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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棠醒後,人已經回到將軍府了,而陳宴和那群人早已經不知去向,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把酒言歡的兩人,定然想不到會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秦照!你給我滾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良系統:「衛棠當然喜歡陳宴,但我就是不告訴你,看你急。」

  林:「……」

  *括號里標註的人名都是第二個故事出現的人物

  第40章 第四章

  「宴弟,你可曾聽到有人在喚我?」秦照擱下酒壺,眯著眼睛往門口處看去。

  突然,「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了。

  來人一襲鵝黃色襦裙,神情緊繃,手上握著兩指粗細的鞭子,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個一臉緊張,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人。

  「糖糖?」秦照看著來人嘀咕了一句,推了推一旁的陳宴,但是他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而且面頰紅得異常。

  衛棠目光自陳宴身上收回,確定他不會醒來後,才將放到身後的鞭子重新拿了出來,「好你個秦照,竟然將宴哥哥帶到這種地方。」

  此地正是燕京城近幾年時興的風月場所,康平坊。

  「糖糖,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喝酒,並未做其他的。」秦照看著那鞭子訕訕道。

  衛棠聽到這話,目光如小鼠一般掃了圈屋內,確認沒有旁的人後,這才半信半疑地看向秦照。

  方才她去大理寺尋陳宴,不僅沒尋到人,還從衙役口中套出了她意料之外的話,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眼下,眾人都沒有察覺到陳宴的異樣。

  回候府的馬車上,陳宴倚在一旁昏睡,整個人燙得跟煨著火爐一樣,衛棠則是細心地拿著帕子給他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秦照坐在對面,撇嘴看著面前這一幕,癟著嘴巴道:「糖糖,我……」

  衛棠剜了他一眼,秦照瞬間不講話了。

  「若不是你帶宴哥哥去這種地方,喝了那麼多酒,宴哥哥能起高熱嗎?」衛棠憂心地看向陳宴。

  「是我的錯。」秦照作勢扇了自己一巴掌。

  衛棠似乎早已經習慣他這沒正形的模樣,沒有多說話,分明是三人里年紀最大的大哥,有時候卻像個小孩子一樣,沒有宴哥哥來的穩重。

  突然,秦照正聲道:「你可有同阿宴講過?」

  不知為何,衛棠立馬反應了過來,隨後應道:「未曾,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宴哥哥眼下定無暇分心此事。」

  秦照輕輕「嗯」了一聲,側頭看向窗外,掩下眼底的落寞。

  *

  「這是怎麼了?」林清禾看著被家丁攙扶著的兒子,皺著眉道。

  秦照心虛地低著頭,一言不發,而衛棠則是琢磨著該如何向林姨交代,候府家教甚嚴,若是叫昌平侯知曉兒子去了那種地方,說不準會連解釋都不聽,一頓家法伺候。

  林清禾看著面前這一幕,差點以為兒子為了衛棠和秦照打起來了,但瞧著齊小王爺臉蛋白淨的模樣,也不像啊,瞬間嘴角耷拉了下來,莫名有些泄氣。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後,林清禾晃了晃頭,將腦子裡的那些念頭驅走,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她這個土狗以前最喜歡看了,但現在當事人是自己兒子,她必然是喜歡平和的方式,而不是武力爭奪。

  更何況,眼下瞧這兒子與齊小王爺兄弟情深的模樣,她也不清楚以後這事會怎麼發展下去了。

  兄弟反目?和平祝福?

  衛棠尋了個藉口,心虛地遮掩過了,隨後將話題引向陳宴起了高熱。

  果不其然,林姨聽了後立馬就不再追問了,趕緊叫身旁的嬤嬤去府外請醫師。

  畢竟,在林清禾眼中,古代不同於現代,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能要了人的命,何況是沒有退燒藥的高熱。

  經過一夜的折騰,陳宴的燒總算是退了。

  林清禾派小廝去衙門替兒子告了假,陳宴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待在家中修養。

  衛棠這幾日老往候府跑,若不是怕別人說閒話,林清禾真想讓她在府里住下來。

  話說,一想到這事,林清禾又想把衛燁拉出來「劈頭蓋臉」地數落一頓,若是早早定下了娃娃親,哪來那麼多事!

  本著好婆婆不應該過多干涉年輕一輩的理念,林清禾就算再好奇也沒有整天湊到倆年輕人跟前,給足了他們醞釀感情的時間和。

  書房內,陳宴披著外袍,專心致志地看著《燕律》,時不時拿著筆謄抄或者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見解,一旁的候府小廝阿文為他研著磨。

  而衛棠則是倚在裡間的小榻上,手上拿著一本書,封面上寫著《大燕遊記》,這是她為數不多能看下去的書了。

  她這幾天可謂是用心良苦,若不是宴哥哥喜歡「淑女」,她怎麼可能在屋子裡安安靜靜地待上一天呢?

  松芝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手上拿著一個繡繃,一隻栩栩如生的鴛鴦在一針一線中初具雛形。

  「棠妹。」突然,外間傳來一陣聲響。

  松芝眼疾手快,趕忙將手中的繡繃塞到小姐的手裡,而衛棠也是一個激靈,趕忙直起身子,將繡繃接了過來。

  「宴哥哥,我在,發生何事了?」衛棠應了一聲。

  松芝識眼色地迎了上去,掀開裡間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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