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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山是被指派去帶星野的前輩,算是星野關係最近的同事了,因為擔心星野所以也選擇這天當值,聽到他的話就隨口說:「肯定又是和松田一起行動了。」

  「噢噢!」星野立刻竄到秋山跟前,滿臉的八卦,「其實啊……我想問很久了,萩原前輩和松田前輩是不是關係很好啊?」他把自己進來後這幾個月里的發現全部扒拉了一遍,「中午經常一起去吃飯,偶爾還會掏手帕幫忙擦臉,互相的稱呼也很親近,而且松田前輩那麼凶卻從來沒對萩原前輩生氣過……啊,上下班也經常一起到,他們不是沒有住在提供的公寓裡嗎?然後幾乎每次下班後去聚會,只要松田前輩在的話萩原前輩就一定會在……還是應該說松田前輩總是會被萩原前輩拉到場呢?」

  秋山聽著這麼一長串疑問,喝了口熱茶才老神在在地說:「他們兩個是一起進來的,那時候起關係就和現在一樣好過頭了。」

  「喔——」星野拉著長音感嘆,然後又問,「那大家知道為什麼兩位前輩關係那麼好嗎?還是說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異姓兄弟?」

  秋山沒好氣地彈了一下星野的腦門:「盡瞎猜!說不定人家是從小就認識呢?這就叫親如兄弟手足。」

  「是這樣嗎?」星野撓撓頭,「我家只有我一個,所以不清楚有兄弟姐妹是什麼感覺啦。真羨慕啊……前輩!秋山前輩!要不我們也變成這麼好的關係吧?」他雙眼發光地握著秋山的手,「這樣我們就是兄弟了!你想啊,隔壁搜查一課不是就有一對兄弟嗎?因為名字一樣,所以其中一位經常很高興地宣傳哦!」

  「你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消息都知道一點……」秋山心累地嘆了口氣,「先說好,不要亂起什麼怪名字。」

  這邊當值同事的閒聊完全影響不到已經請了假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早上還在賴床的時候就被松田陣平闖進臥室把被子一掀,毫不留情地用冷氣把萩原研二凍醒。

  萩原研二打著哆嗦從床上滾了下來,唰啦一下打開衣櫃七手八腳地往自己身上套毛衣和外套,聲音透過衣物傳入松田陣平的耳朵里時還顯得有些委屈:「小陣平真是一天比一天過分了……」

  「誰讓你賴床。」松田陣平反問,「昨天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早起做早餐的是誰啊?」

  「有嗎?是誰呀?」嘀咕了兩句,萩原研二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後,才邊把頭髮順著前額往後梳理,邊趿著拖鞋往廚房飄,嘴上還打著大大的哈欠,可惜頭髮不管怎麼用手梳理都有那麼幾根往外亂翹,他扒拉幾下就懶得管了,直接在後頸附近隨手扎個小辮子了事。

  在廚房裡轉悠了一圈,萩原研二又出來了,只露張臉看了眼臨近中午的時鐘,隨後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正打磨著零件做點小工藝品打發時間的松田陣平身上:「直接做午飯吧。吃什麼?」

  「咖喱飯。」

  萩原研二翻了翻冰箱,食材是夠的,就開始照著松田陣平的口味做咖喱飯。其實本來萩原研二不太能吃辣的東西,但是松田陣平對此接受良好,冬天覺得很冷的時候萩原研二就忍不住總是去偷吃,幾口下去感覺就會稍微暖和一點,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忍耐讓他眼底冒水光的辣感,漸漸地反倒也變得能吃辣了。

  咖喱飯算是萩原研二做得比較熟練的,畢竟某個捲毛幼馴染愛吃,但凡萩原研二不知道做什麼吃讓他點菜單的時候,這個人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會點咖喱飯。他動作飛快地將咖喱飯做好出爐,原本在外面打發時間的松田陣平已經循著味道進來端碗了,於是他乾脆把自己的碗也塞進松田陣平手裡,挨個把咖喱飯盛好就指揮人端回客廳。

  等萩原研二把剩下的咖喱飯收好,到客廳準備開始吃飯時,松田陣平已經把咖喱飯吃掉一半了。他坐下來吃著飯,手裡還掏出手機開始瀏覽郵件,除了親朋好友發過來的節日祝福以外,還有一條寫著蛋糕的領取時間。

  「晚上我們吃蛋糕吧?」萩原研二慢吞吞地說,「我訂到蛋糕了,晚上可以去拿……咖喱飯就當明天的午飯?」

  松田陣平點頭,這就是沒問題了。

  等到晚上,二人才一起出門走向萩原研二訂蛋糕的店鋪。外面的街道燈火通明,人們大多結伴而行,裝飾好的聖誕樹和聖誕穿著到處都是。

  出來還沒走幾步路,萩原研二就突然抬起頭去看月亮,把被圍巾包裹的臉從裡頭挪出來,為了不走錯路還挨著松田陣平的肩膀走:「去年聖誕節我們是不是也這樣走在大路上來著?」

  松田陣平嗯了一聲:「那時候某個傻子也這樣看月亮。」

  「真嚴格啊小陣平。」萩原研二笑著勾住松田陣平的肩膀,圍巾的觸感和呼出來的冷氣都觸及了松田陣平的臉頰,「果然還是你身上暖和。為什么小陣平完全不怕冷啊……」說話間他又呼了一口冷氣,趕緊把圍巾解下來,重新圍在了兩個人的脖子上,隨後將搭在松田陣平肩膀上的手掌埋進圍巾里,這才滿臉高興地繼續踩著路走。

  念及今天是聖誕節,松田陣平對萩原研二的容忍度高了很多,這人幼稚地折騰了這麼會兒也沒被松田陣平制裁,反而好好地抵達了店鋪去領蛋糕。兩個大男人被圍巾綁定在一起站到了店員面前,這讓店員的營業笑容一時之間都有些僵硬:「……請問是哪位預訂的蛋糕呢?麻煩出示一下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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