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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硯安緩慢睜開眼,就見蘇慢慢擁著被褥坐在他身邊,正用炭筆戳他的臉。

  「你醒了?」

  蘇慢慢立刻把炭筆往身後藏。

  陸硯安神色略有些懵懂地坐起來。

  「我把你叫醒了。」蘇慢慢伸出手,「給我九兩銀子。」

  陸硯安:……

  陸硯安伸出自己的手,覆到蘇慢慢的手上,「沒有銀子,不如以身相許?」

  蘇慢慢發現陸硯安自從命不久矣之後就變得越發沒臉沒皮悶騷男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後瘋一把?

  看著打開了自己的陸硯安,蘇慢慢緩慢抽開自己的手,「我還是比較喜歡銀子。」

  「公子,大奶奶?」門外響起趙躍不識好歹的聲音。

  兩人昨天晚上是和衣而睡的,蘇慢慢起身洗漱,並將掛在木施上的大氅扔給陸硯安。

  陸硯安披上後讓趙躍進來了。

  趙躍進來後拱手,一抬頭,看到陸硯安的臉,愣了愣。

  「靶鏡。」陸硯安指揮趙躍。

  趙躍去替陸硯安取了靶鏡過來。

  陸硯安看到自己臉上被畫了一個……碩大的唇印。

  趙躍不敢抬頭,眼觀鼻,鼻觀心。

  陸硯安抬手,用寬袖擦掉臉上的東西,然後朝蘇慢慢的方向瞥了一眼。

  正在刷牙的蘇慢慢嗆了一口鹽水,趕緊吐掉。

  「你家大奶奶,很迷戀我。」陸硯安收回眼神,慢條斯理的對著趙躍吐出這句話。

  「咳咳咳咳……」

  以為吐掉鹽水就沒事了的蘇慢慢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趙躍還沒有準備好應對這些從天而降的狗糧,就被噎死了。

  他以為自家公子一輩子都會是個孤家寡人,沒想到他家公子比他先……快樂了!

  趙躍覺得委屈。

  他一直覺得自家公子會孤獨終老,然後看著他兒孫繞膝的。

  「有什麼事?」陸硯安放下靶鏡,開始說正事。

  「公子,昨夜子時三刻,公爺送大夫人離開了。」

  一旁蘇慢慢擦臉的動作一頓。

  陸硯安卻是沒什麼表情的點頭,「嗯。」

  蘇慢慢將視線放到陸硯安身上,清晨陽光微亮,他卻坐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

  「可是我今日一早聽說,馬車到了半路,又被公爺攔下來,然後轉進了京兆府。」趙躍大喘氣後又加了一句。

  陸硯安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就像是看到日頭從西邊出來一樣。

  「你說什麼?」

  趙躍重複了一遍,「公爺將夫人送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審案,原告和被告自然都要到場。

  雖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但蘇慢慢還是第一次看到穿著官服,一本正經坐在堂上的烏華塢。

  說實話,有點帥。

  蘇慢慢只是作為一個看客過來的,因此,她還備了很多零食和話本子。她手裡拿著炭筆,話本子看得無聊了就在上面畫烏華塢的簡筆畫。

  畫著畫著,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又開始畫陸硯安,沒穿衣服的那種。

  「啪!」驚堂木一響,蘇慢慢瞬間回神。

  她居然在法庭上畫陸硯安沒穿衣服的樣子。

  罪過,罪過。

  蘇慢慢你穿條褲子吧!

  不不不對,她該給陸硯安補條褲子。

  周氏當然不肯相信陸詹空居然會將她送到京兆府,鬧得極厲害,可在物證人證具在的情況下,這毒殺繼子的罪名是逃脫不了了。

  這對於陸硯安和蘇慢慢來說是件值得慶祝的喜事,可直到審問結束,上了馬車,陸硯安還是一言未發。

  馬車上,蘇慢慢將話本子藏好,然後將注意力投向陸硯安。

  「吃個果子?」

  男人搖頭。

  「喝杯茶?」

  男人繼續搖頭。

  「你不吃,你不喝,難道你是要喝手磨咖啡?」

  男人終於將視線凝聚到蘇慢慢臉上,「咖啡是什麼?」

  「貓屎。」

  陸硯安:……

  「你們吃貓屎?」

  「對啊,吃的可香了。」

  陸硯安下意識拉開了跟蘇慢慢的距離。

  蘇慢慢:……

  「我騙你的。」

  「哦,我不信。」

  看著終於回神的陸硯安,蘇慢慢開口,「你怎麼魂不守舍的?難道是心疼周氏了?」她差點忘了,陸硯安的人設是大聖母啊!

  「不是。」陸硯安呢喃一聲,眼神落到車窗外,像個孩子似得抿唇,「我只是覺得,像是在做夢。」

  說完,他扭頭看向蘇慢慢,眼神天真又單純,「慢慢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場美夢呢?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我真希望一輩子都不醒。」

  「……誰知道呢。」

  蘇慢慢的視線被糊在馬車窗子上的綠紗模糊了。

  她現在,也早已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在書里。

  當吳安將周氏的事情告訴陸錦澤的時候,男人正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書房裡。

  秋寒露重,書房裡酒氣熏天,陸錦澤就穿了一件單衣躺在那裡,看起來頹喪又可憐。

  他無法接受自己只是一個紙片人的事實,他想反駁蘇慢慢的觀點,可他想起之前在蘇慢慢身上發生的種種,就知道她說的都是真話。

  「二公子?」吳安小心翼翼地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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