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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春韭見自家公主呆愣愣地坐在那,一言不發,心裡有些擔憂。

  她猶豫了一會,方才她一時心急,傳錯了話,把莫須有的事情說給公主聽,也不知道公主有沒有怪罪她。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公主身邊,輕聲問道:「公主,可要傳膳?」

  「我不餓。」

  宋姝月現下沒有什麼胃口,隨口扯了一句,但下一秒她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嚕」一聲叫了出來。

  見狀,她的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隨後朝春韭咧嘴,歪著頭訕訕地笑了笑。

  春韭捂著嘴,強忍住笑意,隨後心裡也舒了一口氣,自家公主果然是好脾氣,沒生她的氣就好……

  而且方才皇后娘娘的一番話倒叫她放心了,皇上還沒有答應,想必是不捨得公主,那自家公主就不用嫁去西涼了,她自然是高興的,隨後眼珠子轉了轉,趕緊打圓場:「奴婢這就叫小廚房去做公主最喜歡吃的菜。」

  春韭走後,不一會,冬蓀就走到了花園裡,她的懷裡像是揣著什麼東西,因而神色不免有些緊張。

  春韭和冬蓀都是承平宮的大宮女,最是得公主信賴。

  春韭有些毛毛躁躁的,但嘴甜機靈,而冬蓀原本是伺候在東宮的,皇后見她性子穩重,便將人撥到了承平宮。

  宋姝月見到來人,雙眼頓時發亮,隨後像是等不及般地從鞦韆上跳了下來,可下一秒,那盪起的鞦韆還是如同上次一般砸到了她的腿根,氣得她回頭,瞪了那鞦韆好幾眼。

  「公主……」

  冬蓀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信件,隨後遞給了公主。

  宋姝月一把接過信,飛快地把那封條撕開,隨後更是一目十行般看完了信,可越看到後邊,她的眉頭皺得越深。

  冬蓀見公主臉色不對,便小聲問了句:「可是魏公子家中出了什麼事?」

  「松淮哥哥說他母親病重,眼下尚且不能回京了。」說著說著,宋姝月將頭耷拉了下去,嘟著嘴巴,委屈極了,「唉,這都快一年了……」

  冬蓀瞅了眼自家公主,隨後有些遲疑地問道:「公主,奴婢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宋姝月現下努力地瞪著眼睛,將那封信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地又看了一遍,似乎不肯遺漏一個字。

  「奴婢……覺著那魏公子興許不是個好人,他……」

  「冬蓀,你在公主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

  還沒等她說完,朝這邊大步走來的春韭就打斷了她的話,隨後瞥了眼自家公主的臉色後,道:「那魏公子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兒,何況公主的事哪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你……」冬蓀被她的話一噎,她不如春韭牙尖嘴利,自然也是說不過她的。

  「好了好了,你們這兩個小丫頭吵得我耳朵嗡嗡的。」宋姝月莫名有些心煩,徑直起身,往屋內走去。

  春韭氣沖沖地瞪了一眼冬蓀,隨後趕緊去追公主了。

  冬蓀嘆了口氣,隨後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公主離去的背影。

  第二天,晨光熹微,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黎太傅。」

  承平宮的宮人見到來人,紛紛行禮,他不僅是公主的太傅,更是大燕鄭國公府的世子爺,身份尊貴,不是他們可以輕慢的。

  來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衣錦袍,袖口繡著金邊,腰間束玉帶,上面刻著雅致的竹葉花紋,一雙狹長的眸子清冷孤傲,全身透著一股宛如山間清泉般的出塵感。

  冬蓀遠遠地瞧著人過來,眸光微動,便趕緊迎了上去。

  「黎太傅,公主現下正在專心謄書呢。」冬蓀微垂著頭,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周圍人後,引著黎太傅往偏殿走去。

  見四下無人後,她放低音量,輕聲說道:「太傅,那人又給公主來信了。」

  聽到這話,黎硯池原本板正的臉上的面上才泛起了絲波瀾,隨後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那魏公子家中母親得了重病,眼下暫時回不了京城了,公主看完信後,似乎有些傷心。」

  說到這裡,冬蓀見太傅面上神情無異,心裡卻有些替他不值,便大著膽子繼續說:「奴婢當真覺得那魏公子接近公主就是別有用心,公主心思單純,被他哄騙,明明太傅你才是……」

  黎硯池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冬蓀見狀便不在往下說了,隨後偷偷地側目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手指。

  之後便趕緊收回了視線,見人走遠後,才敢抬起頭來,此時的她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股好聞的杜衡香味,面頰也隱隱發燙。

  黎硯池並未察覺,進了偏殿後,緩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內,燃著宋姝月最喜歡的梔子香,香爐里的煙霧自下升騰,香味縈繞著整個屋子。

  黎硯池乍一進屋子,就見那檀木書桌上端端正正坐著一人,那人身穿一身鵝黃色紗裙,神情專注,正認認真真地謄寫著一旁的詩文。

  他眼睛微眯,靜靜地打量著面前人,面上浮起了幾分怪異神色。

  「說吧,你今日又想去何處?」

  第15章 第三章

  聞言,宋姝月猛地抬起了頭,欣喜之色就要溢出眸子了。

  但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麼,強忍住心頭的激動,淡淡地回了一句:「太傅,你何出此言?我只不過進日來愈發覺得您言之有理,這焚香抄書當真是能讓人靜下心來,修身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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