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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胳膊斷掉的那個後面有沒有贏回來?」
「贏什麼啊,他去刑事堂把人告了,對方賠了三千塊靈石。」
「...」
這邊的不對,虞撫芷又換了一邊重新聽。
「百頤師弟重回百大弟子排行榜榜首了。」
「我就說,那什麼天狼宗的管景川在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築基之下第一人能輪的到他來當?」
「聽說百頤師弟名字下的挑戰書已經排到下個月了,不虧是我們青梧的弟子。」
「這邊給宗門長臉,另一邊雲瀛府怕是要丟臉了。」
一聽到自己師門的名字,虞撫芷乾飯的速度瞬間慢下來,仔細豎起耳朵聽著。
「二十多封挑戰書,愣是一封都沒人接啊,掛那有十天了吧,每次看見我都覺得丟人。」
「誰說不是呢,青梧四峰弟子每日起早貪黑,你知道雲瀛府弟子在幹嘛?」
「睡覺唄,新入門的那個外門弟子,我都打聽過了,就是跟在百頤師弟後面撿漏的那個。」
莫名奇妙成為了被議論中心的虞撫芷一臉懵,還沒等過去問問到底是個什麼事,就有一個弟子端著飯站到了她對面。
「道友,這有人嗎?」那男子長相秀氣清俊,一身長白衣衫,領口繡著刀劍相交的紋飾,此刻端著飯微笑著詢問她。
長劍彎刀,這是化劍門的人,來青梧幹什麼?
「沒人。」虞撫芷回之一笑,「道友隨便坐。」
元朝白看著虞撫芷身穿的是青梧內門宗服,而且還是一個人,就想過來打聽打聽消息。
畢竟,他投給雲瀛府弟子的挑戰書十天了都還沒人接。
搞得他心裡慌慌的。
「不知道友是青梧哪峰弟子?」元朝白坐在虞撫芷對面,然後開口問道。
「怎麼了?」虞撫芷從飯上抬起頭,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在下往雲瀛府弟子虞撫芷名下投了挑戰書,也不知道為何遲遲不見人來接,想過來找道友了解一下情況。」
他之前也找青梧弟子問過,都勸他換其他峰的弟子挑戰,對雲瀛府弟子都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這個弟子氣質落落大方,面容明艷可愛,以他看人的眼光,應該還挺好說話的。
他就不信了,打聽不到一點真實消息。
「挑戰書、外宗來訪」,虞撫芷終於靠著這兩個關鍵詞想起來這件被她遺忘的大事來。
靈蘊大陸修真界分為東西南北四洲,每五年都會由每洲第一宗門輪流舉辦「四洲比道大會」。
旨在「促進各洲交流,遴選出修真界的青年才俊」。而這一次,承辦的便是西洲第一大宗門--天衍宗。
天衍宗不僅僅是西洲第一大宗門,更是穩坐四洲第一大宗門的寶座,多少年來這個頭銜都沒被搶去過。
修真界宗門萬千,散修更是多不勝數,且是要選四洲的翹楚,所以報名條件很是寬泛,只要是修為在築基到元嬰之間、骨齡不過兩百歲的修士,全都可以參加。
因此,每一屆光報名人數加起來都有幾萬人了。
因為報名修士基數龐大,所以每洲會提前半年就開始進行初選,初選地點就在各洲第一宗門。
當然,這一切原本都跟她沒什麼關係,要讓她來說,也不願意湊這個熱鬧。
關鍵就在青梧弟子的報名機制不是自願的,而是強制的。
每個符合條件弟子的名字都會被算在內,當然也包括虞撫芷。
這其實也還行,初選進不去也沒什麼丟人的。虞撫芷在意的問題是:為什麼會有二十多個修士給她下挑戰書呢?
她又不是百頤。
元朝白看虞撫芷不說話,嘆了一口氣,繼續倒苦水:「聽說那虞撫芷是在洞府內睡覺才不應戰的,但怎麼會呢?我想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或許她是嫌棄我修為太低,不願應戰罷了。」
聽到這話,虞撫芷終於放下了筷子,一臉嚴肅道:「道友,你不能這麼妄自菲薄,說不定那弟子就是在睡覺呢。」
「不可能」,元朝白苦笑搖頭:「誰能一覺睡一個月呢。」
「她能。」虞撫芷也覺得自己睡一個月有點離譜,但是誰能拒絕暖呼呼的被窩呢。
反正她是不行。
「你別安慰我了,我確實實力不強,別的道友不接我的挑戰書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元朝百自嘲一笑,看來是打探不到真實消息了,算了,反正以他的實力,也沒指望能進初選。
「我沒安慰你,我說得是事實。」虞撫芷認真道,然後夾起一塊糖醋裡脊放進嘴裡,想了想,又含糊不清的補了一句:「我就是虞撫芷。」
元朝白:「?」
「道友你說什麼?」他的語氣一下從低落變成震驚,差點要拍桌而起。
「..怎麼了?」剛才是看他心情難過才想著安慰一句,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大。
元朝白也是劍修,但是他自知學藝不精,所以挑戰弟子的時候特意避開了青梧玄劍堂。
又無意間聽說青梧還有一個雲瀛府也修劍,最關鍵的是裡面只有一個築基期的親傳弟子,而且又懶又菜。
他想著要是挑戰她輸了也不丟人,贏了更好,出去他就能吹他也是打贏了青梧親傳弟子的人。
怎麼都不虧。
誰知道那弟子根本沒露過面,也不接受挑戰,他一連等了十天都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