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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修士:「!」

  這這這,聽聞妖域如今一統,狐王域風頭無兩,而狐王域的妖王..不,如今該改口稱妖皇了,是一隻狐狸。

  眾人循聲去望,果然看見那妖冶紅衣男子頭頂冒出一對毛絨絨雪白的狐耳。

  「斷案還需講究證據,既然南洲宗門如此篤定,不妨將證據呈上來,天衍宗身為四大宗之首,定會公平判案。」江重吟亦是一步不讓,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手拿出一枚天衍宗宗主令牌。

  這是他爹給他的某次生辰禮物,不過是個復刻版本,沒什麼實際用處,只能用來糊弄人。

  看他們目瞪口呆的模樣,應該是成功了。

  江重吟無聲的鬆一口氣。

  圍觀群眾:這年輕男子雖然從未見過,但居然能拿出這樣有分量是令牌,定然是天衍宗有頭有臉的人物。

  怎麼這樣的大修士之前從未見過?!

  「徒弟們這麼積極,到讓我有些惶恐了,不知扶青島島主這層身份,夠不夠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淮歲伸伸懶腰,語氣清和,然而話語猶如千斤重,激起一層又一層巨浪。

  眾人:麻了,徹底麻了,虞撫芷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師父師兄一個比一個有面子,有勢力。

  惹不起!惹不起!

  --

  陣法運轉,靈蘊大陸外表看不出異樣,然而跟扶桑樹聯繫最深的淮歲卻明顯感受到,扶桑樹的生機在飛速流逝。

  他卻幫不了小徒弟任何忙,他因為相柳一事早就受了重傷,實力大不如前,而青耕實力確實穩步上升狀態,他們兩者實力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具體差到,他連青耕在哪都找不出來。

  無聲嘆一口氣,捅破身份後,他便被請入了問天宗議事堂,雖然端坐上位,但被南洲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終於,有一道黑衣身影逆著光走進來,眾目睽睽之下,摸出一個小黑盒子。

  黑衣青年琉璃紅眸,身側鬼氣環繞,一團團濃黑霧氣在黑盒子周圍,看起來分外珍重。

  江重吟打開黑盒子,一道虛影飄出,幾乎呈現半透明狀態,下半身呈裊裊煙霧狀被束在盒子中。

  「幹嘛?」那人不耐煩的問道。

  「誰殺的你?」江重吟只一句話。

  「不都說了,偽裝成孔無真人的相柳,我在街上看見了他,便一路尾隨到沉樓,後面的事情就記不清了。」

  大殿眾人再次驚呆,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魂體吧,而魂體的主人,應該就是葉、知、安。

  這人,這人居然徒手去抓鬼,真是太可怕了。

  「這,真是我兒?」葉宗主跌跌撞撞,雙唇顫抖著起身,快步來到魂體面前。

  「爹?」靈魂狀態的葉知安也有些震驚,似乎還有些侷促,不過想想自己是鬼了,又鬆一口氣:「不過是上輩子的爹了,我馬上要去投胎。」

  然後進輪迴塔前,被江重吟拽了出來,說是要證明他小師妹的清白,誰知道他小師妹是誰啊,跟他一個鬼有什麼關係!

  不過經過江重吟的一番威逼利誘,葉知安還是屈服了,然後就在這兒了。

  「不用投胎,爹想辦法救你回來。」葉宗主一看這魂體熟悉的氣息,就知道這必然是他兒子,他一抹鼻子,遏制住淚水,當即做了決定。

  「..還是不必了。」葉知安魂體一抖,沉默須臾,終於開口。

  葉宗主猛地被澆一盆冷水,瞳孔驟縮,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我其實不喜歡做法修,我喜歡劍。」葉知安道:「我劍上的問題,是爹動的手腳吧。」所以他才會受傷,不得不修養好長一段時間。

  「逝者已逝,爹還是讓我安息吧。」這話說的乾脆利落,沒一點遲疑,沒有往日面對虞撫芷那般高傲不屑,此刻他就像一個正常的兒子跟父親說話的語氣。

  「是我不孝,希望爹能找到一個真正合適的弟子繼承宗門大業。」

  然後朝葉宗主行三拜大禮,便頭也不回的入了黑盒子,甚至還啪的一聲,自己蓋上了蓋子。

  被迫聽到了問天宗秘密的眾人:「......」

  --

  青耕力量太強,對虞撫芷而言,打敗他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明明兩人相隔不遠,但陣中恐怖的威壓幾乎要碾碎她的五臟六腑,她連走都覺得困難。

  竭力調動體內靈氣,但骨頭咯咯作響,不用說,已經是碎了好幾處,碎骨扎的五臟六腑更是疼痛難忍,每呼吸一口氣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忽然,一截金色的樹枝從她腳下蔓延,柔和的力量衝散了強大的威壓,虞撫芷覺得自己飄了起來。

  菩提神力湧入她的四肢百骸,於是碎骨在生,靈氣翻騰,半片海棠花花瓣的印記從她的額頭浮現而出--這便是那半分神授。

  但金光未停,在半片海棠花花瓣空缺一側勾勾畫畫,終於填補起了空缺。

  一份完整的神授。

  虞撫芷終於能夠如常起身,而後握劍,最簡單的往前一劈,大道至簡,劍道亦是如此。

  那劍光平且長,劍意叢生,跟此陣陣中央端坐的黑影撞上,黑影也有一劍,陰鷙黑暗,壓抑了多年的憤怒好像終於在此處得到了宣洩。

  而後紫光大盛。

  陣破。

  虞撫芷贏了,她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二師兄拿著一個黑盒,葉宗主滿眼淚痕站在殿中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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