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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溪看了看正星星眼看著她的虎子,面無表情,看來剛剛小喵那樣激動,也是因為她畫的符紙上帶著金光嘍?
不過這小子嘰嘰喳喳的說話,讓她腦袋更疼了,小喵那嗓子當真堪比女高音了。
虎子見主子不說話,大師也不說話,張口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看到大師突然抬手按著腦袋,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的道:「大師,您…」
「閉嘴,頭疼。」
虎子聞言立馬閉嘴,還誇張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雙眼看著雲溪,那意思好像在說大師你看我這樣行不?
雲溪……
玄寧內心澎湃表面淡定,也沒有表現出對雲溪的任何態度,只張口問道:「小新身上的血,止住了麼?」
那些被玫瑰刺刺出來的傷口雖然不是很大,卻一直在流血,還有之前那鳥啄出來的傷口,瓷片劃出的傷口,也都在流血。
丫鬟趕緊回道:「回主子,血已經止住了。」
玄寧點頭,這才將面容轉到雲溪方向,問道:「你的條件是什麼?」
頭疼依舊沒有緩解,雲溪有些無奈,低聲道:「三個條件。一,轉運符一百兩,我要碎銀。
二,讓我給你治病,你要無條件相信我聽我的,診金一百兩,藥材自備。三,我要在隔壁建房子,你的人不得干擾。」
這幾個條件聽起來完全不是條件。
用了人家的符紙給銀子是應該的。
人家買地建房子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只有第二條聽起來有些讓玄寧意外。
「為何要給我治病?」
「不為什麼,你就當我有病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將這個人挪個地方讓他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就好了。銀子拿來,我要回家了。」
玄寧到底沒在多說什麼,只道:「虎子,去準備一百兩碎銀。」
虎子點頭,快速去而復返,雙手將銀子交給雲溪。
雲溪接過後轉身就走,卻在走了兩步後,回頭看著玄寧道:「你要忌酒三天,三天後我來給你治病。」
玄寧……忌酒?這不是為難他麼?
可……如果這女人當真是國師說的那個人,那……為難一下也未嘗不可,萬一成了呢?
虎子將雲溪恭恭敬敬送出大院的門,返回去的路上剛好遇上大劉。
看到大劉下巴已經上了藥,虎子趕緊道:「怎麼樣?大師給的藥是不是很好用?」
大劉……
「什麼大師?」
虎子哎呀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大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之前在大門口發生的事情,不禁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乖乖,他沒有得罪大師吧?這要是被大師記恨上,那他後半輩子還怎麼活啊?
要知道這種有真本事的大師,想要折磨一個人,可是有一百種方式。
完了完了,他死定了啊,怎麼辦?
虎子笑呵呵的拍了拍大劉的肩膀,「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放心,大師一看就是心胸豁達之人,絕不會因為你無知就對你怎麼樣,安心就是。走吧,今天晚上輪到我們兩個值守。」
大劉恍恍惚惚跟著虎子走著,心裡卻想著什麼時候遇上大師,得好好的給大師道個歉,可不能因為這點事情葬送了自己一輩子。
為了不讓陸雲澤擔心,雲溪在走出大院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手,強忍著頭疼,面色無狀的對著站在門口的陸雲澤笑了笑。
見雲溪出來,陸雲澤這才出了一口氣,上上下下打量著雲溪,問道:「妹子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好的很。走吧大哥,我們回家。」
陸雲澤點頭,「好,回家,爹和弟妹們一定等著急了。」
大院內,玄寧命人給小新換了房間,這才由人扶著回到自己的院子。
打發走身邊所有人,摸索著回到房間,走到床頭坐下後,從懷中拿出一個通體黝黑的鈴鐺,輕輕搖晃三下後,道:「夜羽,可能聽到?」
夜羽,是國師的名字。
很快,鈴鐺那邊傳來一道低沉男音,「能。」
玄寧,「今日我身邊出現一名女子,她好像道門中人,看出小新染上霉運,看出我的病,畫出來的轉運符是金符。這女人不簡單,你可能算出此女子的由來?」
夜羽微驚,「什麼?金符?」
玄寧嗯了一聲,夜羽沉默良久後,道:「稍等。」
鈴鐺那邊傳來搖卦的聲音,良久後再聽夜羽道:「我只能算出你身邊貴人已經出現。你命人查查她的底細,但一定要記住切莫打草驚蛇,也萬不能得罪。」
玄寧嗯了一聲,道:「不想等了幾年,終究還是讓我等到了。」
夜羽,「小心些。」
玄寧再次嗯了一聲,又輕輕搖了三下鈴鐺後,對著窗外道:「來人。」
黑暗中,一名黑衣人恭敬站在床邊,低著頭不言一語。
玄寧道:「去查查那個女人的來歷。」
黑衣人點頭後,轉身離去,速度之快,如風一般。
玄寧嘴角緩緩上揚,冠玉一般的臉上帶著絲絲嘲諷的笑。
終有一天,屬於他的一切都要拿回來,欠了他的那些人,也全都要付出代價。
雲溪強忍著頭疼跟在陸雲澤身後回家,見家裡出了陸良之外其他人都睡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拿出三十兩碎銀遞給陸良,擺手打斷陸良想要問的話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