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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憶又看了眼報到時間,然後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再也沒有掃那個信封一眼。

  沒多長時間了。

  等蕭子淵穿著家居服擦著頭髮走出浴室便不見了隨憶的身影,尋到書房才看到隨憶正趴在他的書桌上聚jīng會神的玩著抽積木搭樓,眼睛裡都是興奮的光芒。

  他笑了一下便退出書房去廚房做飯,等他把飯菜端到餐桌上的時候,隨憶依舊沒動靜。

  他走到書房站在門口叫了聲,“吃飯了。”

  此刻隨憶正從積木的最低端抽出一塊準備放到最頂端,剛放上去,整座樓轟然倒塌。

  隨憶抿著唇一臉沮喪,臉上帶著難得的孩子氣,然後抬頭問蕭子淵,“蕭師兄,你這套是從哪兒買的?這個和那個遊戲真的是一模一樣啊,我買了很多套都沒有你這個好玩兒。”

  蕭子淵一笑,“我自己做的。”

  當初他開發那個遊戲的時候先來沒事,便做了實物出來,沒想到她會這麼喜歡。

  “哦。”隨憶更加沮喪的應了一聲,“學機械的男生就是手巧啊。”

  蕭子淵懶洋洋的站在書房門口,剛洗過的頭髮蓬鬆柔軟,幾縷碎發和他的人一樣,懶洋洋的搭在額前,看上去溫潤清和。他歪著頭看她,聲音里都透著笑意,“你怎麼不開口問我買?說不定我會賣給你啊。”

  隨憶眼前一亮,“多少錢?”

  蕭子淵展顏一笑,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六個字,“多少錢都不賣。”

  隨憶有些幽怨的看向蕭子淵,這不是耍她玩兒麼。

  蕭子淵笑著走過來摸摸隨憶的頭髮,滿臉的寵溺,“送給你了,走,吃飯去。”

  說完率先轉身往外面走。

  隨憶卻愣在當場,心跳如雷。這麼親昵的動作為什麼他做起來這麼自然,為什麼自己一點排斥感都沒有,甚至覺得就該是這樣的?那一瞬間她開始驚慌失措,似乎她早已墜入了無底的深淵,而她卻一直不自知。

  “隨憶,快過來吃飯了!”蕭子淵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隨憶眨眨眼睛,緩了緩心神這才起身走過去。坐下後才看到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眼前還擺著一碗晶瑩剔透的米飯,以及一身家居服圍著圍裙的蕭子淵。

  在隨憶眼裡,一個男人最動人的時候莫過於圍著圍裙拿著鍋鏟在廚房裡忙碌的時候,到底是多寵一個女人才會讓堂堂七尺男兒十指盡沾陽chūn水?

  蕭子淵摘下圍裙,看到隨憶在出神,“愣著gān嘛,吃啊。”

  隨憶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蕭師兄,這是你做的啊?”

  蕭子淵神色如常的點頭,“嗯。”

  隨憶忽然有些刻意的感慨,表qíng有些誇張,似乎在撇清什麼,“你這麼好的男人需要多優秀的女孩才配得上你啊。”

  蕭子淵動作一滯,臉上的表qíng有些僵硬,淡淡的說,“快吃吧,都涼了。”

  吃過飯蕭子淵把那套積木打包塞到隨憶懷裡,“走吧,送你回去。”

  隨憶感覺到蕭子淵的qíng緒似乎低落了下去,他沉默的時候氣場總是特別qiáng,讓隨憶也沉默下去。

  到了寢室樓下,蕭子淵才開口,“那個項目得了特等獎,我把獎金都打到你們卡上了,回去查一查,沒收到告訴我。”

  “嗯。”隨憶點頭,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寢室樓下人來人往,不時看過來,隨憶極快開口,“那我先上去了,蕭師兄再見!”

  “好,再見。”蕭子淵看著隨憶小跑著進了寢室樓才轉身離開。

  隨憶剛踏進宿舍,就看到三寶圓圓的腦袋。

  “阿憶,你回來了!”三寶心虛得格外殷勤,“我一直在等你!”

  隨憶輕飄飄的賞給她一個眼神走到桌前坐下。

  三寶心知自己罪孽深重,笑呵呵的湊到隨憶面前,“阿憶,你心qíng不好啊?我給你講個笑話啊?”

  隨憶拿起水壺倒了杯水,沒搭理她。

  三寶見隨憶沒反應繼續聒噪,“從前有個好孩子叫三寶,然後有人欺負三寶,後來這個人死了。”

  “……”三個人冷得直發抖。

  “嘿嘿”,三寶把圓圓的臉湊到隨憶面前,恬不知恥的問,“好笑嗎?”

  “撲哧!”隨憶笑出來,攤上這種二貨室友她能有什麼辦法?

  三寶拿起隨憶放在桌上的宣傳單,“咦,這是什麼啊?校園知識大賽?哇,冠軍可以拿好多銀子啊!”

  妖女敷著面膜湊過來看,“我也去我也去!”

  “你?”三寶很嫌棄的看了妖女一眼,“你還是算了,你這張臉這身材太膚淺,和咱們這所百年名校深厚的文化底蘊不符。如果你得了獎,人家會質疑是選才還是選美!”

  何哥點頭,“說得有理。”

  “我有內涵的好吧!”妖女不服氣抬頭挺胸和三寶何哥對峙。

  何哥指指妖女的胸前,“我們只看到你的胸……”

  妖女氣急,摘了臉上的面膜質問,“你們摸著良心說,我沒才嗎?哎,三寶你摸哪兒呢?你摸我胸gān嘛?!”

  三寶的手被妖女推開,她占了便宜還不樂意,“你不是讓我摸著你的良心說嗎?”

  妖女面容抽搐內心抓狂,“我讓你摸著你的良心!再說你摸得是胸,不是良心!”

  “好吧好吧,我不摸了。”三寶終於放棄,轉臉又洋洋得意,“你以為容量大就有內涵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量變引起質變!憑胸而論,我覺得我更適合去!”

  隨憶何哥面容扭曲齊聲抗議,“三寶,我們就不能換個衡量標準嗎?”

  妖女看看自己,又看了看三寶,攤攤手認輸,“好吧,憑胸而論,你贏了。”

  三寶立刻歡呼,隨憶微笑著總結陳詞,“其生雖有涯,而猥瑣則無邊。”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三寶就開始做各種準備,整天帶著耳機,嘴裡嘰里咕嚕的。

  隨憶看了眼講台上對著課本念字,連標點符號都不落下的年輕老師,歪頭看了眼三寶,問何哥,“她在說什麼啊?”

  何哥搖頭,碰了碰三寶,“哎,你在gān嘛?”

  三寶摘下耳機,一臉嚴肅,“我在練習dongbeilish八級。”

  何哥疑惑,“你什麼玩意兒?”

  三寶繃著臉,猶豫良久很不屑隨憶和何哥的智商,模模糊糊的哼出幾個字,“……東北話八級。”

  隨憶何哥低頭祈禱,上帝啊,你快收了這個妖孽吧!

  ☆、22、放水

  當天晚上,妖女回到寢室便看到三寶對著電腦嘰里咕嚕的念著什麼,看到妖女進來,張著嘴思考了幾秒鐘生硬的問,“你去哪兒撒?你爪子去了?”

  妖女頓住,皺著眉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三寶,“你說的什麼鳥語?”

  三寶清清嗓子,“渝語。”

  妖女一臉迷茫的湊近,“什麼語?”

  隨憶摘下耳機,淡定解釋,“就是重慶話。”

  妖女鄙視之,“重慶話就重慶話,還渝語!”

  三寶辯解,“重慶簡稱不是渝嗎!這樣講比較洋氣啦。”

  妖女後知後覺的發現隨憶何哥兩個人都塞著耳機,“她是不是用所謂的‘渝語’轟炸了你們一晚上了?”

  何哥點頭,“是的,自從她用‘沒得’、‘要得’、‘沒得撒子得’騷擾了我和阿憶一晚上之後,我現在基本不敢隨便開口亂說話。所以她尋找新的轟炸目標很久了,簡而言之就是,她等了你一晚上了。”

  妖女愕然,看了三寶一眼,眼看著三寶jian笑著湊過來,極快的轉身,“我想起來了,我有本書落在隔壁了,我去拿下!”

  說完風卷而去。

  初賽基本上是看報名表,填得認真的基本上都過了。幾天後的隨憶三寶便接到通知,順利通過了初賽。

  複賽是筆試,隨憶做完了試題微微斜著身子等身後的三寶借鑑。

  午後,陽光正好,隨憶又恰好坐在窗邊,暖暖的陽光照下來,她昏昏yù睡。

  蕭子淵和溫少卿從隔壁教室巡考走出來。

  溫少卿一臉不qíng願,捏著胸前的工作證,“巡考?虧你想得出來!”

  “多謝誇獎!”蕭子淵微笑著歪頭致意。

  溫少卿還想說什麼就看到蕭子淵停在原地看著某個方向笑。他順著視線看過去便明白了,然後戲謔著開口,“怪不得呢,你自己來放水就好了,非拉著我gān什麼。”

  蕭子淵坦白動機,“一個人目標太明顯,找個人分散下注意力。”

  溫少卿眯著眼睛忍無可忍,蕭子淵一臉恬淡的和他對視。

  “蕭子淵!”溫少卿少見的咬牙切齒。

  “嗯?”蕭子淵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我媽媽和你媽媽是同胞姐妹,而我又比你大三個月,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表哥。”

  溫少卿把臉轉向一邊,“你做夢!”

  “哎”,蕭子淵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真懷念當年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面叫我表哥的臭小子啊!”

  “蕭子淵!”溫少卿罕見的炸了毛。

  那天午後,據路人說,第一次見到清風明月的蕭子淵出招將溫潤如玉的溫少卿撩撥到發狂,並且得知兩人竟然是表兄弟的關係,紛紛感嘆基因果然很重要。

  片刻之後,兩個人收拾好qíng緒,面似把手言歡一起進了另一間教室巡考。

  蕭子淵站在講台上看著睡得正香一臉慵懶的隨憶,嘴角輕揚。當年那一場競賽,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和他坐在一個教室里,做完了試卷就開始蒙頭大睡?

  當年如果他沒有睡覺,而是環視一下,是不是就能看到年少的小隨憶?那個還帶著嬰兒肥的小姑娘?

  陽光下,她側臉白皙晶瑩,連絨毛都帶著金色,柔軟可愛。

  蕭子淵放在褲兜里的手指動了動,忍住上前觸摸的衝動。

  他忽然想去她的故鄉去看一看,看一看那以小橋流水,才子佳人出名的地方,看一看到底什麼樣的水土養育出這樣一個女孩。

  蕭子淵環視了一下整間教室,和溫少卿對視一眼,兩人很快離開。

  隨憶打著哈欠出了教室,然後就感覺到三寶使勁碰她,她迷迷糊糊的看三寶,三寶一臉猥瑣的笑,邊笑邊用下巴示意某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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