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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晚伸手摸了摸嘴唇,如畫般的眉眼微微彎了彎。

  突然好想再吃阿兄的嘴。

  照顧謝晚的丫鬟婆子都是襄國公夫人親自挑選的,早上伺候謝晚更衣,見她嘴唇腫得厲害,脖頸到鎖骨一片肌膚,泛著細細密密的紅痕,不敢大意,立刻來到老夫人面前稟報。

  老夫人剛洗漱完畢,聽見婆子的話,驚訝了下,連忙追問:「少夫人的情緒如何?可有表現得委屈?」

  她原以為謝肆前天沒對謝晚做什麼,是決定先跟謝晚培養感情,溫水煮青蛙,沒想到不過忍了幾日就破功了。

  婆子想起謝晚醒來的模樣,笑了下:「回老夫人,少夫人醒來後便面色微紅,不停地摸著自己的唇瓣,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就是少夫人的肌膚太嬌弱,公子的力道似乎太大,留下了一些痕跡。」

  襄國公夫人嚇了一跳:「難不成他們昨夜……叫水了?」

  要不是謝晚什麼都不知道,襄國公夫人也不會追問得如此詳細。

  婆子搖頭:「沒叫水,只是被褥有些髒了。」

  「老夫人放心,奴婢們已經替少夫人抹過紫玉散瘀膏,那些痕跡很快就會消散的。」

  得知謝肆並沒有真的要了謝晚,老夫人點點頭,讓婆子將謝晚帶來她的院子用早膳。

  謝晚的確很開心,她也不知為何只要自己想起昨晚的事,心兒便怦怦跳個不停。

  甚至沒看到謝肆,心頭就莫名空落落的。

  謝肆位高權重,還是景帝身邊的紅人,又因為忠勇侯府一事的關係,被景帝賦予重任,接連幾天都忙得不見人影。

  謝晚本來早就習慣阿兄天黑才會回來,今日卻剛用完早膳,便抓著老夫人的手,不停地問:「阿娘,阿兄為何還不回來?」

  襄國公夫人覺得稀奇:「放兒公務繁忙,恐怕宮門下鑰前才會離宮。」

  謝晚聽不懂何謂「宮門下鑰」,繼續追問,從襄國公夫人嘴中得知,謝肆得用完晚膳才會回府,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

  謝明珠與襄國公夫人對視一眼。

  「阿娘可是想爹爹了?」

  謝晚聽到謝明珠的話,糾正道:「他不是你爹爹,他是阿兄。」

  謝晚腦子雖然記不住太多東西,忠勇侯卻是真真實實當了一雙兒女十多年的爹,她再記不住事,也很難忘掉。

  對於謝晚而言,「爹爹」不是什麼好詞,她格外抗拒女兒這麼稱呼謝肆。

  「嬌嬌,你為什麼總喊阿兄爹爹?」謝晚困惑地看著女兒,「阿兄那麼好的人,他怎麼可能是你爹爹。」

  謝明珠張了張嘴,忽然間不知道要怎麼跟阿娘解釋。

  襄國公夫人從女兒的隻字詞組中,品出了幾分意思,試探道:「嬌嬌的爹爹是個很壞的人嗎?」

  老夫人擔心刺激到謝晚,故而只從孫女口中聽過忠勇侯的事。

  「嬌嬌的爹爹……」謝晚杏眼圓瞪,一副怒氣洶洶的模樣,說到一半,神情卻逐漸迷茫。

  「嬌嬌的爹爹……」是誰呢?

  襄國公夫人目光擔憂的看著謝晚,見她皺著眉,捧著腦袋,心頭一跳,連忙帶開話題:「晚晚可是想放兒了?」

  謝晚聽到謝肆的名字,果然馬上被帶偏了思緒。

  昨天謝晚還沒來得及聽謝肆說故事,就被他親得暈了過去,現在心裡還惦記著謝肆,想他給自己說故事。

  「我想要阿兄跟嬌嬌一樣,每天都在家陪我玩。」

  謝晚失蹤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尋回來,襄國公夫人當然也希望謝肆多些時間陪女兒。

  只可惜,謝肆正值壯年,要他辭去禁軍統領有些不現實,更何況,景帝極為倚重他,也不可能輕易放人。

  但是將肩上的重擔,慢慢轉交給旁人,應該還是做得到才對。

  剛才問起忠勇侯的事時,謝晚抱著腦袋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襄國公夫人不太放心,又將府醫叫過來,讓他仔細替謝晚診脈。

  其實當初謝晚被尋回來時,府醫與宮裡的太醫都替謝晚檢查過。

  不過時間實在太久遠,早就查不出原因,只說謝晚當年可能是被人餵了痴傻的藥,或是頭部曾受過重創,才會如此。

  然而謝晚失蹤前就已經有孕,若真被餵了藥,謝明珠與謝謹行不可能保得下來,就算真保了下來,兩人也會一生下來就是痴兒。

  最後就只剩頭部重創這個答案了。

  襄國公夫人詢問過太醫,謝晚是否還有機會恢復記憶,診治過謝晚的太醫們卻都搖頭。

  襄國公夫人為了謝晚及一雙兒女的名聲,並沒有告訴太醫們實情,太醫們也很難幫上什麼忙。

  太醫們束手無策,也只能保守道:「既然這麼多年過去,謝夫人始終不記得前塵往事,那日後再想起的機會也不大。」

  「老夫人若是想要少夫人恢復記憶,或許可以派人下江南尋蘇大夫。」

  老夫人追問:「哪位蘇大夫,陳太醫可否說清楚一點?」

  陳太醫道:「蘇大夫是江南一代赫赫有名的神醫,不止治好過啞女,更曾經醫治好過江南一位慘遭暗算,因而走火入魔的痴兒。」

  當初襄國公夫婦得知蘇大夫曾經治好過痴兒之後,立馬就要派人下江南尋人,卻被謝肆一口否決,並且極力表示反對。

  襄國公夫婦也擔心女兒想起一切之後,反而痛不欲生,尋找神醫一事,也只能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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