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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延伸出來的意思就是,如果她的處理方式並沒有讓人滿意,自己還是得賠錢。

  少女長這麼大,還從沒像今天這樣把人的衣服弄髒過。

  倒是之前還在上高中的時候,經歷過一次。

  當時她和好友在食堂里排隊,因為周圍人實在太多了,一個學妹沒拿穩餐盤,上頭放著的湯碗,就這麼不小心地摔在了她身上。

  裡頭的湯便全都撒了出來,好在液體已經快涼透了,並沒有給人造成傷害。

  小學妹當時立刻誠懇地道了歉,白芡笑著表示沒事,便婉拒了對方想替自己洗衣服的認錯方法,自己回到宿舍,把衣服給洗了。

  時隔一年,她卻成了那個闖禍的人。

  女人的衣服肯定不便宜,單是口頭道歉的話,那自然不夠,可是自己還能做什麼呢?

  白芡讓冷靜下來,腦中白光一閃,有了主意。

  她看著女人,漂亮的臉上,含著叫人不忍拒絕的期待之意。

  「那我幫您把它洗乾淨,這樣可以嗎?」

  從未笑過的女人,破天荒地在她面前彎了唇:「什麼東西可以洗去紅酒漬,你知道嗎?」

  她被對方此刻的神情驚艷到,很快回過神,斟酌著問:「洗、洗衣液?」

  「或許吧,我沒試過,你想試試嗎?」

  ——試試就逝世。

  這句經常在網上出現的流行語,猛地鑽進了少女的腦子裡。

  白芡連忙搖了下頭。

  她本來就一隻腳陷入泥坑裡了,現在都還在想辦法把它拔/出來,要是因為用了不規範的清洗方式而把衣服毀得更徹底,那肯定兩隻腳就都陷進去了。

  「既然如此,你想不出彌補的辦法了,是吧?」

  白芡想搖頭,但是她這會兒腦子有點亂,倒是真的想不出辦法。

  在女人冷靜的注視下,只好磕磕巴巴地回答:「對、對不起。」

  「那不如,聽聽我的建議。」

  「嗯?」

  女人隨意往床邊一坐,衝著有些困惑的小姑娘勾了勾手:「衣服是你弄髒的,由你親手幫我換掉,這不過分吧?」

  她此刻的形態,撇去了剛才在包廂里時的冷然,倒是多了幾分看著無害的慵懶味道。

  嗓音低低,尾調繾/綣,像是貓的尾巴在人心尖撩撥而過,一下子將人不安的情緒撫平了不少。

  少女受了點影響,繃緊的神經鬆了一些,一句忘了過腦的詢問,就這麼拋出了口。

  「那我幫您把衣服換上的話,您就可以原諒我了嗎?」

  話音一落,小兔子自己就先恨不得能咬斷自己的舌頭了。

  她是做錯事的人,怎麼能用這種態度跟對方說話呢?

  若是女人聽見她這麼說,反倒覺得不高興了——

  「那是自然。」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是讓她覺得,有如天籟般動聽。

  激動的小姑娘,連著道了數聲謝。

  接著,開始了自己的「賠罪之禮」。

  離得女人近了,就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是一股薄荷的清香。

  並不像普通薄荷味那樣略讓人覺得刺激,而是清淡得剛剛好,香味順著呼吸的風兒鑽進鼻子裡,倒是讓人的心神平靜了不少。

  第一次幫人解衣服,白芡的手和剛才給對方倒酒時一樣,有些抖。

  小心地按住了第一顆紐扣,打算把它解開。

  這本該是個再輕鬆不過的活,卻因為女人微抬著腦袋,一落不落地凝視著自己的眼神,而讓人覺得越發緊張。

  緊張感再一次影響了身體的反應,她哆嗦了半天,還是沒能將扣子解開。

  任務遲遲沒法完成,女人沒有催她,她自己倒是有些急了,越急手越抖,眼看著狀態就要往更誇張的方向走去,一雙手附了上來,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邵籽之低嘆了聲:「這種事,還得我來教你嗎?」

  她的話里多的是不顯形的無奈,被此刻有些敏感的小姑娘聽在耳朵里,卻是無端多出一點責備伴著嫌棄的味道。

  她紅著眼再一次道歉:「對、對不起。」

  女人啟唇,似是想說什麼,最後又放棄,而是按著她的手,帶領著她,將自己的第一顆扣子解下。

  察覺到少女逐漸冷靜下來,自己捏著的小手也沒有再抖,她沒有順勢鬆開,而是繼續按著,往自己的第二顆紐扣上放。

  到第三顆的時候,白芡終於如夢初醒一般,開口道:「我、我來吧。」

  女人便沒有繼續,收回手,將剩下的幾顆,全權交由她來負責。

  白芡臉色有點赧,手下的動作,卻是沒有再像剛才一樣出過錯。

  最後一顆被解開,她很有自覺性地伸手拽住對方的一隻袖子,學著別人那樣叫她:「邵總,請、請您伸一下手。」

  女人的眼眸因為她的稱呼而微眯起一些,沒有開口,順應了她的動作。

  白芡高中住宿時,好友就是個不甚在意、喜歡直接站在床邊換衣服的姑娘,因而她此刻面對著與剛才的形象不太一樣的女人,倒是心如止水得很。

  但馬上,這陣心裡的平靜,就被對方親自打破。

  「紅酒都滲進來了,再幫我擦一把。」

  小兔子因她的話,下意識把視線放到了女人的身前,瞧見了,登時羞赧地又把頭扭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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