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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快便受不了了?」皇帝將她摟過去,咬著她的耳垂,「在中宮面前,不是還鎮定得很?」

  許氏嗔他一眼,在他懷裡聲音軟軟,帶著埋怨:「陛下總這般作弄人,白日將妾召了去,夜裡又來……若被中宮知曉了,妾只怕死多少回也不夠……」

  「有朕在,怕甚。」皇帝意猶未盡,手指在她保養光滑的肌膚間遊走,「朕許久不曾會你,想得緊。」

  徐氏輕哼一聲,氣息溫軟,撩得皇帝心頭一動。

  「妖精。」他看著她媚眼如絲的模樣,手上愈發用力,「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可人……」

  說罷,他再度將她壓下,親吻她柔軟的身體,在上面留下紅紅的斑點。

  徐氏嬌喘著,忙將皇帝推了推,嗔道:「陛下又胡來,妾落下這一身痕跡,如何見人?」

  「見人?」好一會,皇帝將她鬆開,不以為然,「見什麼人,你能見的,不過就是承業。那矮子不是對朕賜給他的美人愛不釋手,流連忘返,鮮少到你那裡去麼?」

  徐氏幽幽輕嘆:「他總是妾的丈夫。」

  皇帝的手在她身上流連,少頃,道:「他不是想去揚州做巡察使麼?

  皇后求了許多次,朕也不曾答應。明日,朕就讓他去。如此一來,他便有個小半年回不來了,如何?」

  徐氏望著他,目光微亮。

  巡察使,是皇帝差遣往各地巡視政務,考察吏治的使節。入夏以來,揚州洪水頻發,朝廷撥了大筆錢糧賑濟。而如今災情過去,朝廷便會再派出巡察使,到事發之地實地尋訪,探明賑災後效如何,各項錢糧是否落在了實處等等。

  話雖如此,可對官場之事稍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這些職責,都不過是明面上的罷了。

  但凡遇到賑災這等事,朝廷的錢糧下來,各處截留在所難免。而賑災之後,如何應付朝廷派下來的巡察使,就成了講究。

  所以,巡察使其實是個肥缺。只要他們樂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處孝敬的錢財寶貨就會源源不斷地送上門。至於朝廷,那不過就是交交奏章,向皇帝覆命罷了。能當上巡察使的人,一般都極得皇帝信賴,也自然有本事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見徐氏露出喜色,皇帝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長:「朕為了你,又賜給王家一次恩典,你高興麼?」

  徐氏嗔他一眼,將皇帝的手捂在掌間:「陛下明知妾高興的不是這個。」

  皇帝的唇角彎了彎,道:「從明日起,你就住在宮裡。七公主的母親李嬪近來身體不適,朕跟皇后說一聲,收拾一處宮室出來,你搬過去照顧她,如此一來,就有了由頭。」

  「萬萬不可。」徐氏連忙道,「這宮中到處都是皇后的人,切不可大意。」

  皇帝知道她的心思,毫無慍色。

  相反,他喜歡她這樣,這也正是這麼多年來,他跟徐氏沒斷過的原因。

  這在皇宮裡,每一個他能夠名正言順地占有的女人,其實都有價碼。無論是不是真心喜歡他,她們都盼著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而作為她們的丈夫,這也是他必須給的。

  雖然這些東西,都冠以了恩寵的名義,並且對皇帝而言,著實都不算什麼。

  但當他今日睡在哪裡,跟誰共膳都成了要算計的事之後,時日長了,難免惹他厭煩。

  因此,徐氏跟後宮裡的女人們大不一樣。

  徐氏韻味十足,知情識趣,並且還十分懂事,知道自己的位置,不妄求,不妒忌,也從不需要他考慮一夜春宵之後要表示些什麼。

  皇帝和她歡會,全然不名正言順,卻讓他感到無比放鬆,也讓他在繁冗無趣的庶務中尋得些刺激。

  「既如此,朕到行宮裡住些日子,你到白蓮寺去。」皇帝把玩著她的一縷散發,「仍如上回一般,朕到那畫舫上去找你,嗯?」

  提到畫舫,徐氏的心頭似被什麼觸了一下,半閉著的眼睛睜開來。

  ——「……我夢見夫人到鴛鴦湖上去,登上了一艘畫舫。那畫舫上繪著鳳凰,甚是漂亮。」

  她想起了嚴祺的女兒嚴漪如不久前對她說的話。

  雖然嚴漪如說,她只夢見徐氏進了那畫舫,別的什麼也沒說,但徐氏每每憶起,總覺心神不寧。她將此事告訴皇帝,皇帝卻笑她謹慎太過。去過白蓮寺乘畫舫游湖的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嚴祺全家都曾去過。嚴漪如跟徐氏又甚是熟悉,做夢夢到此事有甚稀奇。

  徐氏想了想,覺得有理,才放下心來,卻又聽到了另一件傳聞。

  據她的貼身侍婢阿清告訴她,說僕人里都傳開了,嚴漪如自從摔昏了之後,夢見了仙人。那仙人告訴她,嚴祺的一位好友會升官,還會買宅子。她一五一十地將那友人的名姓、官位、宅子在何處說了出來,沒多久,竟然就真的應驗了,分毫不差。

  徐氏雖然對神佛並不十分虔誠,但對一些命理讖言之類的事,還是信的。尤其嚴漪如這事,她越想越覺得玄乎,心中總是不舒服。

  「怎不說話?」皇帝在她腰上擰了一把。

  徐氏望著他,道:「陛下,白蓮寺畢竟是佛門清靜之地,去那裡不妥,還是換個去處為好。」

  皇帝的眉梢微抬:「你如今是愈發謹慎了。」

  徐氏嗔道:「妾為陛下祈求福澤,日日禮佛,做了什麼,菩薩都是知道的。總不好面上一套,背後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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