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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這條魚帶著深深的嘆息,沉入水底,而那隻鳥也悲傷的飛離了那片水域。匆匆相遇,匆匆離散。

  從此,這隻鳥再也沒有經過這片美麗的水域,魚也再沒浮出過水麵,音訊渺茫,天各一方……」

  安娜一邊聆聽著霍耀文的故事,一邊腦海里幻想著海面上,一隻飛鳥和一隻海魚相互凝視,相互交錯,相互天各一方,忍不住嘴巴囔囔自語道:「好美的一幅畫面!」

  也不知凡娜莎是不是個感性的人,反正聽著聽著她就哭了,整個人依偎在布蘭特的懷裡面,想聽卻又不忍心去聽這個悲傷的故事。

  布蘭特捏緊凡娜莎的手掌道:「親愛的,我發誓結婚後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埃文先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大詩人!」迷妹瑪格麗特興奮道。

  安吉拉·卡特聽的激動道:「太棒了!我有了衝動,我想拿這個故事寫一個童話!」

  這話一出,旁邊的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有心想要跟安吉拉·卡特說,你不要破壞這個美好的故事,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沒辦法,誰讓安吉拉·卡特寫的童話故事,全都是黑暗系的童話呢!

  「啪啪啪……」

  也不知是誰帶頭鼓的掌,反正最後客廳內的十幾個人齊聲的鼓起掌來,對霍耀文「創作」的這首詩歌,這個簡單而又不平凡的愛情故事,充滿了讚揚和肯定。

  這些掌聲,反倒是讓霍耀文有些靦(xiu)腆(kui)的坐下來,不過片刻,他就釋懷了,畢竟誰讓靈感這東西無時無刻都在充斥著他的大腦。

  唉,這該死的靈感!

  或許是因為霍耀文創作了這首詩歌的緣故,也可能是接下來的話題中,談論到的各種歷史、文化、哲學、電影、小說、宗教等等,霍耀文都有一番不尋常的見地,本來不太熟悉他的眾人,倒是對其多了幾分的好感。

  而安娜則是從頭到尾一直是以崇拜和愛慕的眼神盯著他,可以說是徹底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了。

  其實霍耀文沒那麼牛掰,只不過擁有遠超時代的「視野」,再加上眾人談論的話題,都只是停留在表面,稍微糊弄糊弄不深講,偶爾弄一兩句後世的觀點和金句,就足以讓這些人誤認為霍耀文是個才學淵博之流。

  ...

  第229章 【九州:問鼎之戰】

  兩日後。

  英國倫敦大學的詩歌社內,瑪格麗特正充滿熱情的朗讀著一首詩歌:「…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你站在我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

  詩歌社內幾十個人,默默的聆聽著瑪格麗特的朗誦,聽著這首詩歌,回想起剛剛她說的那一個飛鳥與魚的愛情小故事,不由雙目迷惘,倜光流轉,各個都痴了……

  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嚴格來說,其實寫的並不是特別的好,充其量只能算是個二流的作品,但架不住樸素的詩詞中,充滿了最美好的愛戀,就好像經典的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以簡單質樸的詞彙,琅琅上口的韻律,擊垮人心那最柔軟的一面。

  「…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當瑪格麗特看著手中紙張朗誦完最後一句時,全場掀起了巨大的驚呼和議論聲!

  「這首詩太棒了!」

  「我敢打賭這一定是國外的大詩人創作的,如此簡單質樸的詞彙,卻充滿了愛意,絕對是一首經典至極的詩歌,必將流芳百世!」

  「這很像印度詩人泰戈爾的風格!」

  「對,沒錯,我曾經讀過泰戈爾的《飛鳥集》,我想這一定是他寫的詩,也只有他才能寫出這種經典的愛情詩!」

  有人誇讚,有人震撼,也有人在為這詩歌找尋作者……

  瑪格麗特嘴角淺笑,看著眾人在那嘰嘰喳喳的討論這首詩如何的好,如何的棒,又是那位大詩人寫的,這種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那種喜悅感不言而喻。

  但她在聽到有人說這首詩是泰戈爾寫的,並且似乎煞有其事的時候,瑪格麗特連忙大聲的喊道:「好了,大家安靜一下,這首詩並不是泰戈爾寫的。」

  「不是泰戈爾寫的?」

  有個金髮女孩調侃道:「不是泰戈爾,難不成是西格里夫·薩松?」

  「不不不,都不是!」對於這些人的回答,全都進行了否定,還在眾人不解疑惑的同時,她緩緩地張口說道:「這是一位來自東方的哲學家寫的,我想大家應該很清楚前段時間我們倫敦大學內議論最多的那個思想問題《缸中之腦》吧?」

  有一個棕色頭髮的男孩說道:「你說的是埃文?埃文先生?」

  「埃文?難道是寫《1999》的埃文嗎?」有個科幻迷帶著玩笑心思,呵呵笑問道。

  聽到這兩人的話,瑪格麗特異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

  ...

  格林尼治鎮。

  渾然不知迷妹瑪格麗特把自己創作的那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在倫敦大學廣泛推廣,並且愈演愈烈,漸漸有往外院和其他大學校園傳播的時候,霍耀文此時正在威斯特子爵的城堡的一間無人房間裡,無條件的接受安娜「指揮」。

  「可以了嗎?」

  霍耀文拉直了一下手袖,拍了拍胸口褶皺的地方,面色無奈的看向安娜問道:「我感覺我快要散架了,換個衣服而已,其實你沒有必要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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