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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用了對峙這個詞，但實際上，兩人也沒有太多劍拔弩張的味道。
主要還是上面的人此時正在和他們說一件事，但是雙方都沒有談攏，所以此時才會出現了這種情況。
今天本來領導指示來找趙極光的，畢竟在這次中美文化交流之中，趙極光是其中的重要角色，他的想法也會影響到很多的作家，可是他沒想到過來之後，沈凡也在，而且這傢伙還死乞白賴的就是不走，就是要留在這裡。
然後，對話就發生了。
此時領導也有點生氣了：「老趙，你們不能永遠都只是看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你們現在還是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我知道你們之前對處理意見很有意見，但我要跟你說，這件事情我們是沒有什麼錯的。這次你們也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今天來就只是勸你們別再高之前那一套，好好貢獻一點力量……這不僅是給這次中美文化交流的貢獻，其實也是給你們自己的貢獻……」
領導的話，趙極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現在他對這一套真是一點都不吃。
他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按捺不住的沈凡在旁邊就說了：「那個李闊不是特別厲害麼，那就叫他去啊，什麼都讓他來負責啊，還找我們做什麼，你們也不能這麼過河拆橋吧，既然選擇了李闊，一切都讓他來搞啊……」
趙極光和沈凡兩個人說完之後，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快意。
趙極光說：「也不是我們沒有集體主義什麼的，只是既然李闊這麼厲害，我們也希望能夠看到他有更多精彩表現，你就說現在，我就特別期待啊！只可惜，他那什麼《巨人的隕落》，我承認，最終銷量能夠到個一兩萬，應該沒啥問題，也比我們之前的部分書籍多一點，但這能有什麼意義呢？」
趙極光說完之後很得意，沈凡也是在一邊微笑不語。
他們兩人都感覺到了那種快意。
李闊啊李闊，誰教你小子時運不濟呢，誰讓你小子不自量力呢。
兩人的心中，反正現在就只能用暗爽來形容，而且這種爽快他們希望能夠再來一些。
畢竟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次相當成功的反擊，也是一次特別解氣的反擊。
「一兩萬冊？」此時，反而是領導有點驚訝了：「你們什麼意思？」
「怎麼了？」兩人以為領導現在是要東拉西扯，臉上的得意就更嚴重了。
「你們是不是都沒看新聞？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領導更加奇怪。
兩人喝了兩天酒，昨天晚上還宿醉來著，所以他們兩個傢伙倒還真是不知道什麼事情。
領導看到他們的樣子，搖頭一笑，然後說：「現在國內最大的新聞，就是《巨人的隕落》在北美的銷量越來越高，現在已經突破了單日四萬！」
「什麼？」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兩個人目瞪狗帶，一時之間，呆呆站在原地，臉上純粹就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兩人自然都很不信邪：「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絕對是造假了！」
兩人現在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被大錘猛砸，砸地生疼，而且眼冒金星，幾乎五臟六腑都要從嘴裡拖泥帶水地蹦出來。
「怎麼可能……」
兩人就是來來回回地念叨著這個車軲轆話，他們的確是完全不信，立馬開始查新聞，結果，並沒有查到任何對他們來說的好消息，反而，網絡上都是一片普大喜奔的狀態，幾乎所有人都在為這件事情慶賀，幾乎有人想要遊行慶祝了。
畢竟這個事兒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那都是特別讓人高興的。
「這肯定是假新聞！」沈凡只能用特別篤定的語氣說：「你說怎麼可能呢？這個新聞假的不能再假了！」
「真的。」領導說：「我們在那邊也有數據監控的，《巨人的隕落》目前為止銷量沒有半分虛假……」
「什麼？」兩人的心裡，更是難受。
畢竟眼下來看，這本書已經要反超《都市發條》了。
一時之間，沈凡的心中五味雜陳，更多的還是一種鬱悶和不解，他鬱悶的，不解的都是，為什麼李闊這個人就那麼厲害，好像一切都無懈可擊？這到底為了什麼？
之前李闊的黃土地三部曲，其實沈凡的內心深處，是充滿了鬱悶的。
這幾部小說，完全壓過了他的《黃土》，也讓他內心深處，的確感覺到了李闊這個人的厲害。
這種厲害的確已經超出常識。
反正李闊那種寫傳統小說的能力，的確只能讓他嘆為觀止。
好吧，那就算了……問題是！
現在這個傢伙，寫外國小說，居然還能這麼厲害，依然還是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
沈凡現在很想扒開李闊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到底為什麼這個人能夠全方位碾壓他們這些人？所有的事情都給人一種強烈的挫敗感，而且還沒有任何辦法。
……好吧，算了吧。
沈凡此時心裡出現了這個念頭。
他知道自己是毫無保留地被李闊擊敗了，現在他已經產生了心服口服的感覺。
……網絡上在經過了之前一番鋪天蓋地的同情李闊的論調之後，現在一切都已經掉了個個兒，所有的事情都重新以一個角度展現在大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