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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衣已給過安漣重生的機會,是安漣選擇了放棄,如今是深情還是寡淡,連衣都沒有必要再為其負責。

  安漣的眼眶一下變得更紅,前一刻忍住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相公......」

  「回去吧。」連衣疏離地拱手一禮,「珍重。」

  連衣說完,也不管安漣哽咽著聲聲叫著的「相公」,兀自走到舒清晚旁邊,和舒清晚十指相扣著往前而去,將後面的一切掩埋在茫茫夜色里。

  *

  三四日後,舒清晚和連衣到了明兒經營客棧的小鎮。

  她們之所以到這個地方跑一趟,除了來見見明兒開的客棧,還因為鑄鐵師傅和刺客首領兩人前段時間也回拂煙城祭奠刺客首領的母親,故而約到這裡相聚,結伴回旭離城。

  之前小思媛嘴裡說過的劍爺爺還有劍大伯,便是這兩人的化名。

  遇見他們的時候,舒清晚和連衣的週遊計劃還沒結束,那時她們正往北去,想去旭離城邊界的互市看看,順便瞧瞧大草原。

  那一天她們正在互市里閒逛,連衣想為舒清晚尋一對情侶匕首做紀念,逛著逛著就遇到兩人擺的攤子。

  閒聊一陣後,連衣便捧場買了一對還算精美的匕首,就沒管閒事地帶舒清晚離開。

  第二日她們正想繼續北上去看草原,誰知那鎮子卻突然來了一群北下的遊牧民族,不分區域地燒殺搶掠。

  她們趕忙南下離開,逃離的路上卻又遇見逃命的兩人,方向一致又都是熟人,雖然連衣不大待見刺客首領,但還是和他們一路相伴,一直往下。

  刺客首領大約還是心存愧疚,故而一路上很是照顧遷就連衣,話說的少又吃苦耐勞,事事都拖著殘腿走在前頭做。

  後來大概相處還算愉快,連衣和舒清晚就默認又撿了人,把他們帶回了邊界小鎮的宅院,之後又以舒清晚「木生」的名義,開了一家兵器店讓他們經營。

  這幾年來,兵器店經營的還算不錯,幾人的關係也越發緩和。

  因著以前刺殺的事情,連衣對刺客首領一直都插著一層隔閡,關係和解地緩慢,倒是和鑄鐵師傅的關係改善地極快。

  說起連衣和鑄鐵師傅關係的增進,就不得不說那兩個讓連衣「又愛又氣」的小插曲。

  先說說這個「氣」的。

  起因是她們帶鑄鐵師傅回到南邊宅院,商議敲定要開兵器店後,就讓鑄鐵師傅去設計兵器,然後交給舒清晚審核。

  鑄鐵師傅畫完圖紙後就直接去了舒清晚和連衣的房間,進了裡屋,自然就看到了連衣那副曠世之作,然後當場就笑的饒有興致。

  還對舒清晚說:「丫頭,這畫挺有意境啊,這詩很有你母親的風範。」

  連衣端著水果進來時,就看到鑄鐵師傅看著畫,說了這句內容。

  她當場就羞的轉身就走,急得舒清晚當時就丟了圖紙追出去哄人,但求了好幾天,哄了好幾天都沒哄好,還被迫分床睡。

  最後的結果是,舒清晚讓了一次溫香暖玉,接受了當初說好的「全憑相公懲罰」的後果,任連衣折騰欺負。

  隔天起來又讓鑄鐵師傅給她們講了以前他和舒清晚生母木喬的故事,這事情才終於落罷。

  接著便發生了這個「愛」的事情。

  從那次以後,鑄鐵師傅才知道兩人成了親,便不敢再往兩人屋裡走,有事就在西廂房門口等著。

  一日天氣甚好,連衣怕那木劍放箱子裡會發霉,便拿出來放門口的石桌上曬曬。

  舒清晚剛巧還沒回來,鑄鐵師傅就在門口等著,瞧見那匣子裡的木劍,就笑著同連衣說:「這玩意你們還留著啊,都快十年了竟然還保存這麼完整。」

  聽鑄鐵師傅的語氣,連衣就猜到這裡面可能有她不知道的故事:「怎麼?這木劍你見過?」

  鑄鐵師傅坦誠道:「我不止見過,這還是我教舒丫頭做的呢。」

  連衣驚愕:「你教她做的?九年前你們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認識的吧?」

  「可不嘛。」鑄鐵師傅邊回想著過往邊道,「那時舒丫頭還沒長開,卻說要做一把木劍送給她的心上人,我問她是不是定情信物,她竟毫不扭捏地說是,哈哈......性子跟她母親一模一樣。」

  原來這把木劍是舒清晚送她的定情之物,難怪之前舒清晚要她好好愛護,後來還大費周章地從火海里弄出來,又像寶貝似的放在匣子裡存著。

  可她竟然以為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劍,還要放任它被火燒。

  想到過往,連衣心裡是又酸又疼,簡直要被愧疚塞滿。

  鑄鐵師傅注意到了,不解地問:「怎麼?舒丫頭沒跟你說過嗎?」

  被鑄鐵師傅這麼一問,連衣心裡更是難受了,因為她突然想起,舒清晚曾經是暗示過她的,可她卻沒有放在心上。

  那時舒清晚將木劍藏在草叢裡,帶著她一起挖出來後,曾說過——我聽別人說,送禮物要買兩個一樣的,各自留著,這樣才有意義。

  她當時不給面子地直接拆穿,還說——你不會是聽媒婆說的吧?

  舒清晚好像僵了很久,卻又被她說是被人騙了,朋友之間的禮物,不需要一人一樣。

  那時候的舒清晚肯定很是傷心,而她竟是不開竅地還在人家心上撒鹽,非掰說是好朋友,還要拉舒清晚去闖蕩江湖。

  連衣愧疚而失落地嘆了口氣:「她說過,只是我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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