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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縮著躺在地上,只感覺腹部絞痛。
「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他的主意。」
聽到這話,朱苗苗慘白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面對敗犬,江畫紗屬於女人的虛榮心膨脹不已,「我才是他的女人,唯一配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我跟你們這些人都是不一樣的,他只會愛我,你們不過都是工具罷了。」
比如從前的墨花,比如現在的朱苗苗。
「工具,哈哈哈……」朱苗苗突然大笑出聲,然後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一下朝江畫紗撲了過去。
江畫紗一下被撲倒在地,朱苗苗瞪著一雙眼,惡鬼一般掐住她的脖子。
「殺了你,殺了你!」
江畫紗眼前泛黑,她掙扎著去推朱苗苗的手,一旁的獄卒見狀,趕緊要幫忙,不想那扇牢固的監獄大門突然倒了下去,直接就砸在了朱苗苗身上。
朱苗苗頭部流血,歪著腦袋倒了下去。
江畫紗咳嗽著站起來,看向那扇獨獨砸中朱苗苗的監獄門,並未多想,趕緊逃了出去。
外面,陸錦澤正在馬車裡等她。
江畫紗趕緊撲進他懷裡,嬌嬌弱弱的將剛才驚險的事情說了。
「你怎麼招惹上這麼一個不知分寸的。」
「是她偏要纏著我的。」陸錦澤伸手摸了摸江畫紗的腦袋,臉上的表情滿是寵溺,眼神卻有些冷,「死了嗎?」
「誰知道呢,或許是死了吧。」
陸錦澤陷入沉思,那監獄木門那麼大扇,偏只砸到了朱苗苗,江畫紗卻毫髮無損。
第43章
馬車轆轆行駛在京師城內的主街道上,正在外面駕車的吳安聽著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選擇閉上了耳朵。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掉下來一個花盆,徑直砸在吳安頭上。
吳安被砸得頭破血流,當即倒地不起。
馬車停在京師城內的主街道上,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圍上來。
陸錦澤半敞著衣襟撩開馬車帘子一看,只見吳安摔在地上,不知生死。旁邊是摔碎的瓦盆和泥土,還有一朵正隨著秋風搖曳的牡丹花。
「吳安?」
陸錦澤皺眉下了馬車,撩袍蹲在他身邊,正欲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之時,一個人影突然從人群裡面衝出來,然後掏出一柄匕首朝他扎過去。
陸錦澤阻擋不及,匕首徑直刺入他心口。
與此同時,巡防營的人恰好路過,將刺殺陸錦澤的人抓住了。
那個女瘋子被按在地上,恍惚間,倒在地上的陸錦澤看到一張臉。
這似乎是伺候他的一個女婢,叫什麼來著?墨花?不對,墨花已經死了,她是……墨草?
墨草不是失蹤了嗎?居然還活著?
本來,一個小小的丫鬟,失蹤就失蹤了,陸錦澤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可今日,這個失蹤的丫鬟突然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匕首捅進了他心口。
陸錦澤被抬回榮國公府,江畫紗一路陪著他,哭得他心煩。
陸錦澤的身體雖然很疼,但他的神智卻是清醒的。他聽到榮國公夫人周氏趕了過來,抱著他又是一頓哭,幸好榮國公能主持大局,去宮中請了御醫過來。
御醫說這匕首刺得巧妙,再過三寸就沒命了。
「這匕首要拔.出來啊!」
「拔匕首!」周氏一聽到這事,立刻就暈了過去,身邊的李媽媽趕緊掐她的人中,才把她掐醒。
「這麼大一柄匕首,我嬌弱的兒怎麼受得住啊!」
周氏上前就撲到了陸錦澤身上,陸錦澤雖然身體不能動彈,眼睛也睜不開,但他能聽到周氏的話,而且聽得非常清楚,他現在的狀態就跟鬼壓床似得。
「夫人,這匕首是非拔不可的。」
「那你有十成把握嗎?」
「這,這事情最多八成。」話不能說太滿,御醫道:「二公子這匕首並未傷到要害。」
「都這樣了還沒傷到要害?」
御醫跟周氏吵得頭疼,「夫人,你要是再不讓開,二公子失血過多可就真不行了。」
「行了,讓開。」終於,榮國公發話了。
周氏前段時間還被榮國公關在主屋裡不讓她出來呢,若非陸錦澤突然被人扎了一匕首,榮國公也不會讓她過來。
周氏原本就跟榮國公鬧著氣,聽到他這話,登時沒好氣的又哭又鬧,「安隨在你眼裡就是一根草,他都這樣了,你連一滴眼淚都不肯為他掉,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啊……」
榮國公自然是擔心陸錦澤的,只是他身為男兒,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男兒流血不流淚。
「公爺,您勸勸,再不拔匕首,這人可就真要出事了。」御醫也受不了周氏的聒噪。
雖是一份愛子心切,但實在是耽誤事。
榮國公點頭頷首,朝李媽媽道:「把夫人帶出去。」
李媽媽趕緊上前,「夫人,咱們先出去吧。」
「不,我要在這裡看著我的兒。」
「夫人,您在這裡御醫不能專心,您還是跟我出去等吧。」李媽媽苦苦相勸,並朝一旁站著的另外幾個丫鬟使了眼色,丫鬟們這才上前,跟李媽媽一起強硬的將周氏給送了出去。
隨著周氏不理智的聲音漸漸遠去,御醫終於松下一口氣。
這就是為什麼家屬不能進急救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