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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對比陸硯安,雖然他有個後娘,但他親媽給他留下了很多財產,聽說不止京師城內有好幾套帶花園的宅子,就連蘇州城外都有一套帶山大別墅。

  有些人,在穿書的時候就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羨慕這兩個字,她只說一遍。

  「其實,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別。」蘇慢慢趕忙擺手,「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說完,蘇慢慢看一眼自己可憐巴巴的小木盒,裡面除了一些寒酸的首飾就只有那顆小金蓮了。

  還是年輕力壯的十三幫她搶到的。

  「這樣我們離婚的時候分割財產,能幹淨一點。」

  誰不想要老公的上億大別墅呢?

  可惜,她不配。

  「你不是說,我會死嗎?」男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作為我的遺孀,你不是應該繼承我的全部財產?」

  蘇慢慢一愣。

  對哦。

  「我,上億大別墅,你,尊貴豪華大棺材板外加塞滿八竅的玲瓏玉柱。」

  陸硯安:……突然覺得八竅有點難受。

  「算了,不去了。」蘇慢慢將小木盒關上,仔仔細細地鎖起來,然後藏到自己的床底下,然後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的羅漢榻上,一臉憧憬地望著陸硯安。

  她的上億大別墅。

  陸硯安:……

  「我覺得我還能再活幾個月。」

  「沒事,我等得起。」

  陸錦澤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江畫紗那邊的燒也慢慢退了下去,朱苗苗那邊的事情也進行的很順利。

  陸錦澤看著朱苗苗托丫鬟送來的情詩,輕蔑一笑,隨手扔在桌子上。

  他洗漱一番,躺回床上,想起極樂樓那夜的事情。

  其實他沒有多少記憶,那日裡,他暈厥過後再次醒來,就已經回到了京師城內的巷子裡。

  頭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腦中只剩下那個印著紅蓮花紋身的腳踝。

  是誰呢?劇情中好像並未出現過這麼一個人。

  陸錦澤一邊想著,一邊迷迷瞪瞪地陷入沉睡。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傳來一股窒息感,就像是有人在使勁的用什麼東西勒著自己的脖子。

  陸錦澤艱難地睜開眼,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隱藏,他就那麼站在陸錦澤面前,微微勾著兩根手指,表情冷冽。

  黑暗中,有幾縷金色光線隱隱閃現。

  陸錦澤伸手胡亂地抓,可那股纏繞在脖子上的窒息感依舊無法消散。

  他抓到一根繃得很緊的絲線,企圖將其掐斷,可掌心卻被割得鮮血淋漓。

  除了疼痛,陸錦澤的臉也因為呼吸不暢,所以變得漲紫,他使勁蹬腿,可這樣只是加快空氣的流出罷了。

  終於,因為窒息,所以他的下半身開始失禁。

  與此同時,那根看似柔軟實則堅不可摧的金絲蠶突然斷裂。

  絲線因為反作用力,所以朝陸硯安的方向猛彈回去。

  「唰」的一聲,絲線滑過陸硯安的脖頸處,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可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已經做好了被反彈的準備,也仿佛那正在淌血的脖子不是自己的。

  混雜著血腥氣和腥騷氣的屋子裡傳來男人優雅的聲音,「二弟,怎麼嚇尿了?」

  白日裡文雅如貴公子的男人,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像佛子褪去了外頭那層慈悲的皮囊,露出了內心真實的惡魔。

  陸錦澤想說話,可他脖子上的傷口卻讓他說不出話來。

  站在床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抬手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脖子,低低笑道:「放心,你暫時死不了。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話罷,陸硯安轉身離開,猶如鬼魅惡魔一般。

  陸錦澤從床邊探出半個身子,可最終因為體力不支,所以從床上摔了下來,不省人事。

  陸硯安回到清竹園。

  明明傷口不大,他脖子上的血卻似乎無窮無盡。

  男人的臉色趨近於慘白。

  終於,在上了三遍止血粉後,那血才堪堪止住。

  陸硯安虛弱地靠在院中的躺椅上,頭頂是一枚彎彎的月亮。

  鼻息間的血腥氣尚未散去,古怪的頭疼感再次襲來,就像是有人在用鑽子使勁敲他的腦袋。

  男人纖瘦的身體蜷縮起來,像只鵪鶉似得抖動。

  「呵,嗬嗬嗬……」陸硯安似乎想笑,可後來,這都變成了從喉嚨里傳出來的,無意識的悲鳴。

  像一個破舊的風箱,就算再怎麼修補,都無濟於事。

  「天道,天道……」

  男人呢喃自語,手中的金線在掌心勒出血痕。

  蘇慢慢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她睜開眼,屋子裡靜悄悄的,裡間的繡球燈雖然開著,但她並沒有聽到陸硯安的呼吸聲。

  人呢?

  蘇慢慢起身,站在珠簾處望了望。

  被子拱起,有個人形。

  在呢。

  蘇慢慢轉身欲走,突然又轉了回來。

  她撥開珠簾,走到裡間床邊,然後伸手戳了戳被子。

  很軟,太軟了。

  蘇慢慢猛地一下掀開,裡面竟是兩個枕頭。

  人呢?

  蘇慢慢立刻轉身出去尋找,她的視線急切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然後看到了那個蜷縮著躺在躺椅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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