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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你若與他兩情相悅,我不會阻撓你們的。」宋姝月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嘴唇。

  西涼的氣候與燕京大為不同,她現下仍舊有些水土不服,這段時日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奴婢不會離開公主的。」春韭堅決地說,隨後垂下了眸子,「更何況他是那壞蛋二皇子的下屬,奴婢就更不能喜歡他了。」

  宋姝月笑了笑,沒有答話,那姓蔣的副將她也是見過的,人雖憨傻,但不壞,與他的主子簡直判若兩人。

  更何況他對春韭有救命之恩,若是把春韭交與他,她也能放心了,最起碼在這異國他鄉,有一個人能護著春韭。

  其實,宋姝月自己也預料不到以後在西涼的境地會是如何,這段時日,十七打探來的消息無不是在告訴她西涼的局勢即將生變。

  西涼太子是正宮皇后所出,占了正統的名頭,但為人實在是不容恭維,草包一個,自從接風宴上見過她的樣貌後,便隔三差五地到這紫宸殿獻殷勤,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西涼的公主。

  更何況當朝皇后出身民間,背後母家毫無勢力可言。而三皇子魏疆母妃是當朝兵馬大元帥的女兒,手握重兵,母族勢力龐大,說不準當真能與太子爭一爭這儲君之位。

  也許她嫁的還不一定是那太子呢,說不準是那三皇子。

  想到這裡,宋姝月心裡卻沒有起多大的波瀾,反正嫁誰不是嫁,她只是一個維護兩國結盟的存在,只要不是那個人,她都沒有異議。

  *

  「是誰?」門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宋姝月今夜有些心煩意亂,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因此即使這動靜極小,她也覺察到了。

  她正欲起身,但下一秒,一股香味登時縈繞在鼻端,隨後她便腦袋昏沉地暈了過去。

  「三皇子,燕國公主帶來了。」一個黑衣人將肩上扛著那人放置在了小榻上,隨後朝屋子裡的一個錦袍男子拱手行了禮。

  魏疆揮了揮手,隨後打量了一番小榻上的女子,果真容貌不俗,怪不得把太子那個草包迷得暈頭轉向。

  想想也真是可惜了,這樣的美人若是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暴殄天物呢?

  魏疆摩挲著下巴,一邊嘴角上揚,心裡盤算著些什麼,隨後叫來侍從吩咐了幾句:「將明日準備的那壺毒酒……」

  *

  「公子,您來了,那位姑娘在天字號雅間等著您呢。」酒樓門口的小二看見來人,忙湊上前熱絡道。

  「這倒是怪事,李柄,這店小二竟然認識孤……本公子。」魏武揚起了嘴角,看起來有幾分得意。

  李柄恭維道:「這是殿下風姿卓越,百姓一眼便瞧出了您身上的真龍之氣。」

  這店小二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但看這衣著非富即貴,因此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魏武今早收到了燕國公主托人給她送來的信,信上說約他在大鄴的酒樓一聚,簡直開心壞了。

  這大燕公主跟個冰山美人一樣,他這般忙前忙後討她歡心,有時候卻連她一個笑臉都瞧不見,現下這般邀約,難不成是明白了他的好,開竅了?

  反正,以後都是夫妻,早點親熱也是不逾矩的,更何況,他忍耐了那麼久,美人好不容易主動,他能不開心嗎?

  他一把推開了屋門,見桌上橫臥著一個酒瓶,而桌旁趴著一個女子,一瞧側臉,不正是那燕國公主小美人嗎,不由得心中一喜。

  美人莫不是等自己等得不耐煩了,自己先喝上了?

  可是,很快他覺察到一絲不對勁,任憑他怎麼叫喚,那公主都沒有動靜,就好像……

  他登時心中大駭,猶豫著伸著指頭去探了探鼻息,隨後踉蹌幾步,驚恐道:「她她她……死了?」

  「李柄!」魏武眼下有些驚慌失措,往身後看了看,幕僚不見蹤影,心中不由得大罵。

  就在這時,屋門被推開了,進來兩隊拿武器的官兵,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官服的人。

  「本官接到有人報案,此處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官吏掃了一圈屋內,視線先是落在了桌上趴著的那女子身上,隨後又凝在了魏武身上,扯著嗓子說,「屋內就此兩個人,來人!快將歹人拿下。」

  魏武愣在了原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很快便被官兵鉗住了手腳。

  「孤看你們誰敢動孤,也不看看孤是誰,孤可是西涼的太子。」魏武掙扎道。

  「你是西涼的太子,那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的身份嗎?」那官吏斜著眼睛,扯著嗓子道。

  魏武掙脫開那官兵的束縛,在衣袖裡摸了摸,糟了,玉牌丟給李柄了。

  那官吏見他杵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捋了捋鬍子不屑道:「你是太子殿下,我還是玉皇大帝呢?」雖然他沒有見過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一貫是名聲在外的,怎麼會是這般不入流的模樣?

  「大人,那女子沒了氣息,她的身上帶著宮牌,似乎是從燕國來的和親公主。」仵作走到那官吏身邊道。

  「燕國公主?糟了,這人攤上大事了。」那官吏的語氣重了幾分,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自稱太子的男子,道,「來人,帶走,不服的話,給他上枷鎖。」

  「放肆!看你們誰敢動孤?」魏武扔在奮力掙扎,他力氣大,兩個官吏都按不住他,隨後三四個官兵一起上前,將押犯人的枷鎖戴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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