這筆訂單就接的要遭啊!黑衣人暗叫倒霉,正準備一個刀刺解決到目標,卻發現目標人物從地面撿了一根枯樹枝正躍躍欲試。
「朋友,來了就暫時別走啊,讓我好好接待接待!」藺洵笑著道,他正好試試身手有沒有退步。
「跑!」黑衣人頭領當機立斷,就讓兄弟們撤退,同時他留下挾持人質。但他們低估了巡邏隊的身手,也低估了藺洵攔下他們的決心,不過幾個回合,三個黑衣人一個不剩,全部束手就擒。
「先押進大牢,我懷疑是來刺探機密的。」藺洵拍拍手掌的灰,慢條斯理的說。
「好的,先送進黑牢!」巡邏隊小隊長看著三個賊眉鼠眼的樣子,肯定是想來偷看他們大營的秘密,這種人絕不放過。
三人既然被送進黑牢,就是嘴用鐵水澆成,也會被撬開一條鐵縫,更何況還不是呢?只需要過上兩遍刑罰,就一五一十的吐口。
「有人出重金讓他們來殺藺洵?」大將軍摸著下巴,「長州地處偏僻,而藺洵的人際關係大多都是在此地,究竟是得罪了誰啊?」他想來想去梳理人際關係,也沒找到誰最可疑。
「再查再問。」大將軍疑心是將軍府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有心人通過背後的蛛絲馬跡查到藺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