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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麼一圈別致又個性鮮明的隊伍,虞撫芷忽然覺得他們的隊名還挺正常的。
緊接著,城主選舉大賽就公布了賽制。
跟他們以往的擂台比試都不一樣,一共三場比試:第一場是答題測試,第二場和第三場暫時保密。
第一場比賽的主題是「同伴」,比試時間定在今天下午,地點就在廢棄已久的城主府。
每個隊伍都有一上午的準備時間。
虞撫芷看到這主題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曾經寫過的命題作文。
甚至她還能補全整個題目:
親愛的修士,同伴簡簡單單二字,卻能帶給我們許多體會和感動,面對同伴,你有什麼想說的呢,請根據同伴這一主題,寫下你對同伴最想說的話。
體裁不限,八百字左右。
但這只是她的猜測,具體情況她也不知道。
於是她又扭頭問邪靈:「這具體是要考什麼啊?」
邪靈:「?」
「我怎麼知道,這些題目是秘境出的,我又不是出題人。」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苦逼的打工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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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派。
「同伴?」止不明撓了撓頭,皺著一張臉,「這說得到底是什麼東西?根本搞不懂啊。」
止不明是符修,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喜歡拿筆寫寫畫畫,他右手握著特製的紫砂木符籙筆,桌上鋪著黃古紙。
此刻的黃古紙上被寫下了很多個大大小小的「同伴」,紫砂木符籙筆尖在止不明的驅動下泛著柔和的靈暈,又在紙上留下了深深的墨跡。
符紙當然是用來寫符的,一般符修根本不捨得把紙用來亂塗亂畫,因為這種紙市面上一般賣的很貴,但止不明從來不在乎錢這種事,符紙在他眼中跟其他普通紙沒什麼區別。
坐在止不明旁邊的那個修士腦袋頂在桌子上,看起來都快睡著了,「主題是同伴,考察方式有很多種,這讓我們怎麼猜嘛。」
容旦隊伍里的參賽資格就是他搶過來的,耗費了他不少靈識,所以他現在腦子有點疼,不等不停下休息一會兒。
容旦背懶懶靠在椅子上,雙手環胸,雙眸微閉,「這個考題很怪異,我們沒有頭緒,但同樣的,其他隊伍應該跟我們一樣。」
「容旦師兄,所以你的意思是?」止不明問。
自從那天容旦認出了他的身份,止不明明顯就收斂很多,跟在容旦身後,也不敢再對容旦這個新隊長表達憤懣,老老實實的做他的小隊友。
「我們可以集思廣益,去其他隊伍里看看。」容旦說著就起身往外走:「那天我看見百頤師弟了,正巧他們隊也搶到名額了,我知道他們隊伍在哪,正好去看看。」
止不明眼神一亮,把桌上的紙揉成一團丟進一旁的廢紙簍里,連忙跟上去:「師兄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容旦又對著屋裡坐著的另外三個隊友道:「我們有什麼發現,識海小隊討論保持聯繫,你們也可以去其他隊伍里看看情況。」
「好。」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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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考題泄露的只有「同伴」二字,虞撫芷他們僅僅一會兒,就想出了無數比試方式。
百頤想到的是最按部就班,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一種情況:「同伴的話,我們又是在秘境試煉,很大的可能是比試修為,或許會在作戰中考驗我們相互配合的默契。」
若真是這種情況,張意念覺得自己隊伍有很大希望,金丹大榜第二名和第五名都在他們隊伍,這不穩了,他又能愉快的抱大腿了。
張意念跟著感嘆了一句:「要是這樣多好啊。」
話音剛落,便有人叩響了他們的大門。
花蘭溪抽出腰間別的長鞭,精準的甩到大門的把手上,紅白交織鞭子在把手上饒了幾圈,花蘭溪再把鞭子往旁邊輕輕一帶,門便被打開了。
門剛打開,容旦從外面走進來,他看了一眼開門的長鞭,有些驚訝:「赤蘭鞭,花蘭溪你也在這兒?」
這個鞭子上面刻滿了蘭花紋飾,又是紅白底色,本來用鞭的修士就不多,這上面又有花蘭溪明顯的個人特色,想認不出都難。
花蘭溪沒認出容旦,但百頤卻對那張臉分外熟悉,他薄唇微抿,長年不變的寒眸中閃過不解:「容旦師兄,你怎麼來了?」
容旦?
花蘭溪心中驚訝,連忙去看來人,果然發現門口站著兩道身影:「兩個人?你們誰是容旦?」
其中一個長相俊美的白衫青年慢吐吐的開口:「我..」
話說了一半,忽然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鞭尾帶著長長的靈力痕跡朝他打來,看起來絲毫沒留情。
還好他反應機敏,連忙祭出一張寫好的符籙,符籙變成字符,瞬間張開一張大網,將兩人籠罩其中。
止不明有些驚魂未定,他趕緊朝著花蘭溪大喊出聲:「我不是容旦,我是止不明,能不能看清楚再打。」
花蘭溪也就是想出其不意試探一下容旦,誰知道打錯了人,她挑挑眉,哼道:「誰讓你說話說那麼慢。」
止不明:「……」
「你們來幹什麼?」花蘭溪問。
「探討題目。」容旦很自然的往裡面走,好像把這裡當成了他自己的小隊。
然後他便看見了坐在最裡面的虞撫芷,於是他眸中笑意更甚,他早就好奇之前在小吃巷裡的那個修士是誰,沒想到人全在這個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