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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高陽,落葉颯颯。

  陸錦澤半眯著眼,感覺著秋風從耳畔吹過的聲音。

  那邊,江畫紗剛剛被從柴房裡面放出來,她瞪了一眼將她捆得結結實實的嬤嬤,「你現在可以滾出榮國公府了。」

  那嬤嬤一驚,隨後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丫鬟……」

  「呵,」江畫紗冷笑一聲,「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等我找過公子,管事就會請你出去了。」

  嬤嬤面色一白,因為忌憚陸錦澤,所以被堵住了話。

  江畫紗撒過氣,心情舒暢地轉身離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陸錦澤,她記得他當時胸口被那墨草插了一柄匕首。

  他沒事吧?聽說人是醒了。

  江畫紗越走越急,拐彎的時候突然撞到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黑衣,手上提著一柄長刀。

  江畫紗下意識後退一步。

  這樣的裝扮,這樣的長刀出現在榮國公府內,能是好人嗎?當然不可能。

  「你是江畫紗?」黑衣人聲音粗啞。

  「你,你是誰?」

  話還沒說完,江畫紗就覺一股風從耳畔飛過,她的髮絲被削下一條。

  「啊!」江畫紗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那殺手追上來,眼看手裡的長刀馬上就要穿過江畫紗的身體,突然,江畫紗因為跑得太急,所以摔倒在地,殺手的刀刺空了。

  江畫紗坐在地上,不停的用手和腳撐著往後退。

  殺手提著長刀,猛地朝她砍去。

  「咔嚓」一聲,長刀卡在了一截橫出的枝椏上。

  殺手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這細細的一截枝椏能擋住他的刀。

  他的刀極快,別說是枝椏,就算是堅硬的玉石都能劈開。

  怎麼回事?

  殺手猛地一下砍斷枝椏,原本還摔在地上的江畫紗早就跑了。

  如此一個柔弱女子,按照常規操作,真真就是一刀的事情,可今日實在是太不湊巧。

  殺手還想再追,可那女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

  江畫紗跑過來找到陸錦澤,一臉的冷汗,「有人要殺我。」

  陸錦澤坐在院子裡,伸手握住江畫紗的胳膊,「你沒事?」

  「我,我逃出來了,他,他穿著黑衣,手裡拿著一柄長刀,你說是誰要殺我?」

  「我猜測,大概是陸硯安吧。」

  陸錦澤摩挲著江畫紗的手,嘴角卻忍不住輕輕勾了起來。

  果然,他猜測的沒錯。

  他們身為穿書者,是有天道在身上的。

  這些紙片人,根本就傷不了他們!

  陸錦澤忍不住激動起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主宰這個世界的神。

  誰都殺不了他,可他卻能輕易的殺死這些紙片人。

  他又想起那日裡陸硯安突然夜半出現在他的屋子裡,想要將他殺死。

  他沒有成功。

  那麼到底是因為陸硯安是紙片人,還是因為他們皆為穿書者?

  陸錦澤將視線投向了江畫紗。

  江畫紗紅著眼,顯然還在後怕剛才那個殺手。

  「別怕,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陸錦澤伸手拍了拍江畫紗的肩膀。

  江畫紗原本還一臉慘白的面色陡然一紅。

  她跟陸錦澤還沒發生過關係。

  陸錦澤笑道:「我什麼都不會做的,你放心。」

  入夜,江畫紗和陸錦澤躺在一起。

  江畫紗心中羞澀,可陸錦澤竟然真的什麼都沒做。好吧,他是因為身上有傷,所以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江畫紗心中略有失望,可女子的矜持讓她說不出什麼,只得繼續睡了。

  屋內薰香繚繞,江畫紗睡得漸沉。

  陸錦澤半張臉埋在被褥里,等女子睡沉了,便取下臉上的巾帕,然後推開被褥,起身,換上黑衣,戴上面罩,拿起自己剛才睡過的軟枕。

  他怕江畫紗半路醒了,當然要蓋好自己的臉。

  軟枕被小心翼翼地覆蓋到江畫紗的臉上,陸錦澤緩慢用力。

  黑暗中,男人的臉上帶著猙獰和興奮的表情,雖然他的手在抖,但不知道為什麼,陸錦澤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很激動。

  因為薰香里被加了東西,所以江畫紗雖然被捂住了口鼻,但依舊沒醒。

  軟枕被按得越來越深。

  江畫紗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思,只隱約發出了幾聲嗚咽。

  江畫紗睡夢之中覺得有一股窒息感縈繞在鼻息之間無法消散,她努力的抬手,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終於,那股窒息感消失了。

  江畫紗猛烈的呼吸,她覺得如果再晚一步,她就要死了。

  陸錦澤拎著軟枕站在一旁,看著閉著眼睛,用力呼吸的江畫紗,低低地扯了扯唇角。

  能殺死。

  陸錦澤扔掉手裡的軟枕,按著傷口坐到地上,正對著江畫紗,臉上露出防備之色。

  他跟江畫紗皆是穿書者,他能殺死她,那麼她也能殺死他。

  陸硯安殺不死他,那麼陸硯安就是紙片人!

  極樂樓內,他殺不了蘇慢慢,那麼……蘇慢慢能殺死他嗎?

  陸錦澤終於反應過來。

  這一切竅結都在蘇慢慢身上。

  蘇慢慢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殺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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